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很早以前就会了,只是这几年才开始习惯了!来一根吗?”
男人伸出手来接过烟。“你变了!”说完又拿过高珍燕桌前的打火机,“丁”的一声,猛吸了两口,不一会儿,蓝色的烟雾缭绕而上。
“女人要靠自己在社会上打拼,不变是不可能的!”
“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漂久了,也累了。打算就在武汉定居下来。”
“这样也好!那个——”
男人欲言又止。
“哪个?”
“算了,不说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前段时间看见孟祥林了,他好像在追我们公司的一个同事!”
“嗯!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他追谁和谁在一起,和我没有关系了!”
“我是想说,每个人都有寻找自己幸福的权利,孟祥林可以,你也可以!”
“我不奢望了,一个人也挺好!”
“一辈子那么长,一个人多孤单啊!”
“一个人很自由啊,不是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没人和你纠结,吵闹,和你拧,挺好的也!”
“我是想说,如果你有那个意思,我就帮你张罗张罗!”
高珍燕笑了笑,“我的终身大事什么时候需要我弟弟来操心啦,好了,你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我的事我有分寸!”
姐弟两在快餐店聊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各自散去。
自从听了缪静说孟祥林在微醺之下对她动手动脚的事情,林忆恩按捺不住一颗胡思乱想的心。思来想去,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找孟祥林问个清楚。电话打过去,是护士帮忙接的,被告之孟医生正在看诊病人,林忆恩放下了电话,一个人直奔医院来了。护士以为是哪个约诊的病人,在电话里听她说要过来找医生,又琢磨着孟祥林正在单独诊治的病人身份不一般,也就没有立刻将来电的消息告之孟祥林。等高珍燕诊治完毕,孟祥林听到护士提起电话的事,知道林忆恩打过电话时,已是林忆恩中途过来过医院,瞅见孟祥林正坐在10号椅位旁认认真真地给一个漂亮的女士看牙,近距离下,林忆恩居然看出了二人之间的暧昧情调来。当下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了。
等到孟祥林再打电话来时,林忆恩在医院附近的公园的石凳子上,“反思”自己,任凭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像今天这样暧昧的场面,可能发生过很多次,牙医本来就是很容易和别人产生暧昧的职业。或许,孟祥林对自己,也只是一种暧昧。林忆恩这样想着,那片刻间,她突然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魅力,可以让一个牙医莫名其妙地喜欢上自己。对,莫名其妙,现在看来,孟祥林在那么短暂的时间内喜欢上她,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着。
“美女!你手机响了!”
公园里有人提醒林忆恩。
“哦!”林忆恩拿起手机,看见一个熟悉的号码,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此时的手机突然比往日沉了许多许多,沉得她都有些拿不起了,她使劲按了关机键!手机铃声终于消失了。她又在公园里坐了一会儿。起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