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子是社里给我租的,就在杂志社附近的小区里。
一到家,我就打开电脑,去查询司机所在的那家矿业公司。但是根本不存在这么一家公司,我输入司机的本名,几十亿条信息蹦出来,心想:该死的家伙,取个这么普通的名字干嘛,也不知道真名还是假名,看来司机的线索也算没掉了。
当我翻看自己的邮箱的时候,一份陌生邮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妮子,原谅我对你们撒了一个谎。你已经同你们老爷子聊过了吧,他的确是不知道的。对于整件事情,请你不要查下去。莫回,小马。”
该死的小马,把我们耍的团团转,现在一句话就想叫老娘我滚蛋,老娘我不查个水落石出,就跟老臭姓了。
我拿起旁边的笔记本电脑,就往杂志社走,想去看看这次任务的原始资料。来到楼下,才发现刚才被气昏头了,现在都是晚上,里面哪还有人,钥匙又都在老臭身上。
正想回去,却看见二楼老爷子的办公室里有微弱的亮光,像是电脑屏幕发出的。
我心想谁在上面偷偷摸摸的也不开灯,于是就轻轻的从楼梯走上楼。
我们杂志社是租在一幢已经废弃的旧式民工宿舍,一,二两层是办公,三,四层都不知道放了些什么。我有一个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就是杂志社似乎很有钱,但是为什么在这鬼地方办公,旁边都是一些工厂,一到晚上,静的吓人。
楼梯上去就是二楼直通的阳台走廊,老爷子的办公室在最里间。
我走到门口,防盗门开着一道缝隙。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握了握手中的笔记本,就推门喊了一句:“谁?”。
里面根本没人回答,办公桌在房间最里面,电脑屏幕背对着我,不停闪烁。
我拿起笔记本当武器,慢慢走向办公桌,抬头往里一看,空无一人。
突然身后一个人影乘机跑出了办公室,直接从走廊跳下了一楼。我跑过去一看,那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想怎么现在的小偷都个个身手不凡啊,但是办公室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好像并没有被翻过,只有开着的电脑,看来可不是来偷东西的。
我回到电脑屏幕前,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我们这次任务的档案文件夹。但是文件夹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被刚才的小偷删掉了,还是里面原本就什么都没有。我翻看着老爷子的电脑,想从中找到一些什么。
外面走廊忽然响起脚步声,我心想:糟糕,那人肯定发现只有我一个女的,就想折回来了。我赶忙关掉显示器,躲在了旁边书柜的后面,拿着笔记本,屏住呼吸。
脚步声到了门前,一下就停住了。
我正在心想怎么没进来的时候,一个人影迅速窜到我面前,一拳就挥过来。幸好我身材比较矮小,出乎他的意外,一拳挥高了。我就势向下稍微一蹲,笔记本就砸在了他腋下软肋处。
那人唉哟叫了一声,我一听声音耳熟,就叫了一句:“老臭?”
老臭捂着腋下说道:“我悔不当初教你这招啊,你除了在我身上经常用外,可以用到其他地方吗?”
我打开灯,给他投以抱歉的眼神,把刚才的事和老臭说了一下,他想了想给我分析说来偷电脑里面秘密资料的小偷多半都是自己人,或者至少也是一个非常了解我们的人才会干的出来。
有时候我觉得老臭真的是非常聪明,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和愚蠢相伴。我告诉他,电脑里的资料已经没有了,可能老爷子早就已经删掉了。
老臭一听就有点灰心丧气,我知道他肯定是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才来到这里。
但是现在我们能想到的线索都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我们互相安慰了几句就离开老爷子那,来到我和老臭的办公室。坐那努力着画出那些奇怪的“血祭”图形,怎么画都觉得不像。老臭在冥想,然后若有其事的对我说:“小妮子,我觉得这事不简单。越想就是越不对,总觉得老爷子瞒着我们什么,就想趁着晚上来看看他的电脑,结果还有人和我们一样的想法。”
我肯定了他的说法,把小马发我的邮件给他说了下,老臭听了后有点恼怒:“那家伙还欠我们一些东西呢。你看这件事,一个司机,一个小马,一个老爷子,今天又多了一个可疑的小偷,太复杂了。而且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回来后仿佛一直有人在监视我们。”
经老臭的提醒,我似乎也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我在电脑中输入“血祭”和“祭鬼”,希望从这方便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资料。但是发现都是些无聊的解释,即便有描述也同我们看到的大相径庭。
老臭看我有点失望的表情道:“苦恨年年压金线,这次真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走吧,我还有场球下了重注,等着看呢。”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即便是临近午夜,也毫无睡意,能查的我们都查了,但是整件事仿佛被人为的隐藏了一样,令我毫无头绪。
我准备不去多想了,就拿过新任务的资料,看了起来。
这次是同总公司旗下的网络部的联合行动,任务代号“寻鬼计划”,本来困意十足的我,一见这个标题,为之一笑,精神都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