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周末就这么过去,年息一个人回了江城。
甫城又只剩下薄邢言和沈橙安,沈橙安忽然发现,薄邢言似乎又对她冷淡了一些,心底不禁有恐慌,情急之下抓着薄邢言的手,“薄大哥……”
薄邢言拧眉,沈橙安立马收回了手。
吱吱唔唔地想要解释。
薄邢言尽快弄好了手头上的工作,便回了江城。
薄邢言一直很疑惑,年息怎么会知道他在那家酒店,他其实一点都不想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担心年息会想太多。
可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薄邢言还是开口,“那天晚上,谁告诉你我在那的?”
年息愣了愣,“沈橙安啊!”
薄邢言点了点头,“睡觉吧!”
年息不想想,也不想多想,便点了点头,“好!”
说着便闭上眼睛,开始睡了过去。
薄邢言的眸光深沉而复杂,看着年息睡熟了过去,披起一件浴袍,便从床上走了下来,在沙发上坐了了下来。
想到沈橙安,又不可能想不到楚竹南。
这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确定从来没见过的男人。
薄邢言站了起来,拿起手机走出了房门,给陆沉打了一个电话。
陆沉那时正准备和老婆树小寒造人,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狠狠低咒,“我檫……”
瞥了一眼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薄邢言,心里尽管不满,还是准备起床接电话。
“老公,不许电话!”树小寒拧着秀眉。
陆沉推了推,“老婆,你等着老公!老公马上回来!”
说着,揣上鞋子,跑了出去。
客厅内,陆沉开着灯应了一声。
薄邢言嗯了一声,“去给我查查楚竹南!!楚河的楚,竹子的竹,南方的南!”
陆沉哀嚎一声,“就这个?”
薄邢言拧眉,嗯了一声。
陆沉抽了抽嘴角,“那我挂电话了!”
薄邢言却喝了一声,“等等!”
陆沉皱眉,“总裁!”
薄邢言嗤笑一声,“还有一个,沈橙安!”
陆沉一听,怔了怔,愣了下来。
“给我查,沈橙安和楚竹南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楚竹南是什么人?越快越好,””
陆沉点了点头,“是!”
随而又狗腿,:那我可以去睡觉了吗?
薄邢言呵了一声,“怎么,嫌我打断你好事?”
陆沉心里直飙冷汗,“哪的话,我哪敢嫌弃您啊!”
薄邢言才不想和陆沉在这样继续聊下,“滚吧!”
陆沉心底依稀,马上关上手机,往卧室里面跑,可是刚跑进去,就看到自家娇妻嘟囔着的脸蛋,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由得低咒了一声,呵了一声薄邢言。
薄邢言看着手机也是扯了车嘴角,回到床上重新将年息揽回自己怀里,相拥而眠。
年息坐了一个梦,梦见薄心言强迫着她和他离婚,不由得惊醒了过来。
薄邢言也被年息这个大动静吵醒,睡眼惺忪地看着年息,自然地伸手捞过年息的腰将年息給勾下,贴在自己身上,“好好睡觉!乖!”
第二天一早,年息意外地,在杂志社再次看到了乔西洲。
想起自己对乔西洲的请求,不由得怔了怔,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人家的地盘,她反而因为不想看到乔西洲而过分地要求乔西洲不要出现在她的眼前。
怎么想都是自己不要出现在人家的眼前比较正常。
乔西洲也不说话,他就站在年息的身旁,时不时地拿出一根烟,自顾自地抽着。
乔西洲在楼上的办公室往监控上看,也是将镜头对准年息的脸,翘着二郎腿在总裁椅上,看着正在认真工作的年息,年息在处理图片,时不时为图片的效果拧一下眉,似乎总是不满意,年息皱眉,乔西洲也皱眉。
找来了总编,了解了一下年息接下来的行程。
这个月大概有两个外景,两个室内布景要拍,乔西洲忽然有些不满,“外景在哪取景?”
“外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在东山脚下拍!”
乔西洲更加不满,“最近到处都在下雪,最好不要选在山脚下取景,人多,容易发生雪崩!”
总编怔了怔,点了点头,“我会和年息说一下的!”
乔西洲点了点头,“下去吧!”
总编将年息叫进了榜公示,原原本本地将乔西洲的话搬了出来。
“年息,关于那几套冬装的的外景,想了想,还是选内景吧!”
年息有些疑惑,她也不想出外景,天冷,可是不出外景似乎有找不到感觉,“总编,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总编瞥了一眼年息,“这是乔总要求的!”
年息一听,愣了愣,拧起了眉心。
乔西洲说换就换吧,她才是老大,不想和乔西洲有过多的交集,点了点头,“知道了!”
年息去了一趟Enew,秦楚寒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招呼搭理年息,但是好在秦楚寒几乎是有问必答,年息也不在意秦楚寒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搭理她。
“OK!我先走了!”年息对秦楚寒笑了笑,拿起包包就准备离开。
秦楚寒也不拦着,只是看着年息的背影,眉心狠狠地蹙了起来,“你是个好女孩!”
年息怔了怔,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好女孩。
出于礼貌,还是应该谢谢。
可是秦楚寒想要说的话似乎不止这一句你是个好女孩。
果然,秦楚寒接下来就开口,“我们找个时间,吃个饭吧!”
年息咧着唇笑道,“我可以带上薄邢言吗?”
秦楚寒蹙起了剑眉,“不可以!”
年息怔了怔,心里叮的一下,漏了一拍,秦楚寒想对她说什么?
秦楚寒回国之后,知道薄邢言结婚了,就一直在试探着薄邢言的心思,起初,他会问他和年息是不是认真的,他说不是,还说什么,既然睡了人家,总不能让人感觉他薄邢言白睡了一个年息,总得给点什么她,才符合他薄邢言的风格。
可是他心里总觉得,年息在薄邢言身边多待一天,都特别的危险。
年息走后,他给薄邢言去了一个电话。
薄邢言看到来电是秦楚寒,微微愣了愣,还是接了起来。
秦楚寒一开口就是,“年息今天来找我了!”
薄邢言一听到这个,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以前年息每次去见秦楚寒,都会提前跟他说,这次年息竟然没和他说,她去Enew做什么?
更担心秦楚寒对年息说什么。
“你和她说了什么?”薄邢言的嗓音有些冷,听得秦楚寒心里一阵怄火。
吼了一声,声音有些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薄、邢、言!”
薄邢言怔了一下,狠狠抿起了唇,“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秦楚寒冷哼一声,“你怎么解决?"秦楚寒冷嗤一声,"你不要否认,你分明就是舍不得年息!”
薄邢言只是抿唇,“是兄弟,就不要插手!”
秦楚寒几欲暴走,不是兄弟,特么他才懒得理他。
“你特么的,谁愿意管你这些个破事!”
薄邢言心狠狠缩了起来,眼底也有些怔忪。
秦楚寒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双臂一操,将自己摔在总裁椅上,闭眼休憩。
就在薄邢言怔神之际,陆沉走了进来。
陆沉喊了一声,薄邢言才回过神来,站起身,接过陆沉手上的文件,翻了翻,便走了出去。
薄邢言走了走,忽然开口,“陆沉,你为什么和你老婆结婚?”
陆沉怔了怔,蹙了蹙眉心,随即一脸正经严肃,“当然是因为爱!”
薄邢言拧眉,“你这么严肃做什么?”
陆沉笑了笑,爱本来就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这么正经这么严肃,代表我对我老婆忠贞不渝的爱情。
薄邢言怔了怔,点头心,嗤笑,“忠贞不渝!”
随而又有些嗤之以鼻,“你怎么知道你对你老婆是爱?”
陆沉似乎知道薄邢言在想些什么思忖了一番,“我见不到她的时候想她,见到她的时候亲她,没有她的日子会觉得很孤单,一个人吃饭会感觉不知香甜,怜惜只能说是爱情的一部分,会一直存在,又或者说,最初的爱情,大概是由怜惜萌动。”
薄邢言垂了垂眼帘,嗯了一声,“你倒是挺懂!”
“那你觉得我爱年息吗?”
陆沉嘴角抽了抽,瞥了一眼薄邢言,似乎感觉到薄邢言有些微赧,淡淡道,“这个我不知道!”
薄邢言似乎对陆沉的回答特别不满,嗓音有些沉,“怎么样才可以知道我爱不爱她?”
陆沉白了一眼,鬼才知道,但是作为助理的他,功能就是给总裁大人出谋划策,嚷嚷道,“这还不简单,您去出个差,出差期间,完全和总裁夫人断绝联系,看您可以撑多久回来就知道了。”
“那你一般可以撑多久?”
陆沉一怔,“一个月吧!”
“当初处于热恋期的时候,撑不了一个星期!”
薄邢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给我准备一下,我要去一趟丹麦,一个月!”
陆沉一怔,“您不会真想去出差吧?”
“还想去这么远的地方!”
薄邢言拧眉,“给我弄张新卡里面不要存年息的号码!出差期间,也不要和我说关于年息的事情。”
出差期间,就算他不想给年息打电话,年息也会主动给他打电话,跟他说她想他。
在薄邢言看来,这种来自年息的干扰很容易打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