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左面那人便急步上前去拿那东西,似忽然想起什么,他又急忙止步退回原处,戒备地道:“好人做到底,还是请老丈扔给我吧。”
那略显苍老的声音道:“东西是老夫的,你们想要,老夫便拱手相送,现在东西就在你们面前的桌子上,你们不敢来取,老夫又凭什么扔给你们?”
左面那人道:“老丈言之有理,那么,老丈要怎样才肯把东西扔给我们呢?”
略显苍老那声音道:“如果你们真的不敢上前来取,便如实回答老夫几个简单的小问题,如果你们的回答让老夫满意,老夫便把这东西扔给你们,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左面那人道:“越简单的小问题往往也最难回答,再说,不管我们回答得如何,老丈都会说不满意,到头来我们还不是白回答,这亏本的生意我们不做。”
略显苍老那声音霸道地道:“你觉得你们有选择的余地吗?”
那两人互望了一眼,左面那人道:“好像没有。”
略显苍老那声音道:“这就对了,告诉老夫,你们的姓名来历?”
那两人又互望了一眼,右面那人道:“我们既然蒙着脸,自然是想掩去本来面目让人认不出,根本不可能说出我们的真实姓名和来历,可我们又不想捏造假姓名来历欺骗老丈,老丈这个问题,确实让人难以回答,我想,老丈以后的问题肯定越来越难以回答,但那东西我们又势在必得,所以,我们只好自己来取了!”说着,那人屈指一弹,只听“噗!”地一声轻响,已将屋内的灯弄灭。
似是不虞有此变故,屋内那六人不由微微一怔,刚才说话那老者伸手便去抓放在身旁桌上的东西,同时双脚用力,他整个人顿时向左后侧滑出,另五人随即弹身而起,掌指齐施,猛地攻向偷进来那两人。
大出众人的意料,那老者固然没有抓到就在他身旁桌上的东西,另五人的攻击也全部落空,其中两人更是遭到强猛的攻击,使他们不得不后退暂避那凌厉的攻势。
原来,在右面那人刚刚弹灭灯光之际,那两人几乎同时向前扑出,抢在刚才说话那老者得手之前,右面那人劈空一掌将放在桌上的东西击飞,另一掌直击那老者,幸得那老者已向左后退开,才避过那强劲的一掌;左面那人双掌一错,分击两侧来援之人。别看那两人刚才显得有些笨拙呆傻,此刻动起手来却是毫不含糊,他们向前扑出不但将那东西击飞,而且还无巧不巧地躲过了周围五人的联手攻击。
出人意料的远不止此,那两人刚刚扑出,便又猛地退了回来,毫不犹豫地撞向已经紧闭的大门。与此同时,藏在屋后那人一拳击破屋墙,一把抓住那东西塞入怀中,紧接着便毫不停留地翻身而起向外逃去;藏在屋前檐下那人却飞身而下,一脚踹开那紧闭的房门,屋内那两人趁机闪身而出,三人合在一处,便向藏在屋后那人追去。
一声暴喝起自屋内:“快追,不要让他们跑了!”不用那人喝叫,屋内那五人已尾随先前那两人追出。
那四人刚现身屋顶,围在四周那十余人也蜂拥而上,与屋内追出来的五人将那四人团团围住,各展拳脚猛攻而上,那四人在众人的围攻中左冲右突,一时之间竟未冲突出来,顿时陷入被动挨打的尴尬局面。
至此,杜奇才知道,后来藏在屋檐下那两人竟然是先前偷进来那两人的同党。显然,他们此次行动是经过周密策划的,先前那两人的所作所为旨在探查那东西的具体位置,毫无疑问,他们的计划成功了;而以那老者为首的防守方是想从那两人的口中套出他们想知道的线索,然而,他们却并未如愿,而且得不偿失,连东西也被对方趁机抢去了,只不知最后的胜利者是谁?
静静地观看着场中形势,先前说话那老者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冷笑道:“就凭你们这点本事,也敢来抢老夫的东西?若你们束手就擒,老夫还可以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如若不然,老夫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毫不理会那老者的威胁之言,那四人背靠着背互为依靠,各展绝学见招破招,见式破式,偶你反击一两招,便迫得敌人手忙脚乱,只是敌方人数众多,他们努力拚搏数次也未能突出重围,也不知突出重围后能否逃脱敌人的追击,但不冲出去便意味着死路一条,因而此时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全力反击,更不敢分散开来让敌人各个击破,唯有努力维持现状寻找突围的最佳时机。
那四人虽未用尽全力,但在十几个高手的围攻下,他们也大感吃不消,只一小会工夫,他们的呼吸便粗重起来,渐渐地失去了先时的从容,竟有些手忙脚乱,再也抵挡不住外围敌人一轮强猛的攻击,四人被逼得紧紧地挤在一起。
“呀!”四声喝叫,汇成一声巨大的轰鸣!那四人似已意识到,若不立即突出重围,他们将永远被困在此,于是,四人同时暴喝一声,在敌人新一轮强攻临身之际用力往中间一挤,借得些许反弹之力猛地跃起,分向四方越过敌人的头顶,疾若流星般向外泄落。
外围那些人见被围将毙之敌试图突围,不用吩咐便十分默契地分成四组,趁敌人飘飞在空中无借力之处时强攻猛打,果然取得了可喜的战果。
那四人身在空中,自无法及时躲避敌人的攻击,更无力进行有效的反击,只有凝劲于身,避开敌人的兵刃,硬受敌人的拳掌。
饶是他们有备在先,但被敌人击中后仍然受伤不轻,所幸他们因此而借得敌人之力,更加快速地向外飘落,各自洒下漫空红雾,落地时几乎稳不住身形,但他们却不敢稍作停留,更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脚一沾地便奋力向前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