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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阿阳你不用安慰我,我不是玻璃心,不会连这种打击都受不了。”
南绮幽面色冷淡,冥阳沉默着,看着她,好像又回到了初见时那样。
冷淡无情,没有一丝人情味。
他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嗓子里好像有什么卡着,说不出话来。
她在把他从她的世界里推离。
良久,他才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哑着声音道:
“媳妇,为什么你提起词九这个人,会那么的……”
害怕这两个字他刻意当然没有说出来,他在等她回答他。
“一个曾经很成功的将我打败,又将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妖。”
……
南绮幽毫不避讳的讲给冥阳她是如何被折磨的。
说的很是平淡无奇、波澜不惊,仿佛就是在讲述一个很普通的故事。
“没事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冥阳心疼的搂着她,安慰道。
他多么想在她需要的时候,他能及时出现她身边,只是现在追悔莫及。
南绮幽脸上勾勒出一丝弧度很小的浅笑。
她记得在有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
多年后我们学会了波澜不惊,却没有谁的青春走的风平浪静。
大概说的就是她这种心境吧。
“一切都过去了,你在这里摆着一张扑克脸给谁看呢,到底是你来安慰我,还是我安慰你呀?”
冥阳一噎,放开搂着她香肩的手,傲娇的走进屋里睡觉。
不过脚步过快,却显得有些落荒而逃。
“扑哧”
南绮幽看着冥阳雄厚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
——
翌日
白雾笼罩着整个箐市,为箐市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宛如天界的仙境。
鸟儿站在青翠欲滴的树梢上羞涩的卖弄着自己的嗓音,桃花树尽职尽责的矗立在院里。
院里的青石板地上飘散着的粉嫩花瓣,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洗漱完的站在屋外的南绮幽撑了一个懒腰,叼着一颗棒棒糖抄着裤包,悠闲的走进祠堂,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两人。
曜黑的眼珠在丹凤眼里转了转,浮起一抹狡黠。
站在两人身后,左手按住李木木的脑袋,右手按住秋枳的脑袋,在他们头顶上,大吼了一句:
“太阳都晒屁股了,起床了!”
说完双手用力的按住两个脑袋一碰,声音很是清脆。
“师姐。”
“师姐。”
秋枳和李木木懵了一会儿,捂住自己受伤的脑袋,麻木的站起来怨念的盯着南绮幽。
南绮幽无辜的耸耸肩,怪她咯?
“起来了,回去洗漱收拾东西回岛山。”
南绮幽留了这句话,就回去伺候某位大爷穿衣洗漱了。
——
几个人包了一辆车,坐在车里。
李木木和秋枳估计一夜没睡的原因,这会儿正靠着窗补眠。
冥阳和南绮幽也靠着椅子假寐,唯独狮虎奇葩的在宽敞的车里固定了一张桌子,现在正趴在桌上画符纸。
车驶出城西的市郊,进入高速公路没多久,就出了问题。
司机踩了一个急刹车,停车。
狮虎白花花的眉毛高挑,不悦的看了司机一眼,突然看见车窗外的景象。
手一抖,带着朱砂的毛笔落在桌上。
“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