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一身戎装,英挺不失沧桑的面庞,鬓角如飞。不是冷建国又是谁?他大步走来,气势如虹,一下子将围观的百姓中的笑声压了下去。
原来是将军府的下人觉得冷无心来意不纯,这才冒死禀报冷建国。
在冷无心打量冷建国的同时,冷建国一双鹰眼亦在打量她。
在看见发髻见松散的木簪之时,面无表情的脸骤然崩裂。
惊讶——
那木簪他比谁还要清楚,正是他的发妻长公主慕容无双之物。看似简单的木簪,更是皇家身份的证明。紫檀木,除了皇家,绝无他人能有。
那么,这年纪出现在这里的少女难道是····
“老爷,这贱婢刚才·······”
娇媚美妇见两方相互打量,不失事宜的抱怨道。
她是刚才被冷无心骂无脑的那少年的母亲,也是冷建国的侧室。平日里颇为受宠,难免嚣张。
‘啪——’
清脆的耳光响,美妇不可置信的看着铁青着脸色的冷建国。
与此同时,冷无心挑了挑眉。对冷建国的行为不置可否。她自然是知晓冷建国是看出了她的身份。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
六年来,除了这具身体对冷建国多情且无情的印象,冷无心基本上对冷建国全然不了解。现在一见,这多情的性子倒是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当年,这具身体的母亲,长公主之尊,屈居北苑,大抵也是因为受不了冷建国这般性子吧?
这样想来,冷无心的心止不住的恨意。
她本身对冷建国的行为毫不在意,但是,这具身体本身的滔天怒气却是难以压抑。在谷中六年,因为远离将军府,这股怨气平静了不少。现在,突然这么一刺激,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的洪流。
“将军大人,哦,不是,应该叫父亲大人吧?”少女的神情实在太过讥讽,“父亲大人,你该不会认为这样就可以算了吧?”
是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