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结果手底下的人电话一个个打来,纷纷向他汇报刚刚发生的意外事件。
最后马经理一总结,还真有人在酒店的阳台上跳楼,偏偏还是孟青和住的那一栋。那楼阳台一率向山,这一跳人就掉进了山谷里,找起来难度相当大,搞不好大堆的警察进驻这里,度假村都得关门停业。
马经理听得满头大汗,忙不迭给孟青和去了电话。
孟青和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带孩子和成韵回了房间。他为人向来冷静,听了之后并未震惊,只吩咐马经理去会议室等他,自己则和成韵交待了两句,披了外套走出房间。
马经理已经等在那里,一见他进来立马迎上来,急急地把知道的情况一一向他说明:“死者据说是个搞地产的富商,姓刘,叫刘富保,就住这栋楼八楼。同行的有一个助理一个秘书。两个人都说亲眼看到他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通知警方没有?”
“已经打电话了。警察要从山下赶上来,得等上一段儿。他们让我们先控制现场,度假村的一个都不许离开。董事长您这事情怎么办,这来的很多都是有头有脸的,咱们拦着不让人走,不大好吧。那个姓刘的是自杀啊。”
“自然还是他杀,需要法医认定,你要做的就是听警察的,他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马经理一脸为难:“可这样咱们就得罪人了。万一有人非要走呢,咱们还硬拦啊?”
“谁要走,你让他来找我,我亲自和他谈。”
孟青和随意拉开张椅子往里一坐,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强悍的气势来。马经理缩缩脖子不敢再说。他相信任何一个人到了孟青和面前,都会被他逼视得再说不出话来。
听说他们的BOSS早年起家很神秘,马经理突然好奇起来。
但好奇只在一刹那,因为孟青和又开口道:“那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您说那个助理和秘书?都在各自的房间里。他们来了三个人,开了三个房间,都在同一层。”
“事发的时候,他们都在刘富保的房间里?”
“那倒不是。那个男助理据他自己说给刘富保送东西,刚推门进去就看到他从阳台上纵身一跃。至于那个女秘书,案发时她说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吹风,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董事长,您看这两人会不会撒谎?”
“这事情我们不用管,这是警察的活儿。你让人看着这两人,等警察过来盘问录口供。”
“那咱们现在干什么呀?”
“封锁度假村的大门,一个也不许走。等警察来了再说。”
马警察这一头汗哪,止都止不住。可董事长都不在乎,他也没办法。得罪人是肯定的了,但有青和影业的背景在,寻常人也不敢造次。
他又想起刚才拿到的资料,立马送到孟青和面前:“您看,这是我让他们调出来的监控画面,正好拍到这三人来的时候进门的样子。这中间那个就是刘富保,旁边那个男的是助理,另一边拖箱子的那个女的是秘书。”
孟青和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了刘富保身上,但瞬间又被旁边那个女人所吸引。
监控录象拍得不算太清楚,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人。
居然是陆晚宁。
警方赶到的时候,天色已黑透了。
夜里山谷能见度太低,不具备搜救条件,所以到达之后,警察先分别询问了两位目击证人。一位是现年三十岁的男性助理崔昊,另一位是三十二岁的女秘书陆晚宁。
关于地产商刘富保的个人资料,也很快被调了出来。此人现年五十三岁,云城人,早年靠给人维修摩托车起家,后来涉足地产业,运气和能力都有一些,所以事业干得挺不错。现在在S市的地产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结过婚,但十年前和原配妻子离婚,两人育有一女,女儿跟着母亲过。据说离婚的时候他还算仗义,给了前妻五百万分手费。十年前他的生意还不像现在这么大,五百万占他总资产的相当一大部分。
因为这个事情,身边朋友提起他这个人还算能说几句好话,并不像某些抛弃糟糠之妻的男人那样被人唾弃。
离婚之后他没有再婚,据说也没有固定的女性伴侣。但这种事情无法摆到台面上来说,一时半会儿警方也调查不出刘富保的私生活。像他们这样的人,各个城市可能都有金屋,没有固定的伴侣并不出奇。
两个证人口径一致,都说傍晚时分看到刘富保从自己房间的阳台一跃而下。男助理崔昊曾尝试去拉他,但没能拉住,眼睁睁看他摔下几百米的山谷,连个响声都没听到。
这样的自杀方式,也算是惨烈了。
孟青和和马经理了解了初步情况后,就回房间陪成韵和两个孩子。成韵已经听说了刘富保自杀的事情,心情有些沉重,但不敢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来。
两个人帮着孩子洗完澡换好衣服,开了电视让他们看卡通片。孟青和由始至终表情都无异常,临睡前还给孩子们讲了故事。
关于怎么睡觉这个问题,大人和孩子也发生了一些分歧。
多多和少少两人睡了一下午,培养出了几分“革命”情感,就异想天开的晚上也要睡一屋。孟青和完全没意见,但成韵意见很大。
因为这样一来,她就得跟孟青和睡一张床了。前几天孩子不在她尚且能忍受,但若让她当着孩子的面和孟青和同床共枕,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
于是母子两人发生了小小的争执,最后以成韵在儿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盖棺定论:“赶紧睡觉,不许再讨价还价。”
多多委屈得跟什么似的,眼泪巴巴地望着孟青和和少少,好像他妈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一般。孟青和冲他露出了然的表情,同情似的摸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