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也没想到,年息回来给他接机。
在机场上看到年息的时候,不由得将视线往陆沉身上刮,一副恶狠狠的警告,“你对年息说了什么?年息出了什么事?”
年息上前,跟在薄邢言身旁,殷勤地给薄邢言提公文包。
薄邢言不由得眯起了双眸,不松手。
年息硬生生地一拽,这才将薄邢言的公文包稳妥妥第接到自己的手上。
“私人助理不应该做这样的工作?”
年息一脸无辜。
薄邢言这才收回手,将双手揣在口袋里,陆沉本来想要说什么,看着年息抱着公文包紧紧跟在薄邢言的右侧,又将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年息往身后看了看,两个黑衣男子紧随在她和薄邢言的身后,脚步极其的遒劲,一看就知道,那双腿是用来踢人的。
“累吗?先回家还是先回公司?”
薄邢言抿唇,“公司!”
年息点头,“好!”
下午下班的时候,年息说想回薄家,薄邢言便跟年息回去了。
年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在讨好他,甚至还给他放了加了点精油的洗澡水。
不得不说,年息真是单蠢得很,这表现实在目的性太强。
年息走进浴室的时候,看到薄邢言双眸禁闭着,年息抿了唇,扯着薄邢言的一只手臂,将他给扶了起来,往屋外走去。
薄邢言整个人的重量都被支在年息肩膀上,又好几次,几乎要摔倒在地上,可是又都神奇地被扭了回来,没有摔倒。
在快接近保险箱的时候,年息咧了咧,眸中泛着光,她心里给自己打鼓,快了。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脚下忽然一个踉跄,两人叠碟子一样第碟在了地面上。薄邢言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的,像泰山一样,这晚上的计划,失败。
这天晚上,她什么都没有拿到,早上醒来的时候,薄邢言早已经不见踪影,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醒来时候,发现自己床上,被子被盖得好好的。
早上去公司上班,她没有去薄氏,而是直接去了苏氏。
期间年息收到了苏年的QQ信息,说是在华莱有东西留给她。
年息心里一喜,马上给苏年去了信息,“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信息发出去是发出去了,下一秒开始便了无音讯。
她只得叹了一口气,讪讪地将手机收回口袋。
下班的时候,放好遇上薄邢言来苏氏,便打算上薄邢言的顺风车。
“等一下我要去华莱,你先送我过去!”
薄邢言瞥了一眼年息,发动了引擎,半晌之后开口,“昨晚我为什么会躺在地上?”
年息干干地呵呵笑着,“太累了呗,一下子支撑不起来,就睡着了。”
薄邢言的眼中闪过绯色,“是吗?”
年息下车,他也跟了上去,年息也没推,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跟了上去。
郁寻安这边,在听说年息是跟薄邢言一起回去的这样的话之后,不由得不悦了起来。
她总觉得所有人都要将置于死地,不由面色变得扭曲了起来。
郁寻安想,既然苏景承都知道了还不戳穿她肯定是想要将她送进监狱。
上次对楚竹南投毒,这次绑架苏年,要是被发现,下半辈子都得呆在监狱,既然这样,还跟他们同归于尽,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她值得眷恋的东西。
苏年心里很清楚,所有人都以为她走了,所以没有人会来找她,她现在,要么是死了,要么永远被绑在这里,不由得有些悲伤,还没能见儿子最后一面。
如果年息知道她的事情,肯定会怀疑苏年是不是真的走了,现在,年息一点怀疑都没有就说明,她可能并不知道她。
昨天怪她一时冲动,差点抓了年息,好在薄邢言受灾年息的身旁,她的人无从下手。
这天郁寻安在片场拍片。
苏景承来探班,刚好摄影师说过两周和老婆大婚,请大家到时候去喝喜酒。
郁寻安看着,笑着,没有说话。
刚好那天郁寻安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婚纱,经纪人知道苏景承和郁寻安之间的事情,不知有意无意,“安安,之前不是说去登记,现在不会是登记了还瞒着我吧!”
郁寻安脸色一滞,苏景承的眉心也狠狠蹙了起来。
他双手揣在口袋,淡然地笑着,“之前是我考虑不周!”
“现在我已经被苏氏踢出了门,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我娶了寻安,会让寻安有负担。”苏景承扯了车嘴角,眼底染过一丝逸感,他伸手拍了拍郁寻安的肩膀,“不会让你等太久!”
郁寻安顺势看着苏景承,“我并没有觉得你是我的负担!”
有垂下头,嘴角仰着一抹颇深的弧度,眸光有些闪,努着嘴娇嗔道,“我都忘了你要娶我这件事情了。”
可是她分明听得到,这苏景承语气中的藏着的不情愿,即使他藏的再好,她也好歹曾经演过戏,自然懂得这演戏和不是演戏之间的区别。
既然不能一次性解决楚竹南年息和薄邢言,那也必须解决了苏年。
薄邢言那么宝贝年息,楚竹南那么喜欢年息,那就让你们看看,你们心爱的年息,是如何在这快你们自认为是自己的手心的地方丧命。
年息这个天生的贱蹄子,要脾气没脾气,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她脸蛋,最适合去给她地下的母亲做牛做马。
郁寻安觉得要是她死了,她也必须起码拉年息垫底。
苏景承分明就是有喜欢的人,还贱贱地将她带回来,想着气谁吧,将她当备胎一样地养着,他会因为她害死人,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苏景承,顶多相互利用罢了,自作自受。
还有楚竹琛那一对狗男女,明明她没有对不起他们,可是他却还是生生给她喂了药,硬生生让她去接近苏景承,再搞垮苏家。
楚竹琛以为郁寻安贪生怕死,肯定会为了别死得太难看,对他唯命是从,但是郁寻安早已不是当初的沈橙安,无脑又单蠢。
楚竹南她也许到死都弄不死他,可是她就是死,都不会让他好过。
这个世界都这样对她,她为什么还要报之以德?
于织染在直到苏家出事之后,只是冷嘲热讽第嗤笑着。
“当初最手G国人民爱戴的首相大人,就这么点能耐,让我怎么嫁给你?”
楚竹琛双眸狠狠瑟缩了起来,哼了一声。
于织染觉得这楚竹琛实在是孬,她要的是薄邢言身败名裂,这把苏家搞成这样是怎么回事?
楚竹琛站了起来,瞥了一眼于织染,抿着唇。
薄邢言在江城,不止有钱,还有势,想整垮他,跟他正面起冲突,很明显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更何况,有比他更像将薄邢言整垮的乔西洲。
薄邢言和乔西洲之间,从来是不相伯仲,他若是给他的后院点上一把火,他得分心去灭火吧。
这才能给人可乘之机。
于织染站了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不把薄邢言给我搞垮了,就别想着娶我!”
楚竹琛看着那条离开的倩影,鹰眸狠狠眯起,似是染过一丝鄙夷。
不止把薄邢言给弄身败名裂了,还得通过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途径给把他灭了,那一枪让他睡了十二年,他幽深的眸底越加的深邃,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需弯,敲在桌面上,嘴角邪魅横飞,“实在,该死!”
于织染只是想要报复,却从来不是真的想让薄邢言去死,所以当薄邢言的死讯传来,她又恨上了楚竹琛。
年息觉得自己的计谋实在是天衣无缝,一次不成功,就进行第二次。
薄邢言双手握着方向盘,“今天回莱西!”
“不,我要回妈那!”
薄邢言当即拧开了火,汽车在原地轰隆隆第大吹了几声,随而他开口,“回莱西!”
年息将自己的脚踩上薄邢言的刹车,“我要回妈那!”
薄邢言瞥了一眼年息,点了点头。
就在薄邢言回到薄家,随而吃了一顿晚饭,年息以为现在的正常渠道是去给薄邢言放洗澡水,可是就在她想要跟薄邢言打招呼,让他去被洗澡的时候,薄邢言忽然往屋外走去。
年息跑上前,整个人趴在门上,一副要想从这里过去,从我尸体上碾过去的表情。
薄邢言扯住年息的手臂,年息挣开,又贴上门。
她以为薄邢言没辙,听着薄邢言往里面走的声音,心安了下来,想着,今晚又有一次作案的机会了。
可是她却听到床上传来声音,随而碰的一声中午下地,年息脸垮了下来,忙跑了过去,在窗边看着薄邢言的鹰躯在往前移动,咬着牙,回头拿过一直橘子,也爬上了窗。
她一直没想过,胆小如她自己,她凭什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爬上那里,用自己的小身板去赌薄邢言一定会回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直觉都知道,薄邢言舍不得她疼,可是她却一直在逼他。
从二楼摔下来,除非脑袋着地,否则不会要了小命,躺个三五十天就能好起来。
“有本事你走!”年息咬牙切齿。
薄邢言回头,手一伸,将年息扔过来的橘子抓住,同时也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