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刘晚雨已至南京。
他刚出火车站,站在站门口,心里计算晚上如何行动的时候,肩膀上被人敲了一下。
“嘿,刘迎璋!刚才我从你后面跟着你,老是觉得是你,果然是你!”那人惊道。
刘晚雨回头一看,嗨,这不是王庆峰嘛!
刘晚雨的最高学历是初中,他初中毕业
后就到一个学校里学了理发,毕业了连个中专证都没有。
在刘晚雨整个初中里,他都算作是个“坏学生”,整天迷迷糊糊,看他的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而王庆峰一直是老师同学们眼里的好学生——拿奖拿到手软。王庆峰上了高中也一直名列年级前矛,听说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刘晚雨听说了以后挺还为他高兴。
那时候刘晚雨和王庆峰关系不错,也或有不存在竞争的原因,而且刘晚雨虽然学习成绩不咋的,但不和那些调皮捣蛋的人一样,他从来不瞎折腾。
刘晚雨一看是他,也挺高兴:“嘿嘿!你啊!你怎么在南京?这是去哪?”
“什么叫做我也在南京?我一直在南京!你这是来这里干什么去?”王庆峰瞪眼道。
“噢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在南京上学啊!我来这里访友!”刘晚雨道。
“访友?弄文绉绉的,什么友?网友?”王庆峰一脸坏笑。
“去你的!哪来的网友?不懂别胡乱说!”刘晚雨一看那贱笑怒道,他哪里不明白王庆峰的意思。
“嘿嘿!急了。承认能死啊?啧啧,看来这几年你没变,你还是那么闷骚!”王庆峰淫笑道。
“滚!”
几句话下来,初中毕业后几年不见的生分一扫而光。
“来南京准备呆几天?”王庆峰问道。
“三天,后天就走。”刘晚雨回道。
“晚上怎么样,有空没?我请你吃饭,来到这儿了,我怎么也得尽点地主之谊啊!”王庆峰问道。
“唉,今晚上有事,明天吧,放心,你少不了挨顿宰。”刘晚雨回道。
“咳咳……呦,晚上有事啊,嘿嘿,我懂,”王庆峰拍拍刘晚雨的肩膀,一脸淫笑:“小伙子注意身体,别太操劳了。”
“滚!”刘晚雨怒道。
……
他们二人这么友好的交谈下来,知道去不同的地儿,搭车都搭不上一辆车,干脆互留了手机号码,约好了明天吃饭,临走又胡扯了几篇才分别。
刘晚雨整了整衣服,使自己显得利索些。
他眼神瞅了瞅挂在西边将坠的太阳,神情已经不再是刚才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而是充满了严肃。
刘晚雨认为生命是严肃的。因此刘晚雨对于生命始终保持着一种严肃的态度,每当他“收割”生命时,那存在于一丝不苟下的严肃始终伴随着他。
不能说刘晚雨变态,只能说他对生命充满了敬意。
死在刘晚雨看来只是一种新生,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阳间的人死了,阴间的人又活了。
……
九点多了,天冷的原因,大街上的人很少。
刘晚雨双手放在口袋里,上衣连着帽子,把头捂得严实,任谁看来,这也是个极平常的路人。
九点多了,他走到一家宾馆里开好了房。
照旧是说好了前台不需要什么东西,进门锁好门,把闲着的桌子顶在门上,拔电话线,念咒清场。
刘晚雨神魂遁出,向某处院落飘去。
他一路上飞行,一路上思考,按照今天的任务来说,这种任务哪里需要他呢,随便一个普通的勾魂使就能办了,依他看甚至压魂使就可以圆满地完成。
想着想着就到了地儿,他站在门外,打量着眼前的建筑,“呵呵,真是一群有钱人啊,这么繁华的地界上建别墅,身份非富即贵啊。”
他手捏勾魂诀,口中诵道:“诸行有常,死生凭缘,缘尽魂散,胡不归……”
那院中突然发出四道光照向刘晚雨,把他推至远处。
“嗯?怪不得!有门道,不知请了哪位高人看了风水,还有守护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