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醒来到时候,又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薄邢言一次在和她完事之后,将她给送走了,年息心里酸得很,看了看时间,刚想爬起来,准备喝药,薄邢言就推门进来。
薄邢言其实在门外站了许久,看准了时间才进来,担心年息又忘记吃药。
年息眼里泛着水光转过头看向门口,看见是被薄邢言,扯起了嘴角,“你来啦?”
薄邢言点了点头。
年息拿过药,往嘴巴罐。
薄邢言只在她这里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年息有些失落。
突然有一天薄邢言抓住年息的手心,“年息,我跟你说件事情!”
“嗯?”
“其实我们之所以留在G国这么长一段时间,完全因为我被于织染控制了!”
年息顿住了身子,手在霎那间一僵,有些恍惚,心里忽然觉得心惊胆颤,“她用什么控制你?”
薄邢言将年息搂进怀里,低低地开口,“她知道我的身份,如果我不听她的,我明天就会成为世界上的头号通缉犯!一旦我的身份被曝光,我所有的家人都会收到牵连,包括你都会成我欠下的命债的还债人!”
年息脸色煞白,“那我能为你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年息心头一热,“那你呢?于织染想让你做什么?”
年息虽然脑门热,但是还算是清楚。
薄邢言抿了抿唇,“她也没有要求我做什么,但是接下来我会采取一定的措施,你一定要忍住!”
年息第二天被于织染邀请到她举办的皇家酒会,年息不太敢逆于织染的意,便答应了下来。
只是晚上,她却看见薄邢言忽然对着于织染做出了邀舞的动作,她以为薄邢言来找她的,手尴尬地留在空气中,无人问津,怔怔地看着舞池中的薄邢言。
年息忽然感觉心里一阵悲凉,可是她一站在薄邢言的角度,就没有办法责怪薄邢言,他有自己的底线。
回到房内,她忍不住低着脑袋,“这算是你的怀柔政策吗?”
薄邢言嗯了一声。
“怀有政策就是你追求她?”
薄邢言抿唇,年息语气中参杂了太多的委屈,他想要忽略都不行,嗯了一声。
年息怔了怔,嘴巴微张,忽然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的日子,年息常常看到薄邢言和于织染在皇家的餐厅里面约会,这些待遇她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她其实很想上前将薄邢言拉走,想跟他说她很难过,可是,可是她凭什么?凭什么,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让薄邢言为了她一个年息,放弃那么多条生命?
年息已经伤心的受不了了,她甚至埋怨,为什么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薄邢言。
不远处的露天餐厅,桌面上一盏昏黄的蜡烛随着寒风在揺越,似乎互特别的浪漫。于织染嘴角漾着笑,“你知不知道年息这些日子一直都跟着我们在转?”
“她就像一条可怜虫,我们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
薄邢言揣在裤兜里面的双拳骤然紧握。
于织染的笑意越加的浓烈,“明天和年息说我们结婚吧!”
薄邢言瞩瞩地看着于织染,“你这样开心?”
于织染笑着,“我就是让你一边骗她你爱她,一边伤她!”
“这样我当然开心!因为当年的我,就是这般地被你一边欺骗,一片利用!”
我倒是想知道,这以后,你还凭什么,让她再喜欢你。
“薄邢言,你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幸福!”
薄邢言抿着唇,胸腔跳动的那一处地方在隐隐作痛,年息,会原谅他吗?
没有等到第二天,薄邢言当天晚上就在年息的面前对于织染求婚,他担心自己没有办法对年息说出口。
年息在看到薄邢言在于织染的面前半跪的时候,惊得一屁股跌倒了地面上。
狠狠厌了一口唾液,不停地催眠自己,那不是真的。
她忽然什么都忘了,跑了过去,拽住薄邢言的手,固执地往上拎,“你起来!”
于织染狠狠蹙起了眉心,似乎一脸歉疚,“年息……”
年息看着薄邢言。
薄邢言拍了拍膝盖,从地上站起来,却也顺势甩开了年息的手,转过身,一脸不悦,“年息?”
年息忽然怔了怔,“你不是说……”只是怀柔政策,怎么变成这样了?
跟她约会就算了,还跟她结婚。
年息两只冰凉的手,再次紧紧地拽住年息的拳,像是怕失去什么。
“对不起!”薄邢言忽然开口。
年息心里警铃大作,“你说什么?”
薄邢言拧着眉心,“我心里爱的,一直都是于织染!”
年息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这样的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薄邢言甩手,“你可以不信!”
他转过身,“五年前我就恢复了记忆,也是为了她的脸才会离开,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我怎么会和她呆在国外,从来没有回去看过你,后来,龙门门主找上我,不敢将再她留在身边,担心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为了掩护她,我缠上了你,我制造了一个让上头以为我爱的是你的假象,那天我早就知道会有人去杀你,所以赶在那群人之前去到了你家,我虽然想用你做她的挡箭牌,但是也并不像你死得这么无辜。”
“你骗我!”年息不信,但是就算心里不信,还是感觉心脏像是万箭穿心一般的痛,就算是骗她也不能说这样的话伤她,她会生气的。
“对,我是骗你,一直都在骗你!”薄邢言嗓音很淡,很淡。
淡的年息心里有些动摇。
“我说的是你今天骗我!我才不信你,你真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阻止我和连正结婚,为什么还要我等你,为什么受了伤怕我担心?”
薄邢言忽然转过身来,“那都是为了她,没了你,她就危险一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脱离了龙门的杀手堂,不再受杀手条令的束缚,年息,我不需要你了!”
年息晃着脑袋,“不对,你跟我不是这么说的!”
“你明明说……”
“我是担心,你会因爱生恨,想要像我和你说的那般毁了我!”
年息整个人都在打颤,“那你现在就不怕了吗?”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堵住你的嘴巴的更好的方法!”薄邢言恍如隔世般。
年息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似乎看到了薄邢言曾经流露出来的,她见过的,杀气。
一屁股跌在地上。
“你们一天不结婚,我就一天不信你!”
薄邢言怔了怔,“那就等等!”
年息坚持认为这是薄邢言的怀柔政策,觉得薄邢言是身不由己,她过得不舒畅,薄邢言比她更难,他背负的东西,远比她要多,她要理解他,宁愿相信这是薄邢言是因为于织染在场,才会对她说出这般残酷的话。
年息坚持一年如一日地写日记,今天薄邢言表现得不好,她就将今天的这一页给撕了下来,烧了,笔记本上,记下的,都是薄邢言对她的好。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薄邢言他竟然会将枪口抵向她。
这时候,她再也找不到为薄邢言开脱的理由。
于织染和薄邢言离开之后,常常想起年息那癫狂的表情又看看薄邢言这一脸的痛苦,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想要年息再痛苦一些。
薄邢言这两天都没去看年息,对年息说了那些话,他找不到去看年息的理由,年息最近都很乖,一直很按时吃药。
“薄邢言,年息的药用完了,新的一批药还在空运过来的途中!”
薄邢言恶狠狠地瞪着于织染,你想做什么?
“别担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我,我保证,那些药一定在这两天内到达!”
薄邢言抿着唇,看着于织染眼中泛着的光,心里骤然一紧。
她塞了一支枪到薄邢言的手中,“就是今天晚上,你把年息给杀了!”
薄邢言忽然瞪大了眼。
他本来已经布满了老茧的手竟然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于织染笑了,她癫狂地笑着,“你也会怕?”
“报应,薄邢言,你真是报应!”
“但是别担心,我不会真的让你杀了她!”
“我给你一秒钟的考虑时间!”
薄邢言将枪抵在于织染的脑门,于织染却面无失色,“你倒是杀了我呀,杀了我带你的年息双宿双飞去,但是薄邢言,你要相信,你和年息撑不过三天!我现在一点都不怕死,我就怕你太快活了!”
……
年息怎么都想不到,又有一天,薄邢言会用枪口抵着她。
年息那时候还在写日记,刚刚写完薄邢言三个字。
“你干嘛呀,薄邢言?你别闹了!”
薄邢言笑了笑,“我今天跟你说了一句话!”
年息笑着,“什么话?”
“我已经找到了堵住你的嘴巴的更好的方法!”
年息笑了,她还没说完,嘭的一声,她似乎感觉不到痛。
她想说,她其实不会,真的不会,不会将他至那样危险的地步。
他没有必要,再让自己的手,染上一层这样的鲜血,可是他却残忍至此。
“我恨你……”
年息挪动着唇形,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