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回去”黑衣男子哽咽着,搂着那个姑娘的手臂收的更紧了些,做出要抱起她走的样子,就在起身之际,小姑娘脸上的面纱缓缓掉落,如果滚滚在的话一定会非常吃惊。因为他怀中的这个女孩儿,像极了那个常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娇俏的小姑娘,而她手里握着的,正是拿双粉红色的筷子。
“月哥哥.....别”怀里的姑娘吃痛的说,“别费力气.....了.....让我再看看你.......”,说着,吃力的抬起自己的右臂,试图抚摸男子的脸颊,男子低头在她的软软的柔胰里蹭了蹭,“你别难为.....他,他也是没办......法.......如果......如果有来世......我希望.....先遇见.......”话还没说完,那只伸起的手臂就软软的滑落在了地上。
“梦儿......我的梦儿......”男子仰天大哭了起来,哭声冲破了九霄,风雨都为之动容。
坐在床沿上出神的人也哭出了声音,口里不住的呢喃着梦儿这个名字,就这样深深的陷入自己的哀思。
“师傅,师傅”外面喊师傅的声音越来越近,“您飞鸽传书告我新收了个徒弟?让我来吃饭,在哪儿呢?快领出来让我看看,这次又是哪个小可怜上了你这条贼船啊。师.........”声音来到门前就戛然而止。
只见门口伫立着一个男孩,一袭雪色长衫,透着一股冰雪的清冷和骄傲,可外面又套着一件暗红色夹袄,又透得活泼天真,在衣角和衣袖的绲边上,还有着紫色丝线,衣服量体而裁,更是把他修长的身段,宛若天神的容颜衬托了出来。不过,最让人为之惊艳的还是那一双纯金色的重瞳,尽管此时他看着坐在床边痛苦万分的师傅不知所措,表情复杂,可眼里金色的流彩着实还是让人惊羡。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师傅抬手揉了揉自己哭红的双眼,随后又仰头看了看天花板,用仍带哭腔的声音问,“云泽,你来干什么?”
男孩儿一听见师傅问话,就像一只见了主人摇尾巴的小狗一样,跑到了师傅面前,“是您让我回来的啊,听说您终于纳新了?在哪儿呢?”边说还边四处张望着。“小师妹还是小........“
云泽话还没问完,就见师傅人已经跑远了。“什么嘛,几百年了就收我一个徒弟,好不容易来个师弟师妹吧,还学人家金屋藏娇?哼,不让我看?那我还是去厨房找吃的吧。”云泽赌气的念叨着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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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阿禹看着有些憔悴的滚滚不解的问,她这个时间不应该是去学习采药吗?怎么回宿舍了呢?
“阿禹,麻烦你帮我把三七粉和茯苓膏拿来吧,我不小心摔了一下,给自己上点药,谢谢啊。”滚滚向床边走去边跟阿禹说。
阿禹这才看到滚滚捂着的右手臂有着明显的擦痕,急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就去给她找药。
滚滚坐在床头,感觉自己的胳膊仍然一阵一阵的疼着,想用手揉揉,可就算是轻轻一碰都会倒抽一口冷气,她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尽量找着自己的声音,尽量用平常轻快的语气问,“阿禹啊,梦涵和舒窈呢?她们今天也没有课吧,人呢?”
阿禹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拿着装着三七粉的药瓶走了过来,“她们俩?帮你上历史课去了。”阿禹说着掀开了滚滚的袖口。
“啊?她们不是没有选历史课吗?”滚滚好奇的问着正给她查看伤势,一脸心疼的阿禹。
“听说这个历史老师不错,怕你以后错过了伤心,她俩就去帮你点到试听了。”阿禹一边轻轻的给滚滚揉着伤口,一边网上撒三七。
滚滚吃痛的皱了皱好看的小眉头,看着一脸专心给她上药的阿禹,想着帮自己去上课的舒窈,滚滚的眼泪不争气的又掉下来了。她喜欢这三个处处为她着想的舍友,喜欢这种像姐妹一样的友谊。可是她一想到自己被师傅就这样扫地出门了。以后没有办法学好丹药替阿禹治疗脸上的红疹,自己就揪心的疼。
低头专心致志替她处理伤口的阿禹只感觉自己手背一阵冰凉,抬头看了看哭成小泪人的滚滚还一抽一抽的滚滚,单纯的阿禹只当是她疼,“弄疼你了?我轻点,你忍忍。”
处理好伤口没一会儿,笑声就从门口传了进来,滚滚都不用起身就知道,一定是舒窈和梦涵回来了。
“阿禹,我们回来啦,滚滚回来了吗?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历史老师讲的好极了,我跟梦涵都打算选她的课呢,你也一起,再把滚滚从那个法西斯里解救出来,咱们四个一起上!好不好啊!”舒窈从进门嘴巴就没有停过,叽叽喳喳的像一只小麻雀,可却又不觉得烦,反而就觉得她是邻家的小妹妹。
梦涵笑着听了舒窈说了一会儿,插嘴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快歇一歇你这张小嘴吧,你从下课打饭到回来,这嘴可是一分钟都没有歇着啊,你好歹让我们喘口气啊。”
“谁不让你喘气了啦,我这是激动,激动好不好,这个老师讲的就是很好嘛.......”舒窈边说边拿起桌子上的水,大口大口的灌着,可就算杯子堵着嘴,也不闲着,边喝好像还想边说什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噗,阿禹看着这个搞怪的舒窈,笑着给她递毛巾。话说这舒窈还真是宿舍一宝,连不太爱笑的阿禹都总是败在她的嬉皮笑脸碎碎念之下。看着她擦了擦被水打湿的小嘴唇好像又要开始滔滔不绝了,阿禹笑着说,“滚滚回来了,在里面。”
舒窈一听,滚滚回来了,哪里还顾得上擦嘴,把杯子一放,毛巾一挂,屁颠屁颠的就朝卧室跑去,嘴里还不住的说着,“滚滚,你回来了啊,你是不知道,你今天不去上历史课是件多么可惜的错,那个老师啊可漂亮啦,讲课也讲的可好了呢,诶?滚滚你胳膊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