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论功行赏,说又要赏秦媚给阿新,阿新自然欢喜,只是担心上次是否惹了她,她不肯再来。老大却说,不是她来,而是你去。阿新听了奇怪,我怎么去?众人也不解。原来老大说搞得刺激一点有他的道理。秦媚上次请假出来,周部长已有些不悦。这次如果再请假势必难行。老大深知这个周部长虽无大用,却不能惹,万一被他记恨在心,搞你一下倒是很容易的。但阿新痴心秦媚他也知道,两全之策就是趁周部长外出之机,派几个兄弟送阿新去和秦媚在那边幽会。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既可瞒过周部长,又可成全阿新。所以他说搞得刺激一点,就是指这幽会的方式独特。
老大将这方式说出来后,有人鼓掌,有人叫好,还有人朝阿新挤眉弄眼。阿新听了却有些发呆。到周部长的处所去和秦媚幽会?这…….这似乎有点提心吊胆。虽说派几个弟兄守护,但总有些尴尬。但想到能和秦媚亲热,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老大见阿新没什么异议,就拍板定了。
席散之后阿新与黄斑牙一起回到房间。黄斑牙打点行李准备明天搬出去。阿新想起他被百帮会抓住时冒充“鸭子”的事来,就对黄斑牙说:
“你这家伙得了头奖也让我分享一下!”
黄斑牙奇怪道:
“你不也得奖了,还分享什么?”
“都怨你上次没告诉我怎么做鸭子,我差点被他们认出来。你今天一定要告诉我!”阿新有点蛮横地说。
阿新现在是老大的红人,黄斑牙不敢得罪他,但这种事他怎么说得出口,就干脆对阿新说:
“你玩玩就知道了。今晚正好我还住这儿。”
黄斑牙知道阿新不好这个,故意将他一军。果然阿新皱皱眉说:
“谁要和你玩!你不说就不说吧。不过你得帮我去办一件事。”
黄斑牙见阿新不再逼他说那事了,马上爽快地答应说你吩咐吧。原来阿新总把上次冷淡秦媚的事放在心上,怕这次去幽会,一见面时两人尴尬,就让黄斑牙去打个前站,通过李小姐与秦媚见个面,替他打个招呼,也算是道个歉。黄斑牙见是这点事,就说没问题,一定办好。
阿新接下来天天盼着和秦媚幽会,可是好事多磨,老大却迟迟不通知他。阿新又不好意思去催问,怕被人取笑。其实他不知道,这些天外面风声又紧起来。原来紫帮会抓获百帮会的百爷后照会百帮会,提出交人的条件:退出与乌帮会的结盟,并交十万元的保证金。百帮会迟迟不回复,乌帮会却四下活动,发誓要绑架紫帮会要人,替百帮会报一箭之仇。老大因此将这幽会之事一拖再拖。
阿新哪里知道有这缘由。他想既然老大说过这事,一定是关照过秦媚了,现在只是事忙,一时无暇顾及。既然已让黄斑牙去和秦媚打过招呼了,就不劳老大费心,自己找个机会去就是了。于是阿新大着胆子和秦媚通了个电话,约她哪天周部长外出方便之时通知他前来。这次倒是秦媚自己接的电话,似乎也没有周部长在一旁,秦媚说话很亲热,让阿新心中狂喜了一阵。她说周部长最近又要到道观行宫去住一阵子,难免不时要回官署,她会见机给他发个短信的。
阿新于是将手机时时拿在手里,生怕听不到秦媚发来的短信声。他还叮嘱黄斑牙,没事不要外出,随叫随到,幽会时跟随他一起去。阿新想有个人跟着好壮壮胆,他不想去兴师动众地让老大派人守护。
秦媚终于发来了阿新久等的短信。阿新高兴得屁颠颠地跑到黄斑牙那儿,叫他跟着一起出发。到道观的路阿新非常熟悉,一到外面他就叫了辆的士飞奔而去。到了道观门口,阿新兴冲冲地下车,黄斑牙紧跟其后。阿新对黄斑牙轻声道:
“待会你在外面等着,没事可不要随便进来。”
“知道啦,”黄斑牙笑道,“放心玩吧,没人来打扰你的好事。”
阿新只顾熟门熟路地进往里走,冷不防后面听得一声喊:
“哎,这不是不惑吗?”
不惑?阿新猛地省悟过来:糟了,他忘了化妆,被道观的道士认出来啦!怎么办?阿新突然停下,后面的黄斑牙猝不及防与他撞倒一起,差点摔倒。阿新一把抱住黄斑牙,不知哪儿来的念头,他将黄斑牙拖到一角,抱起他的脸大口亲吻起来。后面叫他的道士见状吓得连忙转身走开。黄斑牙用力推开阿新骂道:
“你这变态狂!给你好好玩你不玩,怎么现在倒要玩了?”
阿新不跟他分辨,用一根手指封住嘴做了个“别讲话”的手势,拉起黄斑牙就走。按照约定,阿新到后给秦媚打个电话。但刚才冒出个道士叫唤阿新,把他吓得忘了打电话,一直走到“行宫”门口这才想起。阿新连忙拨通秦媚的手机。接电话的却不是秦媚,而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似乎知道阿新要来,说秦媚正在化妆呢,让你进来坐着等她。阿新心里甜滋滋的,他的小情人正在为他梳妆打扮呢。她多有心,还让人替她守着手机接话。这女的是谁?好像不是李小姐。管他呢,这周部长女人多得很,说不定这个也难守寂寞,被秦媚拉来一起陪我?阿新就这么想入非非地一路走进了“行宫”。黄斑牙知趣地留步,守在外面没有进去。
阿新见房间的门虚掩着,他就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他就喊道:
“小媚,我来啦。”
没有回应。阿新想这狐媚子肯定要给我个惊喜,藏在什么地方让我找找呢。他就朝里间走。他以前只是在外间会过周部长,不知这里面设施竟然如此豪华:一张法国路易十六时代样式的双人大床,垂挂着粉红色床帐。窗户上蓝色天鹅绒的窗帘拉得严严密密,淡黄色的壁灯闪着神秘的光。阿新的眼睛好一会才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透过床帐隐隐约约看到床上似乎躺着一个半裸的女子。哇,阿新想原来你在这儿藏着,要让我来揭开这粉艳的帷幕。阿新于是蹑手蹑脚走到窗边,轻轻撩开床帐,只见她背朝阿新,将一条毛巾遮住赤裸的身体,一双手遮住了脸。还害羞?一定是恼我上次太冷淡,这次要让我好好表现了吧。阿新俯身要将她的双手拨开,不料她“唿”地转过身来,一把将阿新抱住。阿新一看不是秦媚,刚想问,那女子冷笑道:
“我难道不如那个狐媚子?”
说着就上来扯阿新身上的衣服。阿新想大概秦媚有意让她来试探我?刚想挣扎,不料这女子气力了得,三两下就把阿新的外衣除去了。阿新想既是你们商量好了,我不玩白不玩。刚要动手自己解内裤,谁知这女子大喊一声:
“来人啊!”
马上从卫生间里冲出几个彪形大汉,把阿新从床上拽了下来,双手被反捆了起来。阿新惊得魂不守舍,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们是……是谁?”
“乌帮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