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远走上前,挑起她的下巴说:“顾伊,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这里怎么回事?”宋致远另一只手抚上顾伊的脸,手掌印经过一夜逐渐淡去,并且钟国邦没有用全力,以至于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顾伊心底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这事,悠悠回答:“钟国邦打的,我只不过把他的龌龊事一说,他就受不了了,怎么?难不成你要帮我打回来?”顾伊微微一笑,如今的她刀枪不入,又怎会在乎这点伤痛。
宋致远沉默的有点可怕,可是她还是强迫自己挺直腰板,接着说:“你大可不必操心,这也怪不了他,毕竟他的宝贝女儿和未来的外孙还在医院抢救。”
“你做的?”
看吧,所有人都是如此这般想她顾伊,既然这样,就坐实了这个名。顾伊点头:“是我做的。”
宋致远突然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说:“做得好,记得,别人欺你一分,你便要还他十分。”
顾伊无语,她怎么忘了,这人比她还冷血无情。“那昨晚为什么说你很痛,为什么说我一直不来?”
顾伊一怔,脸色发白,拼命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呵,昨晚我喝多了,醉鬼的话你也信?”
宋致远一把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头在搁在她的耳边,说:“顾伊,既然你要瞒,那就瞒好了,不要让我知道,一旦我查到,你知道会如何,嗯?”
顾伊猛得推开他,嘲讽一笑说:“知道了又如何?”她用指头戳着宋致远的胸襟说:“宋致远,你!奈!我!何!”
顾伊不顾宋致远黑透的脸,走进浴室锁上门,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澡。
宋致远穿起衣服,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给我查,五年前我去美国的那半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只要和顾伊有牵连的,一件不漏的都给我查清楚。”
顾伊在浴室里听到他的声音,一句不露。让他查吧,即使他一手遮天又如何,她不愿说的,没人逼得了她。五年前,太过于沉重,她失去得太多,也看透了一切,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让他知道。
顾伊听到关门的声音,长叹一身,他离开了。这是她选择的路,不顾一切都要得来的东西就该誓死守护,即便是孤军奋战她也不惧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