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看着苏年这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表情,一巴掌往苏年的后脑勺拍去。
“你问我?”年息指着苏年,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竟然问我自己怎么了?我才是最应该问你这个问题的人吧!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早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多担心你啊,整个人一个大写的……”年息说到这里,顿了下来,苏年昨天喉咙哑了,不想说话,她也没逼着她立马解释,她最担心的是苏年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老实跟我交代,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苏年一怔,顿时脸上贴了一对红霞,“我去救慕贱人了!他被莫里下药了!”
年息松了一口气,“感情你给人当解药去了!”
可是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年息的火气就更大了,嗓音也变得极其高亢,“你屁颠屁颠上去给他当解药,结果他消化之后直接把你当屎给丢厕所了?”
苏年,“……”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苏年其实也没要慕祁年有什么表示,只是这人啊,生病的时候难免会脆弱一些,想要很多很多的关心,慕祁年把她糟蹋完之后,给她扔支票着实是伤人,看她一眼会死吗。
她只是觉得慕祁年没有认出她,让她觉得很难过,她都能认出慕祁年的味道,用手就辨认出有慕祁年特征五官,慕祁年之前说的什么爱他都是骗人的。
“他可能不知道是我!”苏年叹了一口气。
年息,“……”
年息白了一眼苏年,就要拿手机给慕祁年去电话。
苏年像是看出年息想要干什么一样,一脸难堪地伸手抢过手机,“你干什么!”
年息这回不知道苏年是什么意思了,皱着眉看着苏年,一脸的疑惑和愤慨,“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用打电话给他!打电话给他干嘛,这不是没事给我找难堪吗?别打,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年息,“那就这样?”
苏年点了点头,“就这样!我才不稀罕!”
年息,“不稀罕你让他找别人啊,屁颠颠跑去给人做解药你有骨气!”
苏年,被年息说得有些烦了,“你别管我行不行!我现在烦得很!”
年息被苏年气得够呛。
楚竹南在被慕祁年挂了电话之后眯起了瞳仁,既然慕祁年决定跟他合作,那么慕祁年和莫里之间的关系越稳定越好,私心使然,在慕祁年挂了电话之后,他便没有再给慕祁年带电话跟慕祁年说那天晚上在他房间跟他春宵一度的人是苏年。让司机将车调转车头,先慕祁年一步来到慕家,将被困在房间里面的莫里给放了出来。
他并没有将苏年和慕祁年拆散的意思,所以在知道慕祁年中药的时候,第一时间告诉了苏年而不是将慕祁年送到莫里的面前让他两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可既然慕祁年不知道,他便想要将错就错。
莫里昨晚哭了一晚上,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给慕祁年下了药,结果被别人得了便宜,她觉得非常心痛,虽然她知道像慕祁年这样的男人有很多女人是很正常现象,可是慕祁年和她无论是在他们之间还是别人的眼里都是情侣,可是她却要用这样的方式去得到慕祁年,其实无论最后她有没有得到慕祁年,这样的得到慕祁年的过程她心里都有浓浓的羞耻。
她以为是慕祁年回来,心里真的是很忐忑害怕,毕竟是她不对,可是她看到从门外进来的不是慕祁年,而是楚竹南。
“怎么会是你!”莫里明显的不欢迎楚竹南。
楚竹南生平最恶心想莫里这样的女人,“莫里小姐还是换一件衣服吧!”
莫里往自己身上一看,忙转过身,去换衣服去了。
“慕祁年昨晚中药跑外面去了!我给他找的女人!”
莫里无比气愤,尖声呵斥,“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可是我却能将昨晚的那个女人变成你!”楚竹南淡漠地阐述着。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上的意思!”慕祁年和苏年近期是不可能再一起了,他不能为慕祁年做什么,但是会竭尽全力帮他保住苏年,否则若是让莫里知道慕祁年心尖上的人是苏年,苏年也许连小命的保不住。
不光是莫里容不下苏年,行老爷子也容不下苏年。
“昨晚跟慕祁年在一起的人是谁?”
“一个可以用钱解决的女人!”
莫里松了一口气,“不是简单那个女人就好。”
她得赶紧让简单那个居心叵测的贱女撵走,还有她得帮慕祁年将女儿抢回来。
“莫里小姐,您最好还是先离开慕家!”
“什么意思?”
“慕祁年是比您先离开酒店的人!”楚竹南笑着,一脸的意有所指。
莫里嘴巴微张,岁而咽了一口唾液,忙不迭地点头,“是,是……”
慕祁年回到家里的时候,虽然很想拧死莫里,可是他知道现在他绝对不是跟莫里撕破脸的时候,所以,他打算绝口不提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想如果莫里不想和他撕破脸,她也会选择什么也不提。
可是他回到慕家,却没有看到莫里的影子,没见到莫里是件好事,省得看着心烦,直接回到自己的卧室,将衣服换了,随后睡了过去。
这不睡还好,一睡,他梦到昨晚了,他从梦中惊醒,看向窗外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昨晚的那个女人虽然胸小了点,但是身体却似乎跟他的很契合,他昨晚其实还是很舒服的,而且貌似还有点熟悉,鬼使神差地给苏年去了一个电话。
苏年接到慕祁年电话的时候,苏年也是醒了没多久,那时候年息和薄邢言刚走,接到慕祁年的电话的时候她还有些惊喜,以为慕祁年会不会是想起昨晚到事了,想到这里,她的脸就烧了起来,“喂!”声音哑的可怜。
慕祁年听到苏年沙哑的嗓子,有些意外,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生病了?”
“嗯!”
“多久了?”
“好得差不多了!”
“现在在哪?”
“医院!”
慕祁年心里升起一股绝望,这么说,昨天晚上的人绝对不是苏年了,看苏年这哑成这样的嗓子,绝对没有一两天是不可能变成这样的,那么昨天晚上叫的那么尖锐的人绝对不是苏年!
“没事!多喝开水!”
苏年只觉得很失落很失落,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慕祁年已经挂了电话。
可是明明这个世界上最让他觉得熟悉的,就只有苏年了,可是怎么可能会是苏年呢,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这样是对苏年的一种亵渎,更是一种背叛。
楚竹南在昨天劝慕祁年无果之后就没跟慕祁年通过电话。
现在这行家,是想要将G国政坛高位的人都给拖下水,如果他没有猜错,行老爷是想逼他大哥让于织染出来见他们,可是巧的是,于织染在两年前继位,半年后于织染就再也没有在国民们的面前出现过,也没有再议会上出现过,一直以来都是楚竹琛以于织染病重不方便的借口代替于织染出席。
楚竹南虽然不是政坛中人,但是他父亲不止一次想让他从政,并不止一次说楚家现在正处于一种生死线上,开始的时候楚竹南还并不以为意,后来的他在一次去宫殿见自己大哥的时候,无意中知道其实于织染已经失踪了,为了保住于织染的女皇的位置和楚家,楚竹南一直没有将于织染失踪这件事情公布。
可是时间过得越久,就越来越多的人觉得他大哥有些越俎代庖,居心叵测了,他大哥开始备受争议。
而在G国,如果国王因为不勤于政务,议会是有权重新决定新的继承人的。
行家本就是皇家贵族,如果于织染没了,那么按理说,最新的国王是应该从最有能力的皇族子孙中择优继承,凭行家在G国的地位,行家现在的年轻一辈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
可是事实上明明是他大哥一直在帮于织染撑起了整个G国,明明是于织染……,反正最苦的还是他大哥,现在的情势却是对他大哥不利,如果不是他大哥之前在G国有着重大的政绩,深受国民的爱戴,大家都相信他,行家就是暗地里想要做什么,也不敢轻易跟楚竹琛对着撕破脸,毕竟行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楚竹琛在国内有影响力,贸然撕破脸只会惹民怨。
一直爱戴内阁大人对他大哥也处于一种很模糊的态度,但是如果内阁大人也相信是他大哥居心叵测的话,楚家可能会举家被调查,如果这个时候大家发现于织染失踪的话,那么楚家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内阁大人的态度其实对他们楚家生死起着决定性的命运。
他想,如果不是行季同死活不愿意对陈穹的女儿放手,行老爷子也不会找慕祁年回来。
内阁大人为人正直,向来只认那个为国家建设作出贡献的人,要么是他不知道行老爷子还有这样的一层想法在里面,毕竟行家是皇亲,还是公爵世家,不得涉政的,所以,他才会不介意将自己女儿嫁到行家,又要么,内阁大人也已经动摇了,也觉得是他大哥居心叵测。
他现在必须要将娇娇从行季同的身边带走,分散行季同的注意力,让慕祁年尽快打进行家内部,争取话语权,成为行家的第一把交椅才能有机会拿到行老爷子这些年来行贿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