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儿笑道:“公子身边珠翠环绕,不知羡煞多少风流俊杰,如果公子这还叫命苦的话,那天下便没有一个好命之人了。”
杜奇叹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心中的苦啊,我哪有你们想的那样风光唉!”
鲁妙儿笑道:“公子这样说会让姐妹们心寒的,下次可要当心些哟。”
马雨筱笑道:“你以为大伙都象你一样小肚鸡肠啊不管公子说什么,姐妹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是不是啊,姐妹们”
这一路下来,众女说笑间经常拿杜奇开涮,杜奇也时不时地回敬一两句,偶遇难堪之际皆是哈哈一笑了事,相互间从不介意,因而众女并未以杜奇、鲁妙儿和马雨筱的话为意,只是相顾一笑,柯玲却有些奇怪地望着鲁妙儿,显然她尚不知鲁妙儿也是一位女子。
说话间天已尽黑,好在众人已进入市集,不少居民家中已点起灯火,街上偶有行人三三两两地走过,却并无人前来迎接他们,看来他们下午的辛苦没有白费,已摆脱那人的纠缠,众人在高兴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忧,想那人费尽心机来讨好他们,不外乎是求他们帮助解决为难之事,如果那人的武功修为并不高,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个普通人,那他可能再也无法找到他们,他的为难之事又如何解决呢看来务必要按鲁妙儿所言在此等上一两天才会心安。
这小镇并不大,只有窄窄的一条街,站在街的一端一眼便可将整个小镇看个通透,众人正欲走进镇上唯一的那家客栈时,一位打扮得象商人模样的四旬汉子急急忙忙地从客栈内奔出向杜奇等人所在的方向张望,突见杜奇等人,那汉子的神色不由一松,忙堆起笑容热情地迎向杜奇等人客气地道:“小的是这间客栈的掌柜,敝姓赵,贱名东山,不知各位客官这么快便已到达,迎接来迟,还望各位客官大度海涵,快快请进!”说着,赵东山侧身在前引路。
众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看情形赵掌柜事先并不知道他们要来此地,而是在他们即将进镇之际才得知信息,由此可知欲招待他们那人并不简单,不过他的诚心还算可嘉,此时众人顾不得细想商讨,唯有跟在赵东山身后进入客栈。
赵东山领着众人穿过小小的客栈大堂,来到隔壁的饭堂内,一边招呼众人就座一边讪笑道:“小地方客人来往少,客房许久未用了,现正在收拾,只好请各位客官到此暂歇,小的这便去叫人送茶水过来,等饭后客房收拾好了再请各位各官前去歇息。”说毕,赵东山又告罪了一声才匆匆而去。
众人见这饭堂只有七八张陈旧的八仙桌,想是这市集上唯一的饭馆,看布局应与客栈是一体,木质的桌、凳上隐见湿痕,却是干干净净,屋中泛起一股泥腥味儿,显是刚刚洒扫过,后面厨房内传来一阵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想来正在整治菜肴,由此可知,赵东山应是毫无准备,当是刚刚得知消息。
等了好大一会,赵东山才领人送来茶水,只是这茶苦涩难饮,应是赵东山所备用以日常待客之茶。可能是人手有些紧张,赵东山告罪一声后又忙活去了。
直等了一个多时辰,酒菜才陆续送上桌来,酒是自酿的高梁酒,味道还不错,菜虽是山野小菜,到也精致可口,显见那几位厨子极为用心。
赵东山领着两人随侍在旁,专为众人斟酒布菜,一句不提他为何如此招待众人,杜奇等人也不便追问,只顾放怀大吃。酒饭已罢,赵东山恭敬地道:“请各位客官到客房休息,只是地方狭小粗陋,还望各位客官莫怪。”
众人在经过精心打扫,但仍有一股淡淡霉味的客房内将就歇宿了一晚,翌日用过丰盛的早餐后辞行提及费用时,赵东山连称不敢收取任何费用,说道昨晚天黑时分,有人送来银钱令他务必用心款待杜奇等人。
杜奇等人心中早有定论,也不相强,辞别赵东山后转上大路缓缓而,中午时分经过长桥镇时,果如众人所料,只见街口早有两人在等候他们。
那两人见到杜奇等人,急忙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冲着杜奇等人深深一礼,其中一人恭敬地道:“小的是聚英楼的伙计,奉掌柜之命在此迎接客官们,请客官们到敝楼饮杯水酒,略事休息后再行赶路吧。”
知道推辞不掉,任冬明道:“正要叨扰,请小二哥带路!”
两伙计大喜,仍是先前说话那人道:“请客官们随小的来!”语毕,两伙计急忙转身引路而行。
这长桥镇位于涡河和颍河之间,颍河上游的支流响水河穿镇而过,一条长长的浮桥将东西两半连成一个整体,长桥镇因此而得名。
这长桥镇是一处南来北往、东上西下的交通要地,镇上百业兴旺,酒楼商铺林立,聚英楼是镇上最有名的酒楼,杜奇等人自然受到了最为热情的招待。
酒足饭饱结账之时,伙计告之已有人付清所有费用,众人早知这是必然结局,叫伙计结账也只是担心万一所估有错,使人误以为他们吃白食。杜奇令伙计叫来酒楼掌柜问道:“请问掌柜的如何称呼”
那掌柜生得面团团的一副福相,个子不高,大约四十四五的年纪,见人未喜先露三分笑意,地地道道的一个土商人,此时听到杜奇的问话,忙堆起满脸笑容连连作揖道:“有劳公子动问,小的姓陈,叫陈良贵,不知公子和各位客官有何吩咐”
杜奇道:“我看此地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准备在此地多呆几天,特此知会陈掌柜按今日标准为我们准备一日三餐,另外再寻一家舒适的客栈。”
陈良贵闻言不由一怔,脸现诧异之色,讪讪地道:“是,是,小的一定尽力,小的经营的悦来客栈还勉强过得去,不知客官是否愿屈就,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