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白风声和白云飞已拥着白璧登上高台,余者一字排开站在白璧等人身后,看他们一个个气势磅礴的模样,显然全是白云山庄的高手。
杜奇等人也没有想到主持武林大会的居然是白云山庄的老庄主白璧,皆不由暗感惊异,鲁妙儿低声道:“白璧出来主持他们白云山庄的武林大会尚情有可原,可是,白云飞的待遇怎会与白风声差不多呢?难道白云飞也是白云山庄的人?”
柯玲道:“我也有些纳闷儿,他不是说向来看不惯白云山庄的人那副趾高气扬又自以为是的嘴脸,一向少与他们交往吗?可此时他又为何俨似白云山庄的主人呢?看来他是在存心欺骗我们,说不定那个什么正气帮也只是他拉扰公子的一个幌子,目的只是在为他白云山庄招揽人才,公子可要当心些呀。”
苟香茗也说道:“白云山庄声名在外,可我们毕竟不了解他们,更不了解那个白云飞,谁知道他们到底有何居心呢?”
鲁妙儿又轻声制止道:“嘘!别吵了,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再议论吧。”
可能是见到主人终于出场,众人皆自觉地噤声不语静待主人发话,但白璧的出现实在太出人意料,于是,有的人忙向旁边的人介绍白璧,也有那不明就里的人向旁边的人打听情况,更有那甚者,居然大讲起白璧的一些突出的英雄事迹来,一时场中又热闹起来。
白风声见台下几乎座无虚席,不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用力地咳了两声,同时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上千人的广场上顿时鸦雀无声,白风声向台下众人抱拳为礼道:“各位朋友不辞辛劳,于百忙之中光临敝庄,参加敝庄的聚会,敝庄上下不胜感激,特备水酒数杯,望各位朋友莫嫌菲薄!”
此时,庄丁已送上酒菜。说是数杯水酒,却是极为丰盛的酒席,菜式虽不多,但份量却足,而且鸡、鸭、鱼、肉样样俱全,看来白云山庄为招待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各路英雄好汉确实费了不少心力。
众人皆知白云山庄召开此次武林大会的目的是宣布一件极为重要之事,此时听到白风声的话,面对着丰盛的酒席,众人只好将自己那迫切的心情暂压心中,放开肚量尽情享用,顿时,与会众人杯来盏往,猜拳行令,将气氛烘托得炽烈异常。
看着眼前的情景,感受着身周的氛围,马雨筱似有些迷惑又似有些恍然地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武林大会呀?”
鲁妙儿笑道:“武林大会的形式多样,但主要目的都大同小异,不是商讨重大问题便是主持者欲向江湖朋友宣布什么重大事件或是决定,象这种大会正式开始前增设酒宴之举也是常事,意在营造某些气氛,或是让与会众人同乐,主持者也顺便感受感受这种氛围。”
柯玲叹道:“由此不难看出,白云山庄之事定然十分严重,唉!”
邻桌那五旬汉子接话道:“谁说不是呢?这真叫人担心呐,唉!”
与他同桌的一位汉子道:“我们都已酒足饭饱,白庄主怎么还不向大伙宣布呢?没的叫人担心得要死!”
那五旬汉子又叹道:“只怕事情宣布后,大家更为担心呢,唉!”
场中猜拳行令之声明显地减弱,几至不可再闻,代之而起的却是一片嗡嗡声,显是其他人也已酒足饭饱,正在猜测今日武林大会的主题。
杜奇独自呷了一口杯中酒,笑道:“事未至,勿须想,喝酒!”
附近众人闻声望向杜奇,那五旬汉子奇异地道:“小哥此时尚能心静如水气定神闲,不为外界气氛所干扰,在下佩服!”
杜奇笑道:“其实小可也极想早一点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懒惰成性不愿多费心思去想而已,倒让大家见笑了,哈!”
那五旬汉子赞道:“如此才是大智慧者所为,我等万万不及啊!”接着,那五旬汉子对与他同来那年轻人道:“峰儿,你可要多向这位公子学习呀!”
那叫峰儿的年轻人只是憨厚地笑了笑,并没有任何言语。
在众人千等万盼中,白风声终于站起身来,咳了咳嗽清了清喉咙,场中众人闻声而静,白风声满意地冲着众人抱拳一礼,朗声道:“各位朋友,由于时间仓促,敝庄准备不周,难免有所怠慢,还望各位朋友大度海涵不要计较!今日请各位朋友前来,主要有一事相告,请各位朋友为敝庄做个见证,同时请将此事广为传播,以正我白云山庄之名!”
微微顿了顿,白风声接着道:“其实,此事早有江湖朋友知闻,只是鄙人出于某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断然拒绝了那些朋友的好意,幸得那些朋友并未见责,不记前嫌来参加敝庄的聚会,鄙人及全庄上下感到万分荣幸!”
众人皆以为白风声要指出他所说的是哪些人呢,谁知白风声并无此意,话锋一转,接着道:“近来,江湖上涌现出许多野心家,他们拉帮结派,不择手段笼络人心,打压异己,令人气愤的是他们暗施阴谋诡计,胁迫江湖朋友与他们同流合污,意欲将天下英雄踩在脚下称霸江湖。”
这次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大多是白云山庄附近的武林人物,大多不知当前江湖形势,听到白风声的话后不由大为震惊,一些人好似恍然大悟般地感慨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更有人高声叫道:“白庄不用多言,我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些野心家的阴谋得逞,只要白庄主一声令下,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誓与那些魔崽子奋战到底!”顿时,场中众人齐声附合,纷纷誓言愿追随白云山庄,听从白风声的号令。
许秋婵道:“如果白云飞也召开一个这样的武林大会,说不定能为那独孤问道拉去不少人呢,至少也比他一个一个地去拉来得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