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瑾瑜一路上泪水哭成了线。
说起来,她和刘晚雨实际上只不过仅仅才见了两次面而已。
外人看起来,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恐怕要惊掉下巴,不,要惊掉大牙!
成瑾瑜用力地抓着刘晚雨的胳膊,她怕刘晚雨就这样一睡不醒。
“晚雨哥哥……晚雨哥哥……”
成瑾瑜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刘晚雨昏迷前的话,从长这么大,第一次哭这么惨,第一次为一个男生哭……
身边的王庆峰崔晴二人有些疑惑的同时,对刘晚雨的状况也很担心,但徐敏方晟二人却是眉头紧皱,二人互视一眼,都看明白了对方的担心。
当然担心的是成瑾瑜。
刘晚雨的死活对她们来说又有何关系,她们所不明白的是,成瑾瑜为何对于刘晚雨如此失态。
而且,刘晚雨虽现在在车上人事不知,但依徐敏方晟二人的眼力,今日刘晚雨的反常举动,足以让她们看出一些东西来。毕竟徐敏方晟的祖父辈们都是以军功起家的,二人的身份在那里摆着,眼界自然不同一般。
刘晚雨留给她们一种神秘感。
不仅仅是刘晚雨能带给她们安静的第一印象,也包含了刘晚雨身手的俊俏。
刘晚雨与和“老大爷”打架那个阵势,真像是一门大炮在不停地开炮,真是惊天动地啊。
方晟一边开着车,一边沉思着。
医院到了。
……
当护士扎断了三根针头,才终于把针扎进刘晚雨腕上的静脉时,刘晚雨的脸色不再是像是一片沧白,而是略微恢复了一点正常人的红润。
刘晚雨的身体内部在进行着巨大的改造,诛仙剑气疯狂运转着,把他被李唤真一脚震断的肠胃脏腑强势修复,不断地摧毁着顽抗的贯日真气,将被李唤真废掉的右臂筋骨一一复原。
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恢复能力带来了难以置信的痛苦。
刘晚雨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淌着,让一旁做手术的医生愣了神:麻醉针也打了,到底是起作用了呢,还是没起作用呢?要不要再打一倍剂量?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超人吗?身旁的护士眼神复杂地看着被刘晚雨坚韧的皮肤弄折的针头。
成瑾瑜徐敏方晟几人在手术室外面,焦急的等着。
王庆峰崔晴被徐敏方晟支走了,他们大概也知道了成瑾瑜与刘晚雨关系非同小可,于是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留下联系方式就离开了。
徐敏看着傻坐在座位上的成瑾瑜,叹了一声,道:“刚刚签字的时候,你为什么说是这个青年的女朋友呢?据我所知,你上大学以前好像没有这样的朋友吧?”
方晟站在一旁道:“他是谁?”
成瑾瑜擦了擦脸上将要掉下来的泪,又抹了抹嘴,依现在的心情,实在不愿意谈论起她和刘晚雨的“过往”来。
她想了想,尽量让说的话有逻辑,开口道:“我是第一天认识的他,开学第一天,不是在校园学校里,是在火火车上,他在我对面的铺上。从京城到南京的火车,上铺。他在我对面铺上……”
成瑾瑜心里难受,说的断断续续,没有头绪,有时说了一句话,却要为这句话解释好几句。
成瑾瑜一边说一边回忆一边擦泪,徐敏方晟一言不发,只是越听脸色越阴沉,半个多钟头成瑾瑜才说完。
徐敏方晟已是一脸铁青。
“那么照你一说,你今天才是第二次见他?”徐敏沉道,脸色难看。
这丫头太没数,太不知世间险恶了!自己一位堂堂的名牌大学生,家世显赫,放着大好前程不要,怎么会仅凭着一面之缘就喜欢上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就凭今天这件事,就可以认定这个青年绝不是什么从事正经工作的人。
丫头糊涂啊!
神经病吗?
她今天有些后悔把这个青年救了,按她现在的想法,当时应该把成瑾瑜拉走。
方晟也是同样的想法。她真想把成瑾瑜的脑袋敲开,瞧瞧里面还有没有脑子。
“十八岁的美好年岁啊。”她感叹道,年轻人年龄上是有些便处,有此无限的可能忾,可惜做事情往往任由性子胡来。她想起自己几年前,为了所谓的爱情,不惜与家中决裂,倒头来却换来了一句“我配不上你”,她恨啊。若不是家里父母仍然疼她这个女儿,她就成了游子了。现在她虽然去年就结婚了,但想起过往,她绝对不能任成瑾瑜这样糊涂下去,自己可是拿她当亲妹妹。
“瑾瑜,这样也不是办法,这样吧,你也哭泪了,让你徐姐送你去歇一歇,我在这里看着。”方晟道。
只要成瑾瑜离开这,她就有办法不让她回来,她也有办法让刘晚雨转院,让这个人离开这里。救不过来最好,就算救过来,她也有办法让这个人识趣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