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凌笑尘特意起了一个早床,梳洗干净后,看着自己腰间的那柄长剑,微微一笑,原本做装饰品的木柄,也没有扔,放在包袱里,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得到。
杨子珏挂着黑眼圈,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昨天那个人是谁啊,让他辗转反侧了一晚上,都没有想出有哪一个青年有着那样的实力。
并且,自己没有感觉错的话,在开洞的一瞬间,他嗅到了“剑”的气息。
绝对不是剑气,剑气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也不可能没哟工具就施展开来。
而剑意只是一种意境,在对敌上有着不可言说的奇妙之效,但是,威力上,还真不怎么样。
那么说,就是剑芒喽?
tm这是在逗我!剑芒!剑芒啊!这只是传言吧,现在谁还会用剑芒啊!就是领悟剑意的,貌似只有多年前的武林霸主,纵横不败的凌云唐,西山神剑玉鉴晟,对了,若是昨天那个人没说错的话,那么墨水也有可能是拥有剑意的人。
但是,剑意怎么可能化形而出啊!意本来就是虚无的,不可见的,只能领会的东西,怎么可能化为有形的可见的东西啊!
为了这个问题,他纠结了一晚上,用凉水激了激脸,强大精神,那个说书人貌似今天还来,去等一下吧。
推开房门,然后就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从自己一旁的屋内走了出来。
凌笑尘推开房门,然后就看到自己一旁的房门内走出了一个挂着黑眼圈的少年,啊,是青年,差不多刚到二十吧!
长得倒是挺清秀的,就是伸着个懒腰,有些不雅。
对着尴尬的他轻轻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了。
杨子珏急忙将大到一半的懒腰放了回去,尴尬的会以点头示意。
之后,两个人同时向楼下走去。
刚刚走了没两步,凌笑尘和杨子珏同时想起了一些事情,向对方打量了几眼,之后是同时报以一笑。
只不过,一个是善意的,有些惊讶的,另一个则是更加尴尬的笑容。
“相见就是有缘,你我同坐一张桌子吧!”
凌笑尘的邀请,让杨子珏不敢回绝,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让人为难的事情。
当杨子珏坐下,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了凌笑尘点了四五大碗面条。
真是大碗,人头大碗。
“那个,这位···兄台,在下吃不了那么多。”
凌笑尘看了他一眼,不屑的一撇嘴,“你想啥呢,这是我自己的,你想吃自己点。”
好吧!
杨子珏摸了一把脸,这就尴尬了。
早饭就在凌笑尘呼噜呼噜大扒着面条,杨子珏就着小咸菜,喝着汤,吃着米饭中读过。
本来凌笑尘也没想说啥,只不过随口那么一邀请,然后杨子珏又尴尬的不知道说啥,所以,就无从谈起交流来。
这一次,就在凌笑尘刚刚吃完的时候,那个说书人再次的到来。
还是老样子,摆桌,开场。
“且说烛火入寒秋,横抢愿与家国守。来日冠翎归故里,笑看君王将相候。可谈古来征战多,解甲归来有几何。化作无定河边骨,孤魂长望家乡尽头。”
“原木寻缘三生后,三世闺深烛火幽。相许重逢功名后,星君难别更未折柳。流年尽付城墙外,长亭曲水长相候。年年岁岁复年年,可怜霜雪覆过眉头。”
“上回书说道,墨水烁金恩怨情仇,这一回,我们说一说缘木与烛火。”
“且说烛火原木,本是青梅竹马,可以说是两小无猜,而烛火更是拜得良师,使得一手火侵天枪法,更是百十个人不得近身。”
“烛火的心愿,却是那奔赴疆场,创下前所未有的功名,来证明自己。”
“在其双八年华之后,不顾缘木的反对,提起长枪,跨上了骏马,前往了军营。”
“走时尝言‘君可见此雪,融于江河,等我三载,三载之后,我定要让诸多偏见,有若此雪一般,皆随大江东去,奔流不返。’”
“然而,在三年期满,祂未见连天的仪仗,所见只有一张雪白的战亡通知书。”
“在其如军营之后,因其貌俊美,数次被军痞所骚扰,一怒之下,竟提起了长枪,一人敌营,将数百人统统打趴,惨叫连连。”
“而后此事被此军统帅所知,非但没有怪罪,想反,还破格的提拔与祂,让祂在短短的数月内,飞快的提升到了偏将之位,统领数千兵马。”
“而后不久,边疆战事开启,此军奔赴战场。”
“在战场上,祂展现了出色的军事才干,不但屡次识破敌方计谋,还律出奇计,大破敌方,闯下了赫赫威名。”
“然而,悲剧,就此诞生。”
“世上最难过的是情关,亲情,友情,爱情,有若一张张大网,将一个人笼罩在里面,它可以让你看到五彩斑斓,也可以轻微的一个触动,就让你痛不欲生。”
“在情关外,最难猜测的,是人心。”
“当年提拔祂的那个统帅,却因为祂的军功赫赫,暗生猜测,并且在小人的进言下,意欲将祂害死于边关。”
“在一日,一张军令下达,让祂前往数百里开外的关隘,死守,不得后退半步。”
“当祂到达关隘,看着那破旧的城墙的时候,面对的,是数万大军,而祂的背后,只有五千兵将,祂的心腹精锐。”
“面对这种情况,祂没有发出丝毫的抱怨,尽己所能的展开防御,和敌方周旋。硬生生凭借着接近十倍差距的兵力,将敌人拖住了半年之久。”
“战到了最后,城墙几乎被夷为了平地,只有数尺高的高地,挡在他们身前,城墙的高度,甚至还比不上外面的尸体的高度。”
“但是,就是这样,祂和祂手下的兵,没有着丝毫的退步,战到了最后一个人。”
“当祂独自一人面对着还剩数千的敌人的时候,拖着伤痕遍布的身躯,留下了一声长叹,和最后的一滴泪水。”
“当缘木得知到消息之时,几乎是一夜白头,可怜,可悲,可叹呐。”
凌笑尘含着筷子,从故事中回过神来,看着说书人将要离开,拦在他的面前。
那个说书人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这位看官,不知道阁下有何贵干呢?”
凌笑尘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笑着问:“难道说,这故事这就说完了?”
“那,看官以为呢?”
“我来算一算啊!”凌笑尘掰着手指头,“你看看啊,墨水,烁金,缘木,烛火,金水火木,四个,应该还差一个土啊,土的故事你还没说呢。”
“黏土是不是真的存在,祂是谁,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那个说书人反问道。
凌笑尘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好奇而已。不过,我也能有点线索。”
“墨水,染墨之水,虽然被黑了,但是祂的本质不变,是水,上善若水,是个好人。”
“烁金,闪烁着光芒的金,比较炫耀,这也是你说的身为富家子弟的关系吧,但是因为曾经有过仇恨,所以可能低调下去了,但是,金的本质,偏执,是改不了的。”
“烛火,点一盏星星烛火,是希望,是未来,是热烈。祂一定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大是大非,大爱大恨,并且,对未来充满希望。”
“缘木,一切随缘,平和的木,优雅,温柔。”
“而你,刚刚说了粘土,粘结的土,青龙朱雀白虎玄武,木火水金,在四方,唯有土镇守中央,麒麟,连接所有。而你说有个粘字,那么,这个土,一定和那四个人有所联系。”
“说真的,只要有心人,找到那四个原型,之后从他们的交友中依次的辨识,就能找出土来了。”
说书人面色不变的看着凌笑尘,“那么,这位看官,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意吗?”
凌笑尘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啦,就是请你保管一下而已。”
说着,就将腰间的长剑抽出,放到他的手里,转身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对了,其实你挺漂亮的。”
他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杨子珏向外看了一眼,也急忙丢下计量碎银,跳窗而出,跟着凌笑尘的步伐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钱满铎带领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说书人手中的长剑。
“这就是我的剑,你们快给我把他抓住啊!”
不等他们行动,就感到脖子后面一痛,然后失去了意识。
说书人看着他们背后的四个身影苦笑,“真是丢脸啊,被你们看到了。”
“哈哈,没想到,这一次能够看到最正人君子的粘土被人抓,这个笑话够我笑一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