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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儿,幽儿。”
南绮幽推门而入,桃树下的石桌旁坐着两个人。
两个人见到南绮幽眼睛都发亮了,“幽儿,你是怎么回来的,盛乾没有把你怎么办?”
冥阳欣喜若狂的抓着南绮幽的双手,南绮幽冷冷的抬头看了一眼冥阳的俊脸。
很快的又低头看了一眼冥阳抓住她的手,“放手。”
比任何时候都冷的语气,冷到了心底。
冥阳脸上一僵,讪讪的放开了南绮幽,“幽儿,你是不是在怪我们没有去救你?
幽儿,你听我解释,我们不是……”
南绮幽冷不丁的打断冥阳,“我没有生气。”
南绮幽推开自己的房门,扭头看了一眼身旁欲言又止的冥阳。
“北薄冥阳,之前你绝对我的事我都记起了,你走吧,这里容不下你。”
听到南绮幽的话,冥阳原本欣喜若狂的心情,瞬间变得低落。
“幽儿,当初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要打掉我们的孩子的,你听我解释……幽儿,幽儿。”
南绮幽原本还抱着有幻想是盛乾给她制造的假象,刚听到冥阳亲口承认,她真的是绝望了。
那是一条生命,是她和他的结晶,他怎么舍得?
“砰”房门被南绮幽用力的关上,门外的冥阳抬手想敲门,可是又想到南绮幽刚才对他的冷漠,甚至还知道了之前他做的那些蠢事,最终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师父全程看着冥阳和南绮幽,他并没有插手,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又也管到那么多了。
半个月前箐市的灵异案子突然之间多了很多,这段日子一边忙于案子,一边忙着找南绮幽,忙的不可开交。
也许,她就苏醒过来了吧!
“老头,这……幽儿怎么会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冥阳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到盛乾之前对他的态度,明明是第一次相见,可是盛乾却对他如此的反感,可能是知道之前的事情。
那就是说,盛乾可能告诉了幽儿。
冥阳想到这种可能,背后发凉,他不想在离开她了。
又想到南绮幽关上门的最后一句话,冥阳苦笑,现在他恐怕是无法光明正大的跟她在一起了。
师父看了一眼南绮幽的屋子一眼,又抬头望着了一身寒意的冥阳。
“可能是吧,北薄冥阳你想办法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半个月以来,北薄冥阳一直都在和他过招,为的就是能早日把南绮幽从盛乾的手里就出来,白天查案,夜晚修炼。
可以说,北薄冥阳这半个月是拼了命的在锻炼,师父也是看在眼里的,北薄冥阳对他家小幽儿的感情,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恐怕帮不了他的忙。
感情这种事,还得顺其自然。
冥阳自嘲的淡笑,无奈的望着忽然变暗的天空。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过一会儿就走,幽儿醒过来的时候你帮忙告诉她,我……我走了。”
师父迟疑的点了点头,说着又进屋拿着查案的簿子,坐在桃树下,喝着茶,看手里被人委托的案子。
冥阳环视四周,看着熟悉的环境,恐怕他以后一辈子也别想踏进这座院子了。
“吱”古宅的梨花木门被冥阳关上,冥阳依依不舍的看着院子的门,好像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在昨天,而今天他却要离开了。
师父看着紧闭的大门失神,突然之间手里端着的上好云雾茶也不没有以前好喝了,他恐怕得换种茶叶喝喝了。
在屋里假装睡觉的南绮幽自然是知道冥阳已经离开了,心里就仿佛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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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古宅的冥阳转角,冥阳恢复成以前的样子,长发飘逸,一身玄色缎袍,瞬时有了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轻声喊着,“血女。”
“属下在。”
一身红衣,长发及腰,恭敬的九十度弯腰,和之前一样看不见斗篷里女人的脸,只是听声音才知道这人是个女的。
“保护好幽儿,本座还有事情要去办,这段日子暗中保护她,必须让她毫发无损。”
冥阳冷眸森意,眼里的煞气不容忽视,黑长直的头发随风飘荡。
“是,属下一定完成大人交代的事情。”
血女恭敬的回答,冥阳摆摆手,示意血女去南绮幽的院子里待着,而他转身消失在小巷之间,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