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荡?真的吗?”缪静一边说一边跑到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
“长得还不错吧?”林忆恩问。
“还成吧,有点撒贝宁的感觉。”缪静继续照着镜子。
“是那个离异男?”林忆恩继续追问。
“是啊,人家还蛮高的,175开外。重要的是很有内涵。”缪静扯下了头绳,重新梳理着头发。
“才见一次怎么看出内涵呢?”林忆恩盯着缪静的后背。
“很会说话,很贴心,很会理解人,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缪静梳理完头发,面露笑容地坐到了林忆恩对面,“诶,我说个很神奇的事情,今天我们不约而同地穿了同样颜色的衣服,碰面时,我们两个都不由自主地指着对方的衣服笑了。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
“厄,只能说有点缘分吧,但是你不能这么轻易就陷进去了,再多观察观察,人家毕竟是离异过的——”
林忆恩话没说完,缪静就插嘴道:“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怎么说,你不觉得整个社会都喜欢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吗?就像我们这些剩女,社会和媒体调侃得还少吗?离异的也是,一说离异的就各种往坏里猜想,我不打算总把对方离异的事挂在心里,我想对他公平点。就像我很希望社会对我们剩女公平一点一样。你明白吗?”
林忆恩不知道作为美编的缪静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显得自己心胸狭窄了,会意地笑了笑,说:“我懂了,你自己有想法有分寸就好,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她又为自己的好意没有得到缪静的理解而有些失落。
林忆恩和缪静二人正在房间里各自规整各自的物什,吴笑梅打开大门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林忆恩三分关切,七分疑惑。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到集家嘴打了点货,真累!”吴笑梅驼着满满两大黑袋子东西步履蹒跚地经过林忆恩和缪静的房间,慢慢往自己屋里“挪”。
“不是做保险吗?做得好好的,怎么?”林忆恩跟在吴笑梅屁股后面。
“还做保险啊,一边做保险一边在附近的天桥卖点小东西。”吴笑梅一转身,手一松,两个黑袋子就嗒嗒两声平稳地着陆在了大书桌上。
“强!不过有时间吗?平时看你就挺忙的。”林忆恩走进吴笑梅房间,缪静在后面跟了进来。
“有时间,培训已经完了,剩下就是自己跑险单了。基本上没事就在外面跑单子了。大部分时间都由自己自由掌控。”吴笑梅边说边打开袋子,露出杂七杂八的物品来。
“吴姐,你都卖些什么啊?”缪静问了句。
“都是小东西!手头钱有限,就只进了点肥皂、袖套、针线、头绳、梳子、卡子、皮带这些东西。而且数量有限。先做做看看。”吴笑梅一边摊开袋子里的东西,一边卸了自己的高跟鞋,连“嗤”了几声,原来后脚跟被打起了几个血泡,这会儿血泡破了,里面流出一些水来。
林忆恩和缪静看见这样的场景,不觉也跟着“嗤”了几声,仿佛这血泡也跟着长在自己脚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