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笑得有些孩子气,长长的头发有些散乱地打在薄邢言的脸上。
薄邢言觉得特别痒。
薄邢言看着年息的脸,特别是她咧得特别薄的唇瓣,泛着光泽。
他特别想咬上一口。
年息却先他一步,低头在他嘴巴上啄了一口,“薄邢言,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薄邢言的身体立马就起了些反应。
裤裆变得特别紧。
背脊一僵,脸色沉了下来,“你这样的女人!”
年息身子有些僵,却嘻嘻哈哈地开口,“那我再亲一口!”
脸一偏,年息刚好亲到他的耳朵,薄邢言缓缓眯起的鹰眸,释放着的犀利的冷光。
年息看得心里有些发咻,在薄邢言发怒之前,蹦了下来。
往浴室跑。
薄邢言眉心一直紧蹙,在年息离开之后,拎着自己的东西,直接往外面走去。
林青秋和奶奶已经在等了有些时间了。
薄岑言通常不会回来,自己在外面住。
“年息呢?”
薄邢言这时候特别讨厌别人跟他提年息,“等下就出来!”
说着在餐桌旁坐下。
刘妈立即让厨房的人将早餐端出来。
林青秋看着薄邢言已经在场了,直接将刚才自己看中的那家婚礼策划公司的资料拿了出来。
“看看,这是我和奶奶给你看中的一家婚策公司,你门的婚礼……”
薄邢言怔了一下,“我并没有打算举行婚礼!”
声音得完全没因林青秋是自己母亲而柔下来。
在他看来,不举行婚礼,对年息也好。
起码将来,他们离婚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知道她的婚史。
就让她干净的来,干净的走。
他觉得自己对年息已经很好了。
处处都在为年息的将来打算。
可恰恰年息和他想得相反。
薄邢言对和年息的这段婚姻有多无望,年息就对这段婚姻浸入了多大的期待。
薄邢言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在年息的耳朵里。
脸色有些难看。
她明明已经想到薄邢言不想跟她举行婚礼了的。
可是这会幻想被打破,竟是这般的失落。
年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地走了出来。
一脸笑意。
“妈,奶奶!”
林青秋担心年息看到自己手上的东西,忙不动声色地将东西藏到身后。
年息偏偏伸手抓住了那个本子。
婚策公司?
“妈您想让我们举行婚礼?”
林青秋怔了怔,“看你们!”
年息扯着嘴角,“我们都注册了,婚礼这么累先别办了!”
薄邢言倒是没想什么,应该说是懒得想。
一直自顾自地吃着早餐。
年息垂下了头,淡然地开始吃早餐。
两个老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薄邢言和年息已婚的消息穿出,两人的结婚证被刊登到各大报纸杂志上。
薄邢言觉得,反正意思意思得了。
苏国民在看到年息和薄邢言的结婚证被刊登到报纸上的时候。
气得差点一脚蹬了。
一个劲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心里的怒火简直无法平息。
占的版面也不大,很快风头就会过去,若是真举行婚礼,大家就真认识年息了。
早饭后,年息收到苏年的电话。
“你那婚纱二十万,就这么丢我柜子,也不怕老鼠给咬坏了!”
年息一怔。
去了一趟苏年家。
一直怔怔地看着自己买下的那件婚纱。
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年知道年息昨天已经扯证。
如今看到年息这样的表情,大抵也猜了个所以然。
苏年将婚纱取了下来,“我给你收好,老鼠一定咬不到!”
甫城
乔西洲刚从国外赶回来。
恰好那个项目已经落成。
他已经没有留在甫城的必要。
酒店内,乔西洲正在整理东西准备回国,脖子上的领带被他一扯,领带夹掉了下来,在地上跳了挺久。
那叮叮叮的声音传进他的耳蜗,让他有一刻的心惊。
他忽然记起,曾经年息送过他一条领带和领带夹。
嘴角微微的扬起。
床边的手机传来声音,他回神,走到床边,捞起手机。
“妈!”
洛符音是担心自己儿子伤心,毕竟年息的婚事已经见报了,要瞒着乔西洲已经不现实,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乔西洲脸上的表情逐渐染上一层阴霾,薄唇抿成一条线,抓着手机的手背的青筋暴起。
她的母亲说年息已经结婚的时候,脑子一阵恍惚,脚下有些踉跄。
心下狠狠一缩,像是被钢筋缠着,无形中被人扯住长出来的两端,用力的拽,他的心啊,被那不断收缩的钢筋缠得又痛又麻!
他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领带夹,想起年息当初送他那个领带夹的时候,粗心的年息连发票都没来得及丢掉,就一起装进礼物盒子里面。
他当时看着上面的数字,嫌廉价,便丢在柜子里面,从来没有用过。
现在想起来,脑子里又浮出一个画面。
年息在她的朋友圈里发过这样的消息,“我又没有钱了,可恶的后妈,多亏了年年的救济,真好,没有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