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余辜!办事不利。”温婉中夹杂着狠厉。
“终于肯现身了?嗯?璎?”清冷的声音冷笑连连。
“嗯,认出来了?”温婉却丝毫不见,狠厉不减。
“洛世初知道她的得意门生有着这么狠厉的一面么?啧啧,城府真深!”讥讽讽的声音传来。
“她自然不知道,但,你也不会说出去了呢!”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夜。“如果没有你,那么我就是这世界唯一的创世了,所以,麻烦你去死好不好?”
碧色的血液从璎的手中缓缓流出,渐渐呈银白色,夜色微深,为璎提供了锲机。一株株白色彼岸曼陀罗华如箭矢一般向夜刺去。
躲闪并不费事,但,看着昔日相伴的挚友以己为剑,欲逐自身于死路,总是悲哀的。
“不就是一个创世神的位置么?如果你是真的想要,吾成全你罢了!希望你的愿望达到后,会好好守职,遵其本分。”
“不需要你的怜悯,一个无情的人,怎配创世的位置。”白色曼陀罗华带着狠厉的凌风向夜袭去。
“红色彼岸曼珠沙华有七主瓣,一瓣为心,两腕为瓣,双膝为瓣,双目为瓣,可对?”
银白色的曼陀罗华为旋刃,正中璎之所言之位,鎏金色的鲜血溢出,染亮了白色彼岸。
“啧啧,鎏金色的血液呢,应该会很好喝吧?嗯?夜,为了洛世初责怨,自愿放弃她的血液,自身聚血,很不容易吧?若我没料错的话,还有一条河吧?一条金色的河流,会在哪呢?嗯?是你说呢,还是我亲自找呢?”
“你不配知道。”鎏金色的血液浸染了黑色的华裳。“当初,为了你,八十一方天雷吾替你挡了,为了你毁了自己的主瓣之一,为你,连创世的位置都让了,你居然妄图蚕食辰礼的主脉,命运怎么会有你这个执棋者!”失望映在夜弑红色的眼眸中。
“不废话了,既然你不给我只好亲自找了,暂时麻烦我亲爱的姐姐在曼陀罗华为冰棺了候着吧。”贪婪几乎聚成了实质,深重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夜身上的鎏金色彼岸花,舔了舔舌。
冰是火的克星,冰棺封火,克之。同样,火镜封冰,亦可克之,只是谁先出手的问题。
曼陀罗华,曼珠沙华两个极端,似冰与火,曼陀罗华,白色彼岸,似璎之纯白,曼珠沙华,红色彼岸,似夜之黑暗,相生相克。
身中曼陀罗华箭矢,又逢曼陀罗华冰棺,恰在午夜十分,天时地利人和,一方冰棺将夜收入,鎏金色的血液被曼陀罗华吸收,就像夜丢向黑猫的那粒种子,快速成长。
一株株的金色曼陀罗华在一副躯壳上盛开,七主瓣,七彼岸,带着皎洁的月光,洗刷着天使的罪恶,洗净了天使的纤尘。
冰棺愈发俞小,黑衣华裳裹着的躯壳化为红色彼岸,七片花瓣散落,与之一同冰封。
金色的曼陀罗华被璎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株同红色曼珠沙华一样封在冰棺里,其余的六株彼岸被璎如视珍宝般翼翼的截下所有的花瓣。
指尖,透明的冰凌附在金色花瓣上,用所有的花瓣聚为一株金色彼岸,冰凌遇火则化,金色的花瓣携带着冰凌如血液般渗入大动脉。
伸开指掌,一簇莹蓝的冰棱在掌心凝聚“夜,在怎么强大不依然被我吞并了么!千年,你的羽翼终于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