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喊完里面还是没有人应声,滚滚不由的有些着急,又拔高些声音喊了一声,可是里面还是没有人回答。滚滚心想,这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是不是,这山不转水转,自己总不能在门口站一下午吧,于是鼓足了勇气推了一下门,可是,门却纹丝不动,滚滚索性使劲撞了一下门,只听“咚”的一声,门开了。
滚滚心里狂汗,妈呀,这可如何是好,竟然就这样闯进来了,天哪天哪!下意识的紧闭双眼。然而,一秒,两秒,三秒......滚滚竖着耳朵听着旁边爆笑的声音,可是,奇迹般的没有。滚滚试探性的慢慢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可竟然也没有出现预想中的一张张憋着笑的脸,又转头看看讲台,也没有看到预想中生气的大黑脸。
然而,此情此景本应该暗自窃喜的滚滚却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因为..........这是一间空无一人的教室!不,准确的说,还有一个人!一个算不上人的人。
滚滚看着眼前就跟从煤堆里爬出来,暂且称为人的东西,嘴巴张了张,又闭了闭,却始终发不出声,倒是那个黑煤球首先开了口,“诶,你,说你呢,你叫圆滚滚吧,来这么晚还不知道帮为师的忙?还不快来,把为师扶起来!”
滚滚这才意识到,那个黑煤球是坐在地上的,看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只露出一口小白牙一张一合的说着为师,滚滚虽然内心挣扎害怕,可脚还是不听使唤的向前挪了挪,伸出手将那个黑煤球拉了起来。
“你叫圆滚滚?”黑煤球问。
恩,滚滚用微不可听的声音回答道。却没想到那个黑煤球竟然像皮球一样弹跳了起来,用他黑乎乎的手忽然伸向了滚滚的脸蛋,滚滚急忙向后躲闪,却还是没有逃过黑手的袭击,只见那黑手一搭,落在了滚滚圆润的肩头,正当滚滚打算尖叫着躲开时,黑煤球竟轻轻一拍就放下了。
滚滚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这个奇怪的“黑煤球”,就又听见“黑煤球”问:“你是女的对吗?是新生对吗?”
滚滚警铃大作,心想完蛋了,竟然遇到一个色狼老师,一边感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一边想着逃出魔爪的办法。结果就又听见这位“黑煤球”大人激动的抬头仰望天说,“老天爷那,您可是开眼啦,十年啦!第一次有女生来选我的课啊!”随后用一种近乎狂热的眼神看向滚滚,说,“你坐好啊,别动啊,我洗把脸去”说完转身就向内室跑去。
啊??滚滚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戏剧性的一幕幕到底是怎么个回事,甚至连逃跑路线都没来得及规划,就又听见“黑煤球”说,“滚滚啊,你喝什么啊?为师给你倒,喝果汁呢?还是茶水呢?还是喝咖啡呢?”
“我不......”还没等滚滚说完我不要,谢谢,那个黑煤球又自言自语式的说,“哎呀,还是喝果汁吧,这个是为师独家配方!”
滚滚看着好像是惊喜过度后有些癫狂的黑煤球,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就想说,“谢谢,不用这么麻烦的,不喝。”,结果谢谢两字刚说出了一字,就看见黑煤球狂喜的表情,随后,“哎呀,滚滚啊,我就觉得咱们师徒有缘分才千里来相聚的,你等着为师啊,这就给你来个鲜榨果.......”后面的话原谅滚滚听不清。不是滚滚耳朵背,也不是黑煤球声音小,而是........黑煤球跑的太快了,滚滚根本听不清她后面在说什么。
好不容易滚滚摆脱了这个奇怪的自称为师的人,滚滚正盘算着怎么离开,桌子上一个金色的药丸吸引了滚滚的视线。
那是一颗散发着金色光晕的金色丹药,即使是现在五米开外,滚滚都能闻到那颗药丸散发出的说不出什么味道,但十分好闻的清香。从小跟着酷爱丹药奶奶长大的滚滚能感受到,这颗发着珍珠般润泽光泽的丹药一定是一颗高阶丹药,至少也是在午级以上的。
这丹药的等级一般分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个等级其排列规律自然是跟十二地支一致,平常滚滚家里用的戍级的药品,未级就已经备受王工贵族们追捧,一药难求了。可是,眼前这可金色的药丸,这色泽,这品相,这味道,明明就不是平常的药丸啊!甚至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啊,怎么就这样大咧咧的随意扔在桌子上了呢!难道这个是高仿的?
滚滚脑洞大开,竟然对着一颗小小的丹药开始神游而忘了跑路。
“喜欢就拿去”忽然,一个声音在滚滚耳边响了起来。
“啊!!!”滚滚下意识惊呼着就伸手向后打去,就听见又一声惨叫响起,滚滚这才发现,自己出手打的这个人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的蓝衣少年,乌黑柔细的青丝,干净的气息,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雌雄莫辨的脸庞,加上一双像熟透了的紫葡萄一样的眸子和浓密的像芭比娃娃一样又长又黑的睫毛,有着花痴属性的滚滚愣了一下,急忙连声道歉。
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那个被打的美男子并不生气,反而是笑眯眯的把自己手中的水杯往滚滚手里一递。
“啊?!”滚滚只有一种自己脑容量太小,接受不了这短时间连续性戏剧化的场面。或许是自己跑步缺氧了吧!一定是这样,滚滚竟然在这种时候还不忘给自己的小迟钝找借口。
“喝果汁啊,为师专门给你鲜榨的。”蓝衣美男子一手递着那杯橙黄色的果汁,一手摸着刚刚被滚滚打了的地方,笑着打趣滚滚,“没想到小丫头看着小,这脾气和手劲儿倒是不小啊,哈哈,倒是像我的徒弟。”
“啊?!”滚滚迟钝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可却还是没有完全接受这眼前站着的翩翩少年就是刚刚灰头土脸坐在地上的黑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