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瞳仁狠狠一缩,呵声道,“年息!”
“杀人犯法的!”
年息呵呵地笑了笑,“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怎么一点都不脸红!”
“我当然知道杀人犯法,所以,除非真弄不死于织染,不然我不会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说着,年息低下了头,捡回自己的手机,开了机。
薄邢言抢过年息的手机,“年息,我也许真喜欢过于织染!”
“你和于织染的性格有些像!”
年息本来还抓住薄邢言的手想要抢回手机的,可是在听到薄邢言的话,整个人脑子轰隆一声。
“你的意思是,也许当初你愿意娶我是因为我身上有一种让你很熟悉的感觉是吗?”
薄邢言其实想要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下意识地想要解释。
年息伸手打住,“你就是想要告诉我,我就是个替身!”
年息眼睛有重新有汩汩流水的感觉。
薄邢言伸手揩掉年息眼角要掉下来的泪珠。
年息伸手打掉了薄邢言的手。
“你给我滚!”
薄邢言并没有听年息的话,强势地伸手抹了抹年息的脸蛋,“我只是想说,她不会轻易杀人!”
“她最恨的人是我对不对?我在G国的时候,他可以捏死我,却没有置我于死地!”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厌恶你的存在的女人,可是她还是没有灭了你!”
“没有理由杀苏年!”
年息呵呵呵第笑了。
“那我可跟她一点都不同,如果我是她,我就把你囚禁在G国的监狱,把自己遣送回国!让你们孤独终老!”
薄邢言点了点头。
“嗯,都想让我爱而不得!”
薄邢言脱口而出的话让年息脸色全无。
“你什么意思?”
薄邢言怔了怔,忽然回神发现自己说的话。
“没意思,打个比喻!”说着,将年息的手甩开,越过年息,想要离开。
年息脑子被薄邢言这句爱而不得给闹得轰隆隆作响。
转身跟了上去,在薄邢言之前,拉上了门,一副不让薄邢言出去的样子。
“不说清楚不许走!”
薄邢言扯住年息的衣领,粗鲁地往后一拽,像垃圾一样,将年息给往后丢。
年息咬着唇,固执地上前,抱住薄邢言的劲腰,可怜兮兮地哽咽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喜欢我胜过于织染的!”
她明显地感觉到薄邢言微僵了的背脊,压着嗓子,给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敢说你喜欢于织染多过我,我明天就拿菜刀去剁了她!”
“把我惹毛了,我也敢杀人放火的,大不了同归于尽!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觉得活腻了。”
年息嚷嚷着。
薄邢言拧开了年息的手,丢开,继续往外走去。
年息跟上了两步,便没再继续跟上去。
直到后半夜,薄邢言才回来,带着一身的酒气。
薄邢言让陆沉陪他喝了很多酒,他说了让陆沉等他醉了,把他送酒店,事实上陆沉也这么做了,可是在陆沉将薄邢言送进了酒店,把他放到床上离开了不久,薄邢言大手在床上摸索,没摸到熟悉的人,马上又爬了起来,往楼下走去。
酒店的人认识薄邢言,在看到这样的情况后,忙给薄邢言叫了一辆车,这才将薄邢言放进车里面。
回到校区楼下,进了电梯,按了楼层。
眼前一片模糊的他看不请楼层数,只是一格一格地数着。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二层!”
可是翩翩不小心摁上了十三层。
他按着自己往常回家的方向走去,一下子站不稳,嘭的一声撞上了门,大手拍上门板,嚷嚷道,“开……开门!”
来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刚打开门,薄邢言就扑了上去,捧着人家的脸,一脸委屈,“年息……年息……”
喊着喊着就要亲上去。
却被人丈夫看到,一拳给打了出来。
女人的丈夫将门拉上,走出来,拎着薄邢言的衣领,又揍了一拳。
“我让你欺负我媳妇……”完了还加了一脚。
这时候女人慌忙从无力走出来,看到脸上明显被人施暴过的薄邢言,双腿有些抖。
忙跑到楼下。
来开门的是年息,女人一脸尴尬,“薄太太,薄先生在楼上,”
年息怔了怔,“他等一下自己回来!”
说着开口,“进来坐一下吗?”
女人忙挥手,“不了,不了!”
“薄先生喝了很多酒,还明显跟人斗殴过!”
年息这回心里有些着急,“那他……”怎么样?
她索性跑了上去,看到坐在地上一脸颓丧的薄邢言,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
再走近一步,就听到薄邢言口中的,“年息……年息……”
不是织染,不是其他人,是她的名字。
她跑了上去,将薄邢言的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薄邢言像是闻到熟悉的味道,忽然不依不挠地抱住了年息。
那对夫妻看没什么事了,开门,进了房。
可是薄邢言忽然松开年息,拽住那个男人的肩膀,将他翻了过来,狠狠第蹬了一脚。
年息诧异得瞪大了眼。
忙上前拉薄邢言,抱着他的要往后拖。
薄邢言忽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第站在原地,低垂着头。
年息缓缓松开薄邢言,往他面前走去。
恨铁不成钢,“你干嘛打人啊你!”
那对夫妻早已躲进了屋内,薄邢言这样的人,他们招惹不起。
薄邢言捧着年息的脸,将她抵在墙上,醉醺醺地吻了下去,他为什么不能打他,刚才他还打他呢。
这一吻,想吻嘴巴来着,可是薄邢言生生啃住了年息的鼻尖,随而缓缓下移,撰住年息的双唇,攻城掠池。
年息推开了薄邢言,薄邢言生气地拧着年息的脖子,将她摁着,狠狠亲。
年息一巴掌打在薄邢言的脸上,薄邢言倒是清醒了点。
年息瞪着薄邢言,“清醒了没?”
薄邢言抿着唇,扭头就走,年息上前,双手抱住薄邢言的手,往电梯走去,刚回到家里,薄邢言就挣开了年息。
跌跌撞撞地往里面走去。
年息就跟在他的后面,两人一起回到了房内。
薄邢言将自己整个抛在沙发上,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年息从浴室捧会一盆温水,朝薄邢言的脸泼上去。
薄邢言睁眼,看到是年息,怔了怔。
年息丢开盆,转身往床上爬去,掀过被子,钻了进去。
薄邢言摸着往浴室走去,硬伤给自己换了一身的衣服,这摸索着从浴室出来,也跟着钻上了那张床的被子里,将年息捞进自己的怀里。
两人一夜无梦,睡得很好。
只是早上年息一醒来,薄邢言就又不见了。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来了一趟苏家。
这回看到申雅,申雅似乎没那么激动了,只是一个劲地凑上前,“什么时候让景承回去工作?”
年息怔了怔,“这个我得问问薄邢言!”
申雅脸色微变,但是为了儿子的前途,没和苏年撕破脸。
这苏氏现在虽然掉在薄邢言的身上,她儿子总不能干等,反正薄邢言也不常去苏氏,还不如让苏景承回去做总裁。
申雅有钱太太做久了,对于这种忽然从有钱变成什么都不是的穷人,她接受不了,特别是以前常常和她一起打牌的女人,一个两个忽然之间有了嘴脸。
申雅点头,“你问,你问!”
年息应了下来,“好!”
年息走到苏景承的门前,伸手一推,“苏景承!”
还没听到应声,看到这场景不由得诧异得瞪大了眼睛,地上衣衫乱了一地。
虽然,虽然她是听说苏景承要和郁寻安结婚了,但是毕竟还没结婚。
她马上退了出来,顺便关上门。
苏景承这才转醒过来,看到身旁躺着的郁寻安,不由得怔了一下,面色又迅速回转过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昨晚喝醉了!”
苏景承穿好衣服,从房内走了出来。
郁寻安也很快从房间内出来。
苏景承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看向等在客厅的年息
年息忽然忘了自己今天来这里做什么,一个劲地瞪着苏景承。
郁寻安在看到年息的时候,脑子就转得不开心。,担心自己漏了马脚,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敢出来。
“真打算结婚了?什么时候的婚礼?”
苏景承抿唇,“一切从简。”
没过多久,年息就离开了苏家。
很快,苏景承的婚讯便传了出来。
年息回到家里,又抓住薄邢言,“你让苏景承回去苏氏!”
薄邢言本来在整理领带的手下意识地一顿,“凭什么?”
年息一怔,“你拿着的那百分之二十几的股份,有一半是我和苏景承的!”
薄邢言顿下了手,瞥向年息,一脸桀骜,“你也会说,我拿着的!”
“既然是我拿着的,当然就是我的,怎么能说是你和苏景承的,最多只能说来自你们”
年息咬着唇,淡漠地瞪着薄邢言,“你是真不想将苏氏还给苏家是不是?”
薄邢言哼了一声,“我以为你早就明白这个!”
年息眼睛瞪红,双手撑在薄邢言身上,用力将他推出了好几步,大声吼着,“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