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缠实,娇娇便将头一伸,身体猛地拉长,又在这个男人的脚踝上咬了一口,接着转身向一个女人射去。
那女人手中剑寒光吞吐,正觅机欲重创杜奇,突见娇娇向她射来,她竟然吓得大叫起来:“蛇呀!?”她见到娇娇似是害怕已极,但手中剑却丝毫不缓,却并不是攻向杜奇,而是击向娇娇的身体。
那两个使刀的男人冷不防之下被娇娇咬中,攻势不由一缓,而那女人虽未被娇娇咬中,却将全部攻势转向娇娇,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杜奇顿感压力轻松不少,手中剑迎击寒光荣的剑,流云刀架开另一个女人的剑时身体一旋,流云刀顺势挥出,一刀将正在全力对付娇娇的那个女人斩成两断。
杜奇刚将那个女人斩毙正欲回刀应对那两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的攻击时,却突觉腹部和后心一痛,知是被敌人击中,他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悲凉之意,那两个男人虽已被娇娇咬中,但他们所中之毒尚未发作,仍在全力攻击他,更何况另一个女人和寒光荣并未受影响,他一时大意之下竟接连被两个敌人击中要害,看来今日难以幸免了。
绝望之余,杜奇不由心中发狠,当下怒吼一声,竟然不防不守,也根本不愿弄清到底是谁伤了他,便将手中刀剑狂挥猛刺,直击伤他的敌人,显是在临死之际拉他们垫背。
刺中杜奇腹部的乃是寒光荣,他似是早就在防备杜奇临死前的反击,手中剑刚刺中杜奇便急忙抽身后退,轻松躲过杜奇愤怒中劈来的一刀。刺中杜奇后背的却是另一个女人,她得手后似是有些意外,竟未及时退开,更似未料到杜奇仍有反击之力,当杜奇的剑刺来之际,她根本来不及招架和躲避,更不用说反击了,顿时被杜奇那愤怒的一剑刺穿咽喉而亡。
见寒光荣退开,杜奇哪里肯舍,流云刀一挥,劈开那两个男人的刀,刀剑合一猛地向寒光荣追去。
使刀那两个男人初被娇娇咬中时虽然略感惊惶,但却并未在意,但他们只劈出三刀,便感到被咬处一阵麻木,瞬即波及全身,这才引起重视,急忙罢手跳往一边,正因如此,杜奇在连斩了两个女人之后才能轻易迫开他们去追击寒光荣。
那两个男人退开后,急忙扔掉手中刀,毅然封住伤口附近数处穴位,竟然就地盘腿坐在地上运功逼毒。
见娇娇这一出动居然连伤那两个男人,并逼得一女慌乱之下被他趁机连斩两女,而他也被敌人刺中,眼见难以活命,杜奇不由悲喜交集,他虽然极欲杀死寒光荣,却不敢令娇娇去偷袭寒光荣,因为寒光荣的武功高绝修为精深似不在独孤问道之下,若偷袭不成反被伤就得不偿失了,而杜奇又不愿让娇娇恢复真身去杀掉寒光荣为娇娇惹来难以预料的麻烦,因而唯有暗令娇娇赶快悄悄地远离此地。
娇娇早已与杜奇的心意相通,但她却并未按杜奇之意离去,反而跟在杜奇身后,缠上杜奇的左腿顺势而上,从杜奇的脖子处钻入杜奇的衣服内,盘绕在杜奇的左臂上。
对娇娇的行为,杜奇根本来不及再管,他只想在倒地之前杀死寒光荣,即使杀不死他,也要让他付出最大的代价。
不等杜奇追到,寒光荣退而复进,迎着杜奇的来势长剑一晃,仍然刺向杜奇的胸膛,同时轻笑道:“你小子果然有些手段,处于如此不利之境居然还能伤人,看来不除去你今后江湖中难有宁日!”他口中说着话,但手下却丝毫不缓,剑光闪烁吞吐不定,剑剑不离杜奇的要害。
杜奇强稳心神,深吸了一口气,亦冷笑道:“沽名钓誉之辈,自以为是之徒,现在轮到你了,准备受死吧!”此刻杜奇自知必死,早存下以命搏命之意,但无论他如何奋力拚搏,亦无法伤得寒光荣分毫。
话语声中,寒光荣瞬间便刺出九九八十一剑,每一剑皆飘忽不定而又势强力猛、角度刁钻,迫得杜奇手忙脚乱,奋力刺出七十二剑、劈出七十二刀才堪堪抵挡住不再被寒光荣的剑所伤。
在这一阵激烈无比的拚搏中,杜奇突然发现先前被寒光荣和那女人刺中之处不再疼痛,而且似已恢复如常,对此,杜奇不由大讶。
略一思忖,杜奇便不由大喜,猛地忆及当日那人曾言他的背裢不仅可盛放物件,也可当作防身护甲!想那人是何等神奇,既敢如此言语,此背裢绝非一般!原来寒光荣和那女人的剑虽刺中杜奇,但却皆刺在杜奇的背裢上,他们剑上所蕴含的力道虽震得杜奇生疼,却未对杜奇造成一点伤害。
先前由于杜奇自忖必死,才不顾一切地放手施为,根本未曾防守,只一味猛攻,但在寒光荣的剑下仍疲于奔命,此刻见自己未受那两记要命的创伤,心境又自不同,虽有感于背裢的神奇,仍有了一些顾忌,毕竟背裢防护部位有限,如咽喉、头脑及小腹以下等要害处还得杜奇自己防卫。
杜奇先前便数次与人交手,所耗真元虽不多,毕竟有了一些损耗,只与寒光荣单独相对,杜奇便处于被动挨打之局,再加上又有那两对男女的加入,使他不得不全力出手拚搏,其间又接连受创,再经过这一阵亡命反扑,杜奇忽然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处境自然越来越不妙。
而寒光荣却仍然精充力沛,手中剑依然迅捷如电,强劲如潮,听到杜奇的话冷哼道:“沽名钓誉,我寒光荣还不屑为之,自以为是,用在你小子身上最合适!想要杀我,你小子还嫩了点!”语毕,寒光荣的剑法突然一变,竟然施展出滴水剑法来。
杜奇见之不由一惊,继而冷笑道:“以你的武学天份,老子真不忍心杀你,但你无端要杀老子在先,又偷学老子的剑法于后,老子却容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