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尸完全站立,应该叫僵尸比较正确,它动作僵硬,几个主要关节都无法弯曲,全身留着一些脓水,蛆虫穿插攀爬。
我不住往后退,脚下踩到一个东西,一滑坐倒在了墙边,原来我踩中了刚才放在地上的对讲机,还在“次次次”的响着。从来没有人教过我应该怎么去对付这么一个东西,鬼魂和僵尸,也没在任何一部电影中看见共同出现过。我想站起来快点跑掉,脚却不听我使唤,不停的抖动,我只能心中保佑他不喜欢攻击人。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僵尸猛的就向我扑过来,我下意识的抓起地上的对讲机扔了过去,如同砸在了石头上一样弹开了。很快僵尸已近在跟前,左手糯米也全撒了过去,翻下背包,能扔的我全部扔了一遍,都无济于事。
人的求生欲望在最后时刻让我跳开了它的第一下攻击,有点狼狈的沿着墙,边摔边跑。
我想故技重施关掉光源,发现这下已经没有用了,后面劲风呼呼的跟着我。
跑到门边,门已被锁死,我拧了几下没拧开,紧跟的僵尸一跃双手几乎快碰到我的脸。我快速缩头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然后顺势爬起。没想到僵尸的动作如此灵活,我爬起时候它就直直的站在我面前,双手一紧,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按倒在地。
呼吸被制止住了,喉咙一阵想呕又呕不出,只能伸长了舌头,脸上还有一些僵尸落下的脓水。我双手不停捶打它,发现右手还握着匕首,就猛的往它身上刺,可是它根本没有疼痛的感觉,继续掐着我。
意识开始淡化,眼前一片模糊,全身已无力挣扎,胸前却有一阵冰凉透过,我知道那是护身符发出的,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神庙里面,但是此刻我只想呼吸。
正当我觉得脑筋都要爆裂的一刻,脖子处一松,我趁机大口的吸了一口气,猛的吐掉,紧接着一阵强烈的咳嗽。活着真好,这是我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反应。随即意识到身上被一个东西压着,用力推开后起身一看,猛的一惊,是一具完整的人骨,已被我用匕首割破了好几根肋骨。
刚才我难道是被这个东西掐住了脖子,明明看见的是僵尸,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一具白骨。一直在的哭声,这时候也消失了,这是地狱吗?这时天堂吗?我已经死掉了吗?
我理顺了呼吸,周围的坏境没有变化,就向回走到木箱处,木箱依旧完整的摆在两张椅子上,木制板被掀开在一旁,没有吊扇掉下来,上面的女鬼也不见踪影。
一切就像是一个梦境,可是脖子上现在还生疼,这是怎么回事?思想被开门声惊醒,刚才锁着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人影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
同我的手电光相对上的时候,我问道:“谁?”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向了我,眼睛被晃的只能眯成一条线,依稀中觉得是一个男的,头上还带着我们的矿工帽,身形不像老臭,我有点高兴的问他是不是酷哥。那人已走在我跟前,眼戴无框眼镜,嘴上带着口罩,另一只手拿这一只摄像机。
我已猜到是谁了,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这?”王参谋摘下口罩笑笑的对我说应该先感谢他救了我。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见他走到墙边,东照照西照照在找什么东西,然后向上跃起,抓下了一条钢丝,用力拉断。接着,“乓”一声,不远处的墙角落下一个物体,我上去查看,是一个蹲着造型的女性木偶,这就是我看到的女鬼。
他开始向我解释,原来这些东西都是钱总他们准备用来演戏用的,本来当我们走到二楼的时候,会闻到这种禁香,是一种类似鸦片的毒性烟雾,但是能令人意识混乱。钢丝是用来移动木偶使用的,而那些骇人的哭笑声也都是事先录制好的。这些东西被拿到了这里,已经超出了他们原有的计划。在三个策划人当中,还有一个人在演一场戏中戏,一直消失的杉菜就是这场大戏的导演。
我对于消失后又出现的王参谋的话,还是半信半疑,因为在这期间他也失踪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说明这些是杉菜做的,而且钱总也消失了,他又能在这么一个巧合的时间段出现救了我,不能令我对他毫无怀疑。我询问腐尸袭击的事情,王参谋一听就显出一阵惊讶,略微思考了下说:“这就奇怪了,杉菜为什么要攻击你呢?”
我不明白他的话,好像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内情。王参谋继续向我解释:木箱,人骨根本不是他们设计的,这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灵堂,是谁设在这里,没人知道。我可能在意识混乱的情况下,同这具白骨缠住,然后另一个人乘机出来加害,禁香这种东西在你意识越薄弱的时候,效果就越加的强烈,但是用一点清凉油,或者一段时间不再吸入就可以没事了。他在发现四楼有异样的时候就掐断了禁香,如果他再迟一点点,我就可能没命了。然后他搜查每间房间,在这里找到了我。
王参谋指的杉菜,这次任务前我同她素未蒙面,无怨无仇,不知道为什么要加害我,难道强子也是和我遭到了一样的情况,但是她要加害我完全可以像对付强子那样用刀,不需要掐我脖子这种费力的方式。
王参谋见我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也有点奇怪,向他所说,我应该是一个知情人才对,可是我一无所知。他对我道:“看来他们对你保护的很好,没有跟你说任何的事情,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同我合作,来查清这件事。”
我不知道王参谋说的保护我的他们是指谁,而且他让我合作是什么意思,但是越往下听,逐渐揭开了一个惊人阴谋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