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痴知道“保尔*柯察金”这个名字,其实是有点晚上,虽然他早就对《钢铁是怎么炼成的》这部世界巨著有所耳闻,然而,从小接受美丽之国文化的他,却对熊国文化并不感冒。
熊国文化在华国的“霾”大乌拉执政时期,是十分盛行的,那时候,华国人把熊国联盟自以为是地称为“老大哥”,样样学“老大哥”的范儿办事,所以那个甘愿为“乌托”事业奉献一切的那个异国人笔下虚构出来的保尔,自然而来地也变成了“霾”时期,狂热的华国人民疯狂效仿与膜拜的偶像了。
然而,随着“霾”的一命呜呼,尤其是英明的邓公在思想上拨乱反正之后,那块曾经不可一世与光芒万丈的“神铁保尔”,一下子就被打回了原形。
其实,“偶像崇拜”这个东西,是与一个国家的社会大环境紧密相联的,地处苦寒之地的熊国,自然能培养出“保尔”,身处“饥寒交迫”中的“霾”阴影下的华国人,自然也能和“保尔”腥腥相惜。
然而,根本没有经历过那非常岁月的阿痴,自然也就很难认同,那个“保尔”的人生价值观。所谓的教育,其实,别人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自己亲身经历一次来得有用。
父亲的身体进入中年后,便败得很快,原因并不光光是因为天堂集团的重体力活,还跟他在年轻时候的“挑河泥”运动有关。
所谓的“挑河泥”,从字面上理解,大抵指的就是,为了防止河道被堵塞,需要动用大量人工,以“筐装人抬”的方式将淤泥从河床底下搬到岸上。后来的很多在华国“霾”时期幸存下来的作家,在他们和她们所写的《伤痕文学》对这一非人道的悲举,有泣血般地控诉。
而在阿痴长大后,也亲眼见识过一时“挑河泥”的壮举,不过,那并没有动员多少壮劳力,而只是出动了一艘清淤船,当清淤船上的船员们一按下电钮,随着巨大的马达轰鸣声响起,河床底下堆积了数十年的淤泥,在巨大吸引力的作用下,便很听话地随着清淤管道,被抬升到了陆地上。
由于是借助了机械化操作,原先只需要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才能完成的蠢笨工作,现在只需要几个人在“轻轻松松”的状态下,就能全部搞定。而且更加省时,更加高效。
在华国那个疯狂的“霾”时代里,除了在江南省上演那一场坑爹的“全民挑河泥”运动外,其实在其他地方,这样疯狂的“霾风”也刮得轰轰烈烈,甚至一浪高过一浪,比如说就凭那些从土泥垒成的小次窑中,炼出来的数量少得可怜的劣铁,就能在短时间内超过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美丽之国,这场让人啼笑皆非的闹剧,被清醒过来的华国人戏谑地称为“疯牛跃”。
一个人通过艰苦的生活来不断磨练自己的意志,是没问题是的,然而,其结果,一定不能是冷冰冰的钢铁,而应该是有温度有热情有追求的“磁铁”。
虽然说,钢铁和磁铁都是铁,然而它们的区别也是很大的,钢铁锐利而易伤人,还能被用来制造各种各样的杀人武器,而磁铁却不同,磁铁虽然不能用来杀人,但是它与身俱来的磁性却能够将对方牢牢地粘住,让曾经彼此很陌生的两个客体,从此融为一体。
就这是,常言里说的那让人无比渴望的团队或民族“凝聚力”。
相当年,暴秦暴亡后,楚汉相争,楚霸王与汉王邦哥逐鹿中原,其中,西楚霸王,就是一块无坚不摧,战无不胜的钢铁,一位真正的英雄,而那个从川蜀的穷山恶水与穷乡僻壤中走出来的汉中王邦哥,也却是一块看上去既不光鲜,更不华丽,还有些灰不溜灰的磁铁,遇到难事还总不忘记不要脸地问一句:
“诶,亲们,你们看怎么办啊?”
可结果呢?楚霸王最后兵败,在四面楚哥与虞姬自刎之后,心灰意冷的他,最后,也选择抹了脖子,最后还是邦哥笑到了最后,并开创了几百年的家族企业。
所以,对一个成功者或者渴望成为成功者的人来说,先天性的“钢”性其实作用并不大,所而,通过后天培养出来的“磁”性,则要重要很多很多,尤其是在一个知识社会中,那就更是如此了。
人当然不是铁质的,所以人身上的“磁力”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被理解成为“魅力”,而“魁力”则事关“道德品质”,“性格特征”,“谋略战术”,“逻辑思维”等等方面。
也就是说,在团队中一个领导者的“魅力值”越高,“吸附能力”越强,那么这个团队也便越容易获得成功,反之,如始终霸王那样“钢铁”一块,只会逞“匹夫之勇”,那所谓的“力拨山兮,气盖世”又有何大用?
虽然,每个少年心中都有一个如“保尔”那般的无敌英雄梦,希望有一天也有够驰骋疆场,或者保家卫国,但是,说到底,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真实的,很多不切实际的梦想在精神世界中做做梦,也就便好了。
每个人身上“磁力”的大小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有些人强些,有些人弱些,这取决于这个人“文化修养”的多少,文化修养高些,“磁力”强些,文化修养弱些,“磁力”也就自然而来地弱不少。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其实并不对,应该去掉其中很投机的部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做人做事应该有所担当,无论事情最后成功与否,都应该有承担责任的勇气。
做人,不能太钢铁,因为钢铁虽然很硬,也是便很容易被折断,所以,凡事悠着点好,执着的,也必须执着,放下的,也应该学会放下,凡事尽力了,也就,今生无悔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