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答应娘就是。”慕玉娇乖巧地应道：“可是娘，到底是什么办法？”
宋姨娘看着她，得意地一笑：“只要你按娘说的去做，娘保证让五皇子乖乖娶你，你就在家等着当你的新娘子吧。”
“娘就知道取笑人家，我不依。”慕玉娇靠在她的怀里撒娇，声音愉悦。
“娇儿，你只需……”宋姨娘示意慕玉娇近点儿，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慕玉娇的脸上浮起红晕。
慕玉娇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这样怕是不好吧，将来若是被发现，后果……”
不等她说完，宋姨娘就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只要小心些就不会被发现，难道你看不出来，如果不这样，皇后娘娘永远都不会松口。”
慕玉娇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周皇后不喜欢她，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才想拢住赵缙的心。况且她和赵缙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她的婚事却无着落，这让她很不安。
“我依娘说的去做，就一定能成吗？”许久之后，她才开口问宋姨娘。
宋姨娘脸上闪过得意的笑意：“那是当然，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当年娘就是这样嫁给你爹的。”
慕玉娇“咯咯”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母女两人又商量了一会，慕玉娇才出了储秀斋，眉眼皆笑。
祥云斋的暖阁里，宋嬷嬷将卢嬷嬷嘴里的面料取出来。
慕老夫人看向跪在地上的卢嬷嬷，只觉得心里有些有些发堵。
想到慕心乔离去前的模样，她的心情瞬间不顺畅，“你的胆子倒是不小，竟敢算计到乔儿头上去了。”
“老夫人饶命啊，只要老夫人肯放过老奴，你让老奴做什么老奴都愿意。”卢嬷嬷看到慕老夫人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时，连忙求饶。
她自知这个黑锅是背定了，慕老夫人偏袒宋姨娘那是有目共睹，她自然是不敢胡乱攀咬宋姨娘。
慕老夫人的脸色这才和缓了许多，盯着卢嬷嬷审视，半晌才问她：“真的？”
卢嬷嬷生怕她反悔，立即发下重誓：“真的，奴婢愿意以性命起誓，从此愿意听凭老夫人调遣，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发这么重的誓做什么？还不快起来。”慕老夫人见威慑的目的达到，才缓声开口道。
慕老夫人给宋嬷嬷使了个眼色，只见宋嬷嬷走过去说道：“老夫人虽然想护着你，可你也知道二小姐将你大张旗鼓地送过来，如果让你这样留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难免会落个有失公允的名声，所以你还是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卢嬷嬷吓得脸色苍白，宋嬷嬷才继续说道：“我会吩咐他们对你手下留情，只要留下这条命，就还有希望不是？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听你的。”卢嬷嬷这才放下心，只要活着就好。
慕老夫人这才开口，“你先去洗衣房，等过了这段风头，我自会让人将你接出来。”
话落，就摆摆手，让宋嬷嬷带着卢嬷嬷出去了。
很快院子里就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听着清兰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她时，慕心乔正坐在紫藤架下喝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小姐，你说什么事能让大小姐笑得那么开心呢？”清兰忍不住地问道。
慕心乔倒了一杯茶，看着她不答反问道：“你说我这大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这跟最大的心愿有关系么？”清兰问道，见慕心乔点头她才答道：“大小姐最大的心愿无非就是嫁给五皇子，这府里上上下下还有不知道的么？”
“这不就得了，他们今天密谋的事肯定与赵缙有关。”慕心乔看着她，语气肯定地说道。
清兰的嘴巴惊讶得可以塞下一只鸡蛋，这大小姐竟敢算计皇子，“大小姐图得可真不小，胆子也太大了些。”
慕心乔眼角含笑，倒是清菊开口：“不论如何，我们以后都要小心些。毕竟小姐刚刚接过管家之权，宋姨娘肯定会千方百计给小姐添乱，让小姐管不好这家。”
“这话说得在理。”慕心乔看着她们笑道：“不过我还真期待看到大姐出嫁呢！”
清兰心思简单，有些不解：“大小姐都敢算计五皇子，五皇子还会娶她么？”
慕心乔看看她萌萌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失笑：“大姐会有法子不让赵缙知道，我们只要看戏就好，这戏一定很精彩，会让人终身难忘。”
清兰一听有戏看，不再追问，她也很想看到那一幕，想想都精彩。
倒是清菊素来谨慎，“小姐，你说老夫人将卢嬷嬷留下，有什么用意？”
慕心乔这才看向她，若有所思：“自然是留着用她来对付我，不然以祖母的性子，早就发卖出府了。”
清菊深以为然，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我会让人留意她的，希望她还有点良心，记着小姐的好，否则她是不能留了。”
清兰看着她们打哑迷，问道：“小姐既然知道卢嬷嬷会被老夫人所用，怎么不直接乱棍打死，送给老夫人做什么？”
清菊失笑，脸上似是凝了一层冰霜：“你当我们小姐像你一样没有脑子么？卢嬷嬷虽然有错在先，可她毕竟是我们小姐的奶娘，小姐刚接管掌家之权，就要拿自己的奶娘开刀，这让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小姐？”
“别人只会说本小姐狠毒、忘恩负义，连自己的奶娘都不放过。”慕心乔接过来说道：“这就是宋姨娘打得如意算盘，卢嬷嬷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那天的事若成了，我定会身败名裂。就算是不成，我也拿卢嬷嬷无可奈何，还可以给我添堵。如果将卢嬷嬷除了，那更合了宋姨娘的心意，如此一来，坐实了我狠毒的名声，你说留着卢嬷嬷是好还是不好？”
“小姐这是借着老夫人的手发落卢嬷嬷，”清兰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问她。
清菊上前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喝杯茶压压惊，有些事只要我们知道就好，凡事都要留个心眼，就是帮小姐最好的方法。”
清兰接过茶，喝了一口：“我知道。”
直到看不见宋姨娘的身影，慕玉娇脸上的笑容才消失，变得有些扭曲。
胖丫看得有些心疼：“小姐，你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