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传
第一回阿二
“冷冷湖畔,傲叶凋零。
人生去时,犹如愁多。
天地渺渺,英雄几何?
铁骨铮铮,难成何为?
真心不老,天地不弃!”
柳条在汤逊湖湖畔悠荡着。
柳叶几片几片地从柳条上慢悠悠地慢悠悠地悠荡下来。
少年,双手按在汤逊湖湖畔上的大理石扶手上,眺望着湖面上往来的游船,面露着浓浓的忧愁,淡淡地诵念这么几句话来。
湖上的游船,有的飞快,有的悠悠荡荡,漫不经心。游船上的莘莘学子们欢乐无比。
“二爷,中秋快乐!”一人突然出现在这少年的身旁,这一句话,把少年惊吓得一跳一下。
阿二转过头来一看,面前一坛上好的稻花香酒。身边的这个面容漆黑的少年右手伸在阿二的面前拖着这坛好酒。他左手的那一坛好酒贴在自己的胸前,脖子上挂着两个包裹。
那黑脸少年看看阿二那浓雾紧锁的脸,笑着说道::“二爷,你就收下了。光来找你就把我累得半死不活。”
阿二转身伸手就把那坛就接了过来,平静底说道:“多谢大爷了,又让你破费了,怎么好意思呢!”
大爷淡淡地笑道:“你知道,我有钱就是这么花的,又不是你故意宰我的。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一个人喝酒是多么苦闷的事!多个人喝酒就多份快乐不是?我得找个人帮我分享这份快乐不是?”
“你也知道的,和你在一起,只要是喝酒呀的,全是你掏钱,可我只是帮你多花钱而已。让我觉得,我没什么用。这种感觉很不爽!”阿二说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价值!而我又太平凡了。”
“我知道你以后必定会成大事,钱对于你来说,必定会不是什么事。这样,从这次起,那就是你欠我的。等你发达了,你得请我吃顿好的来补偿我。”大爷说着,二人便上了一栋外形和大型游船一模一样的楼房。
这房是专门做来供游人游玩的。
二人到了楼顶便席地而坐。
大爷放下手中的酒,取掉挂在脖子上的两个包裹,笑着向阿二问道:“二爷香不香?猜猜是什么?”
“烧鸡!”阿二淡淡地回道:“你一来到这里我便闻到了烧鸡的味道。”
“中秋佳节,我们又无法回到老家去看看家人,也就只能留在这里和兄弟们一起度过了。”大爷打开一包烧鸡烧鸡一边递给阿二一边乐呵呵地说道。
阿二看看大爷,说道:“是啊,中秋,全家团圆的日子呀又是一个中秋!哎!又是一个中秋!”
大爷以为阿二是因为中秋回不了家而叹气的,便说道:“二爷,不要因为回不来家叹气了。”
“嗯。也许以后我们漂泊江湖的日子会很长,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这点算不了什么。”阿二淡淡一笑,回答着。其实,阿二并没解释什么。阿二何尝不知道自己心中的苦:因为再过一中秋,自己对一个女孩子的承诺即将到期,而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赶紧吃烧**!”大爷催促着。
阿二这才接过烧鸡,一点也不客气地撕下一支鸡腿便迟了起来。
大爷看看阿二那一点也不拘束、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笑了笑,顺手打开阿二身旁的那坛酒,对阿二说道:“来,二爷,喝酒!”
阿二抬起头来,看着酒,一脸无奈的样子,回道:“大爷,你知道的,我不胜酒力。我就不······”
“没事的,依你的酒量,这些不成问题。你喝完它也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再说,你也该再练练酒了。”大爷说着盯着阿二,眸子中充溢着满满的期待。
阿二知道,在这中秋佳节里,大爷买了酒和烧鸡请自己,找人就找了半天,才找到这藏龙岛上来。大爷自己忙了半天尽在给自己递烧鸡吃、好酒喝,而他自己到现在什么都来没动,于是,阿二就接过了酒。
大爷见阿二接下了酒,于是乐得眉笑眼开,便麻利地打开自己的那一坛酒,用自己的酒坛撞了下阿二的酒坛,二人一仰脖,大口大口的酒带着浓浓的香醇味下肚而去。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月圆大团圆的节日。人生之中,能有几个这样的节日?我们能欢聚在这里,是缘分!”大爷一边撕着鸡腿,一边乐呵呵地说着。
“是啊,缘分!是缘分然我们相识、相聚。中秋佳节虽好,可是光阴却苦短。人的一生之中,也没有多少。转眼间,我们已经度过了二十几个中秋却依然一事无成,枉为男儿!”阿二说着,不知不觉中流露着几丝淡淡的伤感、犹豫。
大爷见状忙拍拍阿二的肩膀,笑着安慰他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能成大事的,将来一定会很了不起的。只是火候还没有到,现在不必伤怀。”
阿二沉默不语,脸上泛着淡淡的红,那时酒的味道、就的色彩!但是,他脸上的那薄薄的愁云还没有散去,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大爷知道他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只是一时间没法实现自己的想法,与自己大大不同。大爷心中的高兴劲也随着阿二的低沉渐渐消散着。
对于大爷来说,一个人也是一件很苦闷的事,和自己交好的人喝酒才是人生中的一件天大的事。然而,现在,一切并不乐观!
“二爷,你应该清楚,你若做不成,没谁会怪你,一生一事无成的人大把的。能做成又如何?能成大事的人绝不会缺你一个。即使你做成了又能改变什么?人死后,还不是一抔黄土?我虽无大志,喝酒是我最大的爱好。酒中的趣味就是我一生最大的乐趣!我到不觉得怎么不好。反而,我认为活好当下比什么都重要!”大爷说道。他多么希望眼前的这个人能够开心欢快起来。
阿二这才满满抬起头来,冲着大爷苦苦地一笑,说道:“至少大爷比我还要多个乐趣。”。他心中却暗自责怪自己,不应该在这大好的时光里提及伤心、忧郁的事,尤其是在大爷请自己喝酒的时候。
“哦?那会是什么?”大爷笑着问道。
“你知道我,何必我多说。”二爷笑着回道,眼睛一瞟汤逊湖上的游船,沉默不语。
“你说的对,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乐趣,比喝酒更有乐趣的乐趣。”大爷笑道,眼睛却紧盯着游船上的女孩细细地品味着,每一个女孩的每一丝细节、每一个表情也丝毫不会放过。
大爷二话不说,立即拿起那酒坛去撞阿二的酒坛,说道:“二爷,来喝!”二人便喝起了酒来!大爷热情地把大块大块的烧鸡肉给阿二吃。
阿二已经再也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渐渐地融入大爷那酒的乐趣之中。
正当两个人酒意正酣之时,阿二的全身早已泛着浓的酒红之时突然,一个人大吼一声:“大爷、二爷好不自在!”
二人忙放下正在往嘴巴里灌酒的酒坛,二人并没起身,仍然原地坐着不动,只是转身回头一看,只见眼前凭空多出一人。
那人年方二十来岁,细皮嫩肉,浓眉大眼,斜尖的下巴,中等细瘦的身材,一身锦衣玉佩,手摇玉扇,偏偏生风,风流倜傥,好不羡煞人!
“吆喝,三爷来了!”大爷更加为之高兴了起来。
“三爷怎么才来?”阿二关切地问道。
“都怪大爷,也没说具体的位置,一份飞鸽传书只说在藏龙岛,要我带点酒菜来。我来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们。”三爷说道,一脸的不乐意。
大爷笑道:“你这不是找到了吗?也不晚嘛。更何况之前我也没来过藏龙岛,仅仅知道它的大致位置。你带来的酒呢?”
“我是看到你们的信鸽才找到这里的。”三爷面色稍改,一指着天上,只见一只脚带红色标志的信鸽正和一直脚带黑色的标志的信鸽在一起翱翔。这时,一只脚带绿色标志的信鸽和飞了过来,三只信鸽像老朋友、好兄弟一样一起在风中翱翔着。
两个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三爷是看到在天空盘旋的信鸽才找到这里的。
好聪明伶俐的三爷!
两个人顿生敬畏。
三爷一转走到楼顶的边缘,对楼下的几个挑夫喊道:“抬上来!”
两个挑夫挑上来了两挑东西:酒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