隋歌捂着额头看着玻璃瓶在眼前爆炸,溅出来的红酒夹杂着碎片四处飞散,刚才被林威推地上她脑袋给撞了右耳暂时听不见声音,此刻正浑身无力地仰了下脖子,明晃晃的灯光下,景千裸着的上半身全是血,鲜红的血!
“景千你他妈什么意思?”林威使劲地砸下去谁知道景千那小子居然用胳膊挡了下!
景千知道他现在想说什么,突然就不按常理出牌地抬腿一脚踹林威的心窝子上,那劲直接把大块头的他给踹滚在地上,见林威倒下又是一脚踢在他裆部的隆起上,眼疾手快地拿起桌上未开的一瓶酒狠狠地砸他脑袋上,“敢玩就别认怂!”
林威被砸的两眼冒星星,脑袋生疼!惨叫连连地招呼起小伙伴,“还不过来把他给我拉开,拉开!给我往死里打!”
“谁他妈敢动一下试试?”景千握着细瓶颈,尖锐的断口处抵在林威的脖子上,似笑非笑地扯起唇角,“姓林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景千,你敢打我!”林威肥胖的脸上肉抖了抖,灯光下他那种惊恐一览无余。
景千用那瓶口拍了拍他的脸,就跟回答小学生的问题似的,“我为什么不敢打?”
“信不信我他妈弄死你!”林威撂下狠话,脸上痛的一白。
血从瓶口锋利没入他脸上的肉团后流出,景千依旧不清不淡地笑着,“这话你随便说我随便听听,林德刚要知道你今天找人弄我了,你猜他会不会先把你掐死?”
“你他妈不就仗着自己是景荣的儿子才横,要——”
“我没景荣一样能弄你,别他妈给自己找借口!”景千将瓶颈摔他脸上,又踹了几脚上去,看着那七个朝他围过来的男人,他开了瓶酒仰头喝了口,从唇角溢出来的酒汁顺着他滚动的喉结一直滑到胸膛。
隋歌只能看见他半个侧脸,刚毅冷漠,那份刻薄的美感正好。
她依旧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就看到他突然怒摔了那瓶酒,那七个人面面相觑后都散了,姓林的也捂着下身一走一瘸附带咒骂地滚了出去。
室内多余的男男女女都跑出去了,景千走到隋歌面前,皱眉垂眼看着她。“站起来!”
隋歌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此时脸颊绯红,满是茫然地望向他,终于还是将捂着额头的手拿开,“没事,刚不小心碰的。”
景千压根没问她额头的事,胡言乱语这是醉了的节奏吗?但看见那破了块皮的额头后心里有些不快,闷声问了句,“疼吗?”
隋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压根无法集中注意力去看他的嘴型,她突然觉得好难受,下腹好难受——她想上厕所!
隋歌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衬衣,小脚一蹬就把衬衣踢到地上的污秽物里,两条细长的腿刚落在地上还没站稳就朝一边倒去!
景千适时地搭了把手拦住她的腰身,隋歌今天穿着10cm的细高跟,此刻站不稳身子整个人挂在景千身上,似乎想站稳了好去洗手间,抓着景千的胳膊缓缓地站直,“景先生,借我扶一下。”
“你别怕。”景千不知道怎么就想对她说这几个字,“别怕。”
隋歌唔呜地摇头朝他眨眼,“景先呃生!景呃呃先生!”
景千的那根手指正勾着她的舌头,她压根无法正常说话!好在景千将手拿了出来,眸色比以往都暗了许多,他想好了,不管她说什么,今天都不会放过她!
“我要上厕所,憋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