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笑道:“谁知道你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呢?”
铁花黯然道:“铁花本是好意提醒公子,请公子加强戒备,免得以后上当吃亏,谁知公子却无端起疑,这太伤铁花的心了!”
杜奇又笑道:“感谢铁花姑娘念念不忘本公子,处处为本公子着想!”
铁花又展颜一笑,满意地道:“公子如此言语,还算差强人意。”
杜奇叹道:“本公子百分百的诚心,到铁花姑娘这里还只是差强人意?唉,谁叫本公子一颗心全在铁花姑娘身上呢?只要铁花姑娘高兴,本公子就高兴,只要铁花姑娘满意,本公子就满意!说吧,铁花姑娘要本公子怎么做呢?”
铁花嫣然道:“公子真会哄铁花开心!铁花本来只是想提醒提醒公子,谁知铁花在公子面前情难自禁,而公子又如此对待铁花,铁花实不忍见公子疑惑不解,意欲相告实情,不知公子是否有兴趣听闻呢?”
杜奇正色道:“只要是铁花姑娘的话,本公子必定洗耳恭听!”
铁花道:“此事说来话长,公子不要着急,请听铁花慢慢道来。”
杜奇笑道:“铁花姑娘刚才迫不急待地把本公子拉进房来,本公子尚以为铁花姑娘回心转意了呢?哪知铁花姑娘只是想与本公子说说话,却又只顾东拉西扯,与刚才的情急状大不一样,铁花姑娘不是在消遣本公子吧?”
铁花闻言忽然脸色一变,娇嗔道:“都是你,害得铁花差点把正事都忘了,为了不再耽搁时间,铁花只好长话短说了。”
微微顿了顿,铁花才侃侃言道:“公子已经知道我大乘教有三位圣女,以后只能有一人能接掌本教,其余两人的下场将十分凄惨,于是,为了争夺教主之位,三个圣女时时刻刻都在为本教的建设、发展而努力奋斗,这本是一种激励手段,自然有利于本教;然而,教中人为了谋求一个好的出路,自会拉帮结派地分别支持三个圣女,而三个圣女往往也不择手段地拉扰教中人支持自己,为了获得更多人的支持,有时更是违背教规,作出许多难以兑现的承诺,如此一代一代地传袭下来,本教已逐渐分化,在本教势力薄弱时大家尚能同甘共苦,而今本教势力日趋雄厚,各个势力便逐渐抬头,为争权夺利无所不用其极,教主师尊在无奈之下才不断地扩充地盘,大力发展教务,以期分散教中人的精力,暂保本教的统一。”
骤然得知大乘教的这一秘密,杜奇本当高兴,可此时面对着铁花,杜奇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由叹道:“于是,大乘教中人便置教宗教规于不顾,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只是贵教主如此做无异于饮鸩止渴,长此以往终将难以收场贻害江湖,唉!铁花姑娘的处境似乎不妙呢。”
铁花亦叹道:“谁说不是呢?只可惜铁花年幼技薄,实力远不及两位师姐,教中人也少有看好铁花的,所以,铁花接任教主的希望十分渺茫,只是铁花不忍看着师尊为难,不忍看着本教走上歧途而覆亡,更不忍看着那些人罔顾教义危害江湖,铁花才不得不舍命而争,以期能重整本教纲纪。”
杜奇笑道:“所以,你才巴巴地跑来告诉我不要轻信他人之言,必须通过你与大乘教联系,以免功劳落在他人身上?”
铁花坦然道:“不错!但最主要的还是为公子着想!前不久,我们三圣女负有相同使命相继前来中土,都是想通过中土有影响的英雄豪杰,将本教引入中土,本来,公子已与铁花达成协议,往后与本教中任何人联系皆可,只是金花和银花的野心一个比一个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铁花是担心公子不知究里,糊里糊涂地被她们利用,到时反怪铁花不讲道义。”
杜奇笑道:“看来老子相助铁花姑娘的决定还算不错!”
铁花笑道:“何止是还算不错,那是相当的不错,相当的英明!因为铁花与她们不一样,只想一心一意地履行教宗,为天下苦难之人祈福求安!”
杜奇笑道:“铁花姑娘的称赞,很容易使老子骄傲自满的!铁花姑娘的自我表白,也很容易让老子心生误会的!所以,铁花姑娘还是赶快说说小乘教之事吧。”
铁花道:“其实,小乘教乃是本教一个叛徒所创,按理说,本教与小乘教应该水火不容才是,可本教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却暗中与小乘教眉来眼去,不可思议的是,前不久,师尊竟然传下令喻,不得与小乘教为敌,这无异于将本教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将重蹈一百五十年前的覆辙,可我们又无法阻止,万般无奈下只好提醒公子当心小乘教,也算是对公子欲相助铁花的回报吧。”
杜奇曾听任冬明说过,当日德宏大师投身大乘教,助大乘教称霸天下未果而身受重伤,后隐入深山仍以大乘教中人自居,暗中广收门徒培植势力,创建小乘教,因大乘教历代教主号天佛而自号地佛,近来两教更是秘谋同入中土,由此可见大乘教和小乘教的关系极为密切,可现在铁花所言却与任冬明所言大相径庭,杜奇不由有些迷茫,于是道:“据我所知,小乘教的创始人乃是德宏大师,他曾为大乘教进入中土费尽心力,铁花姑娘怎么反说他是大乘教的叛徒呢?”
铁花感慨地道:“这就是江湖,传言往往与事实相悖,而且还能使人深信不疑!据本教内部相传,那德宏乃是中土的一位得道高僧,因卷入皇位之争,事败后被迫逃往西域,先是投身于婆罗教,但他却看不惯婆罗教的一些行为,才又改投入我大乘教门下,因他确有过人之能,在中土的影响又极为深远,本教中人听信他的撺掇,极力鼓动教主将本教向中土发展。”
杜奇道:“这不正遂你们大乘教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