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人的猜测是否正确,最好的方法就是再一次把石头从依芙莲的身上拿开,但是陆乘风并不敢这么做,也不允许有人这么做。
陆乘风把石头从新放在依芙莲的手上,夺门而出,不管这一块石头是否象自己想象的那样拥有压制穷奇力量的能力,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官医的帮忙。
“官医,请跟我来。”官医刚离开陆乘风的房间不久,还没有离开内院就听到陆乘风在后面喊自己,还没有来得及问陆乘风怎么回事就已经被陆乘风拉着往房间的方向跑去。
“陆团长,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自己离开的时候还什么事都没有,才这么一会时间能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陆乘风这么着急呢?官医对于陆乘风如此着急的举动很是不解。
“官医,麻烦你再为我夫人检测一次身体。”陆乘风也不废话,直接就把官医拉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怎么可能?”官医被陆乘风拉尽了房间看见依芙莲的嘴角上还挂着意思血迹,她前面的桌子上还有一滩鲜血正沿着桌子的边缘往下滴落。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官医再一次仔细的检测了一遍依芙莲的身体状况后看着桌子上的鲜血,一脸为难。
“官医,我夫人她的身体到底怎么啦?”看着官医露出了为难的脸色,陆乘风开始有点自责起来,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依芙莲受到了伤害,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的。
“一般来说吐血都是内伤而引起的,而且人在吐血后体内的气息也后变得紊乱起来,很容易就可以发现问题的所在。”官医自己也感觉到这事情的不寻常,看着陆乘风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说下去。
“官医你知道什么尽管说。”陆乘风示意官医继续说下去。
“不瞒您说,我仔细的检测过了令夫人的身体,和刚才的检测结果一样还是非常的健康,气息也很平稳并没有任何内伤的迹象。问题可能就出在射中令夫人的箭矢上,我怀疑令夫人可能是中毒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在在下的能力范围之下了,我建议陆团长可以去传召一位宫廷监药师来为令夫人检测一下。”官医也并不知道为什么依芙莲的身体回出现这样的情况只好把自己的猜测和建议说了出来。
宫廷监药师是一个倍受尊敬的群体,他们负责王城中几乎所有的毒药和解药的研究和制造监督,对着毒药的时间比任何人都多,就算毒药潜藏的再深他们都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奇特方式去发现毒药的存在,即使这种毒药是无色无味毒性最为温柔的也难逃他们的法眼,可以说毒药就是它们生命中的一部分。在它们手中都各自拥有着两帮可以供他们任意驱使的人。
一帮是负责配制在他们已经研究成功后的毒药和解药的配药师,另外一帮是试药师,所谓的试药师的工作就是在宫廷监药师面前把各种各样的毒药和解药吞进肚子里,然**廷监药师会把这个试药师的一切都记录在案,供以后的研究使用,其中也包括药性的分析,例如某种毒药在服用后的多长时间内会死亡,中毒后会出现什么样的中毒症状,超过多长时间就无法解毒,服用解药后需要多长时间身体才能恢复健康以及这种毒药以什么样的方式使人中毒可以达到最佳效果。
因为试药师的工作是非常的痛苦和不人道的,每次服用毒药后就算被救回来了,等待着他们的也是下一次的试毒,所以这帮试药师真正的身份其实都是一些犯下死罪的死囚,绝大部分的试药师都会因为忍受不住这样的痛苦而自尽,只有非常少的一些人可以在幸远之神的眷顾之下凭着自己过人的毅力而幸存下来,这些可以坚持到最后的人就会成为一个足以翻手千人,覆手万人的恐怖存在——宫廷监药师。
“那我夫人她腹中的胎儿有没有出现什么样的异常?”对于依芙莲是否中毒陆乘风并不是太过担心,身为影系刺客的依芙莲本身就是一个用毒的高手,虽然她不像那些宫廷监药师那样尝遍天下百毒,但是陆乘风不认为依芙莲会比那些宫廷监药师差,最少依芙莲所使用的毒药是他们都不知道的存在,不然依芙莲也就没有用毒药的必要了,而且如果穷奇所射出的箭矢有毒,那他们就更加帮不上忙了。相比之下陆乘风开始担心起依芙莲腹中的胎儿有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
“胎儿?什么胎儿?”官医听到陆乘风的问题后,转过身迷惑的看着依芙莲。
“嗯,前不久我感觉身体不适就叫人请来了一名官医为我检查身体,是他亲口告诉我,我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的。”从进入鬼哭森林后两人都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不是陆乘风说起依芙莲都忘记了自己怀孕的事情了,如今陆乘风提起自己怀孕的事再想起在鬼哭森林的战斗依芙莲开始也有些担心了。
“不可能!……对不起夫人,在下并没有任何怀疑夫人的意思,只是我确实没有发现夫人有怀孕的迹象。”如果依芙莲真的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自己不可能在前后两次仔细的为她检测了两次身体都没有发现任何的迹象。每一个官医都是职业当中的佼佼者,这样的质疑对于任何以为官医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侮辱。话刚出口,官医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向依芙莲道歉,可就算这样他还是不认为自己会判错症。
“好的,我们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陆乘风听了官医的辩解之后先是一惊,瞬间又平静了下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把官医请了出去。
官医在离开暴风之触后心里面后悔的要死,陆乘风平静中带点失落的目光一直挥之不去,他感觉自己好像刚才说的话而得罪了一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像陆乘风这样的大人物肯放自己安全离开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幸运了,只不过恐怕自己这辈子都只能在官医这个位子上不得寸进了。想着自己堪舆的仕途官医就非常的痛恨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傻,就不会改口说不是两个月是三个月吗,非要拽着这点尊严干嘛?
“你先休息一会,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去交代点事情,吩咐下去让人出去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岳父的消息就回来陪你。”陆乘风在官医离开后扶着依芙莲在床上躺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陆乘风现在心里面乱极了,他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可以安静的去好好的整理一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但在着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的。
“管家,让所有人都去演武场集合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宣布。”陆乘风离开房间后找到了正在整理文案的管家。
“是。”
陆乘风来到演武场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自己所在的位置上等候着,巡视了场上一眼确定所有人都已经到齐后,陆乘风也不浪费时间。
“我今天这么着急召集大家是希望大家可以帮我去寻找两个人的下落,这两个人对我非常重要,一个叫沃克修斯是我的岳父,一个叫克斯丁·薿是我岳父多年的朋友也是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孩的爷爷他们的特征是……。这个小女孩叫凝露在找到她爷爷之前会暂时住在暴风之触,在这段时间我不希望有人会打扰到她。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了。”
“团长,在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一共有三个委托人前来委托,一个是来自于亚尔特伯爵大人的,他希望我们可以帮他去寻找他儿子遗失的家传玉佩;第二个是来自于……”管家在陆乘风说完后适时地拿着一个文档向陆乘风汇报起这一段时间的所收到的委托。
把所有前来委托的人和事都记录在案,然后在集合的时候汇报给陆乘风让陆乘风决定是否接受委托,再定下接受委托的价格最后把结果反馈到委托人也是管家负责的事物之一。
“管家,从今天起这些事情你向副团长回报就可以了,让他决定吧。”
“但是……”
“我想清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除了我岳父他们的消息之外,我不希望有其他事情来打扰我。”陆乘风说完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了。
回到房间坐下后,陆乘风就开始回想起最近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渐渐的陷入了沉思中,直到依芙莲从后面把他抱住。
“起来啦?”
“嗯,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在想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而已。”
“从听了官医说的话后你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在生我气?”
“没有啦,我并不是生你的气,只不过我确实是很在意刚才官医所说的话。”
“果然,你还是在生我的气,你肯定以为我说有身孕的事情是骗你的,官医不可能会断错症。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傻瓜,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相比之下我更在意的是你。”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在生气,陆乘风轻轻的在依芙莲的嘴上亲了一下。
在得到了陆乘风的肯定后,依芙莲也乖乖的安静下来,只是静静的抱着陆乘风。
陆乘风当然知道,官医不止是一个职位,更是一种资历,官医的任务是要给所有有官职的人包括其家属提供一切医治,每一个官医每天需要救治的人都不在少数,如此丰富经验的他们不可能会连是否怀孕都看不出来的,但是依芙莲也没有必要用怀孕的事情来欺骗自己,在这一方面上陆乘风也更没有说过什么,那么为什么两个官医前后手的却完全不一样?
陆乘风所说的也是实话,在知道依芙莲没有怀孕迹象后他确实有点失望,但是依芙莲吐血的事情是千真万确的,按官医说的吐血一般情况下都是因为内伤引起的,但是为什么却检测不出有内伤呢?如果说是中毒了,那就更荒谬,依芙莲本身就是一个用毒的高手,还同时拥有四大家族中两大家族的典籍,她所使用的毒就是根据这些典籍上的记载研究出来的,如果真是中毒她不可能不知道。陆乘风总感觉这些困扰着自己的问题之间缺少了一些关键的元素把它们联系起来,但是这个关键的元素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