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笑梅轰轰烈烈地在天桥上展开了她的地摊生意,哪知看似随意灵活的地摊生意其实也不好做。行人倒是不少,但是过客多,买东西的少,来来往往的人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又匆匆地离开了。直到晚上9点半,她带去的东西还一件都没卖,林忆恩和缪静中途去“观光”了一下,见没什么生意,二人约着去逛了附近的商场店铺,逛完回到天桥时,吴笑梅的生意还没有开张。
“你们帮我看着点,我去看看!”吴笑梅终于忍不住要四处转转了。
林忆恩和缪静二人挤在一个小板凳上坐了下来,时不时看看行人,又看看地摊上的东西。
二十分钟后,当吴笑梅回来时,二话不说收拾包裹就准备离开。
“怎么了?”林忆恩问道。
“走吧,开不了张的,人家的东西比我的便宜。”吴笑梅麻利地收拾好了一切。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缪静问了句。
“先背回去再说。”
就这样,吴笑梅第一天摆摊无果而终。
“都说这年头生意好做,谁谁谁卖千层饼都赚了几套房,谁谁谁卖烧饼都卖出了几百万的家产,但是,说真的,自己去做的时候,又都觉得不好做。”回到住处,缪静就对吴笑梅摆摊“开门败”的事叹息着。
“很正常啊,钱那么容易赚的话,猪都能发财了,猪都能发财的社会,赚钱还有意思么?赚钱都没有意思了,那活得还有意思么?”林忆恩噼里啪啦地一顿说跟绕口令似的。
“哲人!我说林忆恩,女人思想不能太深邃,太深邃的女人,大多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你是在说吴姐么?”林忆恩嘴角一咧。
缪静知道林忆恩这是在说反话,“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女人懵懵懂懂的其实更容易幸福!活得太理性,往往更容易伤到自己。”
“还说我呢,你不也是这样!”
“所以,我才要慢慢改变自己啊!”缪静话音刚落,电话便响了起来。
林忆恩收拾着桌子,耳朵不经意间听到了缪静和家人的谈话。是缪静家里有事需要一千块钱。
原来缪静和自己一样,作为一个拼命挣扎在城市里的女孩子,还要背负一部分来自家庭的压力。林忆恩不觉心里酸酸的。为缪静,也为她自己。但转念又想,父母养育了幼时的自己,现在反哺理所应当。虽感觉压力重重,但是连这样的压力都不背,那又谈何为人?
第二天,照例匆匆忙忙,赶到办公室,差点迟到。人还没走近编辑部,就听见里面传出“诶——”的拉长声。
隔着几米开外,瞅见众人眼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林忆恩心里忐忑不安。等她慢慢走进编辑部,众人齐声道:“林编辑!”再一看,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大束玫瑰。
“这个,是谁的?”林忆恩指着自己桌上的花。
“诶,林编辑,别藏着掖着了!切米哦不锁!男友送的吧,真浪漫!”熊雁笑着走近林忆恩,又瞅了瞅那一大束玫瑰,一副羡慕不已的表情。
“这花是我的?”林忆恩还是无法相信。心想该不会是谁整的恶作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