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颗一颗的看着石头上的雕刻,有如何训虎,训熊,训蛇,还有模糊无法辨认的生物。我想到山外那些猴子,对这个地方就有莫名的恐怖感,仿佛有许多未知的东西正在黑暗中盯着我们。
小马叫我不用担心,都已经过去几千年了,这里缺少食物,那些生物应该早就不存在了。
但是那群猴子不是还生活的好好的,也无法解释通。小马在一面石壁边让我们还是先来看看这里的壁画。
我和老臭都凑了过去,这是一大幅雕画,像在描述一个仪式。一只巨大的黑手从一座巨大建筑的门里面伸出来,门外跪满了人,每个人都在头顶捧着一个半人高的陶罐,像把陶罐献给这只恶魔之手。
老臭笑着对小马说:“这只手好像比你的魔术还要神奇。”
小马向我们解释:“古人喜欢夸张的表现,那里不会有什么手,这是一个贡献祭品的仪式,不知道陶罐里面有什么东西。”
老臭道:“还能有什么,死婴,头颅,或者器官之类的。电影里面都这样放的。”
我怕老臭说下去给我们社丢大脸了,就赶忙向他解释,远古时代,人类的生存都是很大的问题,除了有点实力的部落可以抓一些奴隶来祭祀外,普通部落很少用人来做祭祀,都是使用动物。
不过老臭还不知道祭祀到底是为了做什么,他以为就是祈求神明的保佑。
我继续向他解释,现有的记载说明,远古奴隶制时期,领导者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战争和祭祀。那时候的人们对于喜怒无常的大自然还是有很大的恐惧感,于是就借助于祭祀活动,来猜测一些自然现象,通俗点说就是‘占卜‘或者‘祈福’。
老臭若有所悟,点点头道:“明白,就是和你的卜卦一样,深奥,不说加不准。”
我一下子又想到了先前卜的那一卦,“需于泥,招寇至。需于血,出自洞。”前半句应验了我们在山中,遇到了猴群的攻击。但是下半句,如果真的需要牺牲才能使大家平安离开这里,我宁愿我这拖后腿的来做牺牲者,但是老臭一定会发了疯似的来救我。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我想的告诉大家,我怕大家无法理解,至少不久之前,我自己对于算命卜卦都还嗤之以鼻。
小马看我眉头紧锁,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我累了,就招呼大家今天在这里睡觉,明早再去看看周围,找条出路,离开这里。但我知道,他在安慰我,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不把这里查个遍是不会离开的。
对于我这样柔弱的女孩子来说是不用守夜是一个好处,不过我说我要把这里的画都拓下来带回去给老爷子研究,叫他们先睡一会儿。
老臭跑到外面打了笼柴,小马烧起了篝火,2人都躺进睡袋休息了。我拿出拓纸,把那些画都拓在纸上,小心翼翼的卷好,放进一个竹筒中。这时候我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屋外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我们。
透过几个石窗,向外搜寻。乌云蔽月的天空,令大地都笼罩在黑暗里。目力所及的极限,能看见一幢巨大的建筑,若隐若现,其形如同一只黑色巨手,不断向我伸来。
我下意识的后腿了几步,黑手随即消失,刚才那种感觉就像幻灯片的影放般,难道这里真的会有一只巨手不成?找张石凳坐了下来,平复一下惊魂未定的心情,老臭的呼噜声给了我些许的安全感。我从背包拿过摄录机,想翻看着今天拍到的东西。
突然一个画面引起我的注意,在一间房屋的阴面,有一个类似人型的东西,贴着墙注视着我们,从摄录机中能看见瞳孔发出的弱光。
我不敢肯定,赶紧推醒小马。他拿过摄录机看了一下说:“这没什么,可能是一些结晶体,或者金属一类的反光。”
我还想争辩,他就催促着我赶紧去睡觉,这里由他看着就行了。
男人的想法真是奇怪,我心里带着不平就睡着了。
睡着后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半夜醒来,篝火已经熄灭,小马和老臭都不知所踪。我无力的喊叫着他们,黑暗中一只黑手向我扑来,我夺路奔跑,脚下一绊,掉入一个深坑,醒来时已经满头大汗。
外面天色微亮,这一觉睡的我全身酸疼,来到这里后总会做奇怪的梦和那个奇怪的幻觉。小马好像也刚刚起来,坐在一旁用拇指按摩自己的太阳穴,身上沾了一些红土。我问他老臭呢,他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有点紧张,赶紧跑出屋外查看,外面浓雾迷蒙,叫了几句,空无一人,静的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老臭那家伙到底哪里去了,我急忙跑回屋里快速的收拾背包,小马坐那不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说:“老臭是不是出危险了,我要马上去找他,你怎么一动不动啊?”
我很生气他的态度,他跟我们虽然没有出生入死的友谊,但是此时也不能这么无动于衷啊。
过了一会儿,我背起背包对看了一眼小马,心里在暗骂这个没人性的家伙。
他好像有点莫名其妙,一直盯着我看,然后指了指屋外,老臭抱着一捆柴火,正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
我不置可否的有点尴尬,用眼神向小马表示道歉,他好像比我更加了解我出生入死的同伴。
跑进屋里的老臭,放下柴火,我看见他脸上,手上都是瘀青和划伤。奇怪的问道:“你这是砍柴还是打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