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刘晚雨抽了自己两巴掌,让自己迷迷糊糊的脑袋清醒些。
他手中变出阴链把此三个人的魂魄锁住,他不在乎“孙承祖”无比惊惧的眼神。
他手持锁链飞奔起来。
咕咕……
他的心脏每一次跳动,大量的血液喷涌的声音他都能听到。
到了山脚下,刘晚雨停了下来,他的右肺的受伤部位充满了血块,半个小时的路促进了身体的血液循环。
对他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重伤之身加上身中剧毒,让他的思维产生了凝固。
刘晚雨的眼睛产生了迷离,他感觉到自己的头重到自己的脖子支撑不住,于是他就栽倒在山脚下。留下茫然的三个魂魄。
诛仙剑气在任督二脉大循环中来回不止,维系着灵台的最后的清净。
……
刘晚雨并不清楚,就在他把那三个魂魄带到山脚下之后,在盗洞口又慢慢地出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那双眼睛慢慢地变高,后飘了出来。
一身同样身披“红装”的女尸。
“她”望了望地上的一地尸体,露出了残忍的笑。
“她”走向前去,把一具具尸体拉进墓穴。
“她”转身又飘进墓,“嗡嗡”,盗洞口仿佛被推土机推过,四周的土又自动地合上。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除了那一地的已经凝固的血和污秽。
然而,就在“她”回墓之后,自山的另一边的天上又飘飘然落下一人。
此人身披地狱受刑图,头戴星辰冠,身材高大,来人正是崔判官。
他的眼睛望向了山下,似是已经看到了晕倒在地的刘晚雨,他轻轻一笑:“阎君还真够重视你的。”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想起了斗胜阎君对他说的什么话。
他转过头去,看了看刚刚合上的墓穴洞口,他的眼睛闪着一丝黄光,刚刚刘晚雨看来似是有雾阻隔的地方变得透明,一览无余。
“小小尸魃,也敢扰我地府差事?”他手指一点。
一束绿光穿过厚重的土层,视一切阻碍为无物,最终这一束光点在了红装尸体的眉心上一寸。
此女尸中又被崔判官拘出一个四十旬许的宫装女子,他未止神通,又从不知何处角落里拘出两个年轻男的魂魄,俨然正是孙承祖先死的两个徒弟。
他让三魂魄侍立一边,并无锁链缉押,他并不担心此三鬼会逃跑,能在他手上逃跑的鬼还没“死”过。
他也挥了挥手。
地面上的血迹污秽上竟燃起了绿油油的鬼火,不一会就燃烧殆尽。
盗洞口处理得与周遭环境丝毫不差,刚刚刘晚雨与两尸交点的痕迹、炸药炸过的痕迹也被处理的完好如初。
这次真的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
他带此三人飞过山,飞到山脚下,与刘晚雨处停下。
刘晚雨身边本就惶恐的三鬼见了如此威严的人更加惶惶不知所已。
崔判官眼睛一观刘晚雨行态,心中即刻有了计较。
他抬起手,罩住刘晚雨,发出清光。
光照在刘晚雨的身上,快速地修复受重创的右肺,身上的毒素快速的拔除。
运行不止的诛仙剑气见了此清光,仿佛苍蝇见了血,拼命争杀上去,将此清光兜住吞噬起来。
“嗯?好生奇怪,我的法力怎流失的如此之快?”
崔判官惊疑不定。
他的眼睛再发黄光,扫过刘晚雨的身体,在任督二脉运行线上,他看到了白色的“线”,此“白线”将刘晚雨的二脉运行线完全的占领,他运足神眼之通能,甚至在阳维,阴维,阴蹻,阳蹻,冲脉,带脉此六脉中也有几乎不明切的“白线”运行不止,有向十二正脉浸染的趋势。
“呵呵,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好霸道的护身真气,平生仅见,平生仅见啊!也罢,阎君大人能栽培你,本座也不妨加一把力!”
他加快了清光的摄出,他修行了千百年,修成了何等雄浑法力,怎是刘晚雨这等开始步入修行的人一时能拮抗的?不多时,不但任督二脉中的剑气更胜往昔,那奇经六脉的白线业已明显,就连十二正经的白线也已铺就。
“罢了。本座已为此人修好了路,怎么走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本座何必非要拔苗助长。”
他大袍一挥,带着六个鬼,一时不见。
……
刘晚雨醒了,是被冻醒的。
他觉得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咦?胸口怎么不疼了?”他的胸口呼吸之间不再是难言的痛苦,他摸了摸胸口,就像是从未受伤过一样,若不是身上的衣服残破,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梦到自己受伤了。
“嘿嘿,敢情我人品爆发,感动了哪位天女偷偷下凡来为我疗伤不成?”刘晚雨暗道。
他闭眼冥感,体内奇经八脉,十二正经早已形成一张闭不透风的大网,每时每刻诛仙剑气都在上面奔流游走。
他睁开眼睛,白光闪现。
“怎么突然之间还未修的六脉俱通?十二正脉竟也都连成一线?莫非真的是哪位大神通之士为省了十年功夫?”刘晚雨惊喜交加。
他想至此,一个翻身,快速向山上奔去。
等到刚刚斗战之地,他眼睛不禁抽搐,因为一点痕迹也无。
“我一个猛震发力,明明在此跺了一个大坑,现在怎么全部消失了?那三个神魂也不见,压魂使也没我本领大,马牛二使虽能清理痕迹,恐怕也没这等的本领帮我治伤,莫非是斗胜阎君亲自来了?他堂堂一个阎王爷,怎么会注意到我这个小鬼儿。”刘晚雨自嘲道。
他把所有人都想了,唯独把那个一见面就让他吃了个大苦头的崔判官给漏下了。
“我看我是从小过苦日子过惯了,好不容易老天爷给我撒了个红包,我倒怀疑起来了,哈哈!”刘晚雨想不出为什么,但他得了好处,不去多想了。
“唉,得去找个地方好好消化一下所得。”刘晚雨往山下方走去。
……
经过与开在小镇上的一家小旅馆老板一顿砍价后,他走上二楼,锁门盘坐入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