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年息的声音,就觉得烦躁。
可是一吻上年息的唇,他就想起乔西洲刚才也像他现在这样吻着年息,肝上的火苗就蹭蹭蹭地往上涨,越吻就越是激烈。
年息的唇瓣疼,嘤咛了一声。
薄邢言推开,眸色暗了暗,哼了一声,掐着年息的下巴,又贴了上去,惩罚性十足。
年息不满地推搡着薄邢言,可是这些力度对年息来说根本就跟挠痒痒一样,只会给他助兴,便偏了偏脑袋,不满道,“我嘴巴都肿了!”
薄邢言蹙眉,眼眸微眯,神色有些莫测,“别吵!让我好好吻!”
说则继续掐着年息的下巴,又要贴上去,这时,年息手机响了起来,年息挣开薄邢言,捞过自己的包包,将手机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怔了怔,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薄邢言脸色瞬间沉了,本有些晦涩的双眸眯了起来,语气凌厉,“不许接!”
年息想了想,对着薄邢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起了电话,“乔大哥!”
薄邢言眼有些不可置信,眼底有一丝受伤闪过。
本来乔西洲就没抱什么年息会接他电话的希望,毕竟薄邢言在。
听到年息接起电话,不由得有些激动,虚伪地对年息说了一声抱歉,嗓音很是真挚。
年息抿唇,没有正面接受乔西洲的道歉,只是淡淡地开口,“乔大哥,我今天下午挡在你面前,是因为我相信,薄邢言不会真的撞死我!”
“我确实不想你死!”年息蹙起了眉心,犹豫了一下,“但是我也不想让薄邢言坐牢!”
乔西洲被年息这话说得,像是瞬间掉入了冰窟,心脏从来没有这样疼过。
年息是何其残忍,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还站在原地,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所谓的凄楚。
年息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还是开口,“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真的!我不想看见你!”
说着就挂了电话。
因为懂得爱而不得的痛,所以每说出这样一句残忍的话,都担心将来的自己会得到报应,这样的话会不会原封不动地传回她的耳边?
薄邢言拧起了眉心,尽管年息说的话,对他来说,都还算悦耳!可是年息以挂完电话,一脸悲伤的样子,他就不爽。
揽过年息,拇指和食指撑着她的唇角,阴阳怪气,“怎么,不开心?”
他的嗓音压抑着一股戾气,深邃的眸子如利剑一般。
不待年息开口,他又继续说道,“下次再敢让别人亲,看我会不会撕了你!”
年息瘪嘴,“有些时候,我也是预料不到的!难道你亲我的时候,还会先跟我说,嘿年息,我要亲你了!”
薄邢言鼻腔呼出一阵浊气,“预料不到,你就给我跑!再让别人亲,我……”
年息看着薄邢言,打断了他的话,可怜兮兮地凑上去,“你真的不喜欢我吗?真的不喜欢吗?”
满满的都是期待,可是期待中又有些凄楚。
薄邢言咬牙,将年息推倒,很狠赌上那只魅惑人心的嘴巴,有些仓皇,仿佛是怕她再说一声,他就真应了她了,什么都想应了她。
年息晚上睡得很沉,蛋蛋刘妈陪着,很乖,也没有找妈妈。
薄邢言第二天将年息送到杂志社,忍不住跟着年息往楼上走,见到没有乔西洲这号人物,才哼的一声,很是大爷地离开。
可是就算没有乔西洲,还是会有其他的人。
在临近下班的时候,慕祈年又来找了一次年息,吊儿郎当道,“你最好还是跟我好好谈谈!”
年息回头,切了一声。
慕祈年也哼了一声,“否则,我可能会以拐卖儿童的罪名,起诉你!”
“你说蛋蛋是你从垃圾桶捡回来的,但是垃圾桶捡的,却不去警察局报案,你想干什么?直接将蛋蛋据为己有吗?”
“蛋蛋的身世,我查的干净得很,户口可是在乡下,虽然都姓苏,但是似乎不是你们苏家的那个苏……”
那天电视上的完整录音,估计还在网上,你可是口口声声说蛋蛋是你捡的。
年息狠狠地哼了一声,“无耻!”
慕祈年倒是不介意。
在慕祈年的威逼之下,年息和慕祈年在一架餐馆坐下。
他倒是直接,“蛋蛋和既然没什么关系,你就把蛋蛋交给我,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让孩子早日回到父亲的怀抱,这不好吗?”
年息拧眉,“我是不会把蛋蛋给你的!”
慕祈年很不客气地哼了一声,“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又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句,“这拐卖儿童的罪名不小,我知道年小姐不拘小节,对名啊,权啊,都视若浮云,但是,薄家估计无法接受一个犯人做媳妇,这样,年小姐是不是似乎就不觉得怎么好的了!”
“无耻!”
“我给年小姐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一到,若年小姐还是如此冥顽不灵,那慕某只能通过法律途径来取得自己的权利了!我这个人,一向都比较通情达理,不想将事情弄得太僵。我想,对蛋蛋来说,无论是哪一方面,都能给他最好的,孩子他妈呢,没有钱就算了,还随随便便将自己儿子丢给别人照顾,一点作为孩子母亲该有的责任心都没有,你说这样的母亲,法官会偏向谁?”
年息一噎,“你……”
慕祈年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年息气呼呼地回了家,看到薄邢言,就扑了上去,“你有没有办法,让慕祈年不要抢苏年对蛋蛋的抚养权?”
薄邢言拧眉,“我倒是觉得那胖子跟着慕祈年挺好的!穿的好,吃得好,有什么不满足?”
年息嚷嚷,“不行不行!苏年肯定就是怕他强她的抚养权,才会跑路的,但是苏年他哪里知道,这个慕祈年竟然把注意打到我身上了,他说他要告我拐卖儿童!”
薄邢言拧眉,眯起了眸。
林青秋心里是越来越不喜欢年息了。
上次绯闻的后劲还没过去,那些个太太们一见到她,就喜欢问东问西,弄得她常常是面红耳赤。
这天下午,她直接找了年息,“人家蛋蛋的爸爸都找上门了,你这是做什么,想要不让蛋蛋认爸爸不成?我看蛋蛋也是可怜,有个什么都不管的妈,还不如跟着什么都有的爸爸来的强!”
年息听着心里不舒服,“妈,苏年她不是什么都不管,她十月怀胎,生下蛋蛋,容易么?”
林青秋冷哼了一声,“那也是她自己做孽,她自己偷偷藏着,一个人保胎,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想怪谁?有资格怪谁?”
年息,“我……”
不知道为什么,林青秋指桑骂槐,她听得懂的很,心里堵。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随便把蛋蛋交给别人的,我也没这个资格!”
年息心里感叹,“苏年啊,你要跑了也别一个人啊,戴上蛋蛋,不就什么都搞定了吗?”
三天后,慕祈年没有收到年息的任何恢复,让律师去了一趟警察局,说薄家少奶奶拐卖儿童。
警察刚刚立案,这边又想到薄家少奶奶不会是那个薄家吧?
“哎哟喂……”
说着打电话到了薄家,刚好是林青秋接的电话。
林青秋听着电话那端的阐述,气得发抖,“胡闹,当然不是!”
人家薄家人都说不是了,那肯定就不是了。
慕祈年久久没有接到警察局的回电,和律师亲自去了一趟警察局。
他早就知道会这样,早有准备,便拿出了当初那段完整的录音。
“那蛋蛋怎么来的?”慕祈年咬牙切齿道。
“蛋蛋,蛋蛋!”
“我从垃圾桶捡回来的!”
局长听着慕大总裁手上的录音,眼角扯了扯,这位薄家少奶奶,捡了孩子也不报警,警察局压根没备案,这可真麻烦了!说不好,真成人贩子了。
“这,这……”
“局长是想要徇私不成?”
局长听着脸色难看了一些,“哪里的话?”
“小李,马上立案,去一趟薄家!”
慕祈年淡漠地扫了一眼,站起身来,离开了警察局。
上头又打电话下来压着,说是随便给她备个案。
然后慕祈年听到的又是一个误会的回复。
懒得自己出动了。
找关系,谁不会呀,他只是懒得动用关系罢了,打滚了这么多年,能将NCC国际经营成这样,光靠实力,还是不够的。
警察局的某个档案是被撕了又建,建了又撕。
人家说小警察说,“你们当大官的,真会玩!”
慕祈年有些烦了,觉得这样跟薄邢言这样不分是非的昏君掰下去,也没意思,就让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薄氏这边,陆沉拿着电话,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薄邢言虚伪地问候一句,“慕总,久仰久仰!”
慕祈年心里嗤了一声,却虚伪地应了一声,“薄总,哪里哪里?”
两人会了一个面。
慕祈年道,“薄总顾家好男人啊!慕某好生佩服!”
薄邢言当然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骂他昏君,老婆奴嘛,他点了点头,也是一脸欣慰,“蛋蛋终于不用以为自己老家门前那个坟头草已经跟他一样高的坟头下埋着自己的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