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抓错被赖

“悦儿，我可以为你去死，我是认真的。”望着漫天的星辰，叶璇轻轻地说道。街头，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回回地在我身边穿越着，没有停留，就像感情破碎后没有丝毫的留恋一样“悦儿，是不是这样，才可以让你明白我对你的爱，没有人可以比我更爱你？”轻轻地抚摸着戴在左手中指上的情侣戒，叶璇缓缓地向着车流中走去无力地站在路中间，叶璇诧异地看着地上的他，或者说，叶璇的灵魂看着叶璇的尸体，惊呆了，就算是死了，为什么我还想着你呢，念着你呢，原来死亡也并非是一种解脱坐在马路上，看着人群渐渐围起，看着救护车将“叶璇”带走，坐在医院走道的位子上，看见伤心欲绝的父母双亲，叶璇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努力地试图安慰着爸爸妈妈，看着他们泪眼婆娑的样子，听着妈妈撕心裂肺地哭喊，那一刻，叶璇的心碎了任他怎么呼唤，任他怎么抚摸，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他的手穿过爸爸妈躯体，原来，灵魂也是会落泪的，看着父母伤心憔悴的样子，一滴泪滑落脸庞，掉落在地上，然后，消失不见。“他们是看不到你的，也听不见你的声音，更不会让你触摸到的。”背后传来声音，冷漠而又残忍。猛地回头，一身黑色的孝服，头上一顶高高的帽子，上书四个大字“正在捉你”，手执一根长长的黑色钢鞭，一脸的凶相。叶璇吓了一跳，“你，你，你是黑无常？”“然也，时辰到了，该上路了。”黑无常也不废话，从腰间掏出一条锁链，随手一抛就把叶璇给套牢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带着我向外飞去，或者说，飘去比较合适。我也知道反抗是徒劳的，只是再深深地回头看了一眼，用力地记住父母的模样，用力地，感觉父母此时此刻的悲伤，感觉，有亲人的滋味“你倒是挺安静的，不像一些鬼魂，又是哭又是喊的，吵闹的不停。”飘了会儿，黑无常转过头来，打量了叶璇一下，说道。虽说离开不久，但此时的叶璇，心早已平静了下来，“又哭又喊可以让我多停留一会儿吗？说不定还要吃你几下钢鞭。”淡淡地回答道。“呵，你小子倒也有点见识，也知道我黑无常的脾性，最最讨厌婆婆妈了，再怎样也是徒劳，不如早早去了阴曹地府，早早投胎，至于为人为畜，嘿嘿，看你前世功德业力了。“看来我业力挺深的。”有点的无奈，我开口说道。“何出此言？”黑无常倒是被我的感慨给吊出了胃口。“民间传说，黑无常好像是抓恶鬼的吧，一般人直接就是来个鬼差就带走了，只有那些业力深重的，才需要无常二爷或者牛头马面出来抓，是吧？”“呵呵，你倒知道的不少，但那都是千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地府人手不像封神之前那么充足了，封神一役，地府鬼差因为人间行走，被邪神杀的杀，祭练法宝的祭练法宝，少了一半，几千年过去了，除了忘川河两岸捞恶鬼的，十八层地狱负责刑罚的几千鬼差是齐全的，其它的，都是身兼数职啊”黑无常有些感慨。“哦？世间之人何其之多，死后之鬼又何其之多，地府怎么会弄到无鬼任差的境地？”我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你以为谁都可以当鬼差的？业力深重的可为十八层地狱鬼差，或者忘川河鬼差，重复着那些枯燥无味的活计上万年，但像我们这种游走阴阳两界的，负责带走枉死或者厉鬼的，都是有功德可修的，那就需要有深厚功德的鬼了，但这种鬼，难找啊”黑无常语气有些无奈。“原来如此啊，慢点，你说你们负责的是抓枉死和厉鬼的，也就是说，我是枉死的”抓住重点，我赶忙问道。“额是的吧”愣了一下，黑无常有点心虚地说道。一听到这，我就有点咬牙切齿，敢情我是枉死的，是地府办公出错的结果，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放我回去我要重活”既然可以弥补错误，当然不可以放过了。“大道有损，天道不公，吾秉公执法，着令，鬼门关，开！”黑无常拿出一块令牌，朝前方一声令喝，“重活是不可能了，你已死，不可复活，只能在地府游荡到阳寿耗尽，然后再去投胎，放心，下辈子你会投个好胎的。”一听到这，我就怒了，凭什么你们抓错了就得由我来承担这个后果，太不公平了！“我不管，反正，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答复，我就要上访，我就闹到阎王那儿去！”黑无常一听，倒是有点忐忑了，一般鬼魂看到他可都是诚惶诚恐的，又是巴结又是拍马的，就没遇见过这么横的，上回白无常抓错了一个鬼，天道扣他一千功德倒是小事，但阎王可是结结实实地当着众鬼的面打了他一百板子，颜面扫地丫！“额，你想要的满意答复是什么？当然，重生复活之类的就别想了，这是违反天道自然的。”我本来就是说说而已，倒也没怎么想提要求，毕竟现在这个局面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说这番话也不过是为了发泄一下下而已，没想到，嘿嘿，占便宜谁不会啊，此时不占，更待何时？“嗯，这样吧，我要留在阳间，可以留在我父母身边，可以时刻看着他们，和他们交流什么的，可以看着我心爱的她，守着她。”说到这，我的声音有些低沉了，在这世间，我还有那么多的舍不得啊。“留在阳间？不可能！没有哪个鬼可以任意留在阳间，至于和阳世之人交流，更是有违规矩，不行不行。”黑无常一个劲地摇头，此时已来到了无常殿，坐在首座，接过一旁鬼差送来的茶水，挥手挥退殿内众鬼后，开口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样”听到这，我也有些气恼了，往无常殿内的另一张椅子走去，一坐下，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两口茶，飘了那么久，虽说不累，但做人二十多年了，阳世的习惯还留着。“嗯，容我考虑考虑。”言罢，黑无常也不再多说，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儿，眉头紧锁，食指也不住地敲打着桌面。我也不多说话，就这样坐在那儿，也不着急，等着他的回复。两个人，错了，两个鬼就这样坐在那儿，耗着“有了！对了，先看一下你的功德值，业力数，嗯，叶峰，男，21/85，呵呵，少活了六十四年啊。”看到我冒火的眼睛，黑无常连忙咳嗽了两声，“嗯，功德237，业力93，不错，难得业力在三位数以内丫，嘿嘿，要是你活到85，这业力恐怕就得过500了，业力三位数以内，正好符合做鬼差的条件，要不，你就做个可以往返阴阳两界的鬼差？这样一来，你也可以在工作之余看看父母和那个你心爱的她，哈哈哈哈，我真是太有才了，太有才了”看着黑无常一脸的白痴样，我一个劲的汗啊，殊不知黑无常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可以不用被罚了，不用丢脸了！“不要！”没有多想，我就直接给拒绝了。“什么？不要？你知道吗？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你十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哪！要知道，封神一役后，世间邪神一扫而空，除非遇到百年以上的老鬼，你要避一避，其余的，你都可以随手可抓，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功德啊！”黑无常一脸的诧异，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不要，这样一来，我就要时时刻刻呆在地府受命，在阳间行走也不过几个时辰，而且，就算在阳间，也很难见到我想见的人，这个，不好，不好。”我一下子就分析出了其中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