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卓惜,一定有什么情怀吧!”卓惜把仰着的头放了下来,又笑了,清澈的眼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如同天空一般湛蓝的颜色,像,晴天一样。他没有说话,又在画纸上重重的添了几笔颜色,落下的木棉花瓣,如雨一样,悄悄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的木棉小道,是秋天的,一波一波的橙色让它层林尽染,那是秋天的颜色;就好比稻花香里说丰年。我正在细细的端详着下一笔该如何,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加一笔白色?”我蓦然回首,一抹白色的身影,一瞬间,脱口而出:“仙女姐姐?”她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用宽大的衣袖挡住了一半的脸,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白家小姐!我说:“怎么来了?不去找你的心上人?”“想你啦!”“借口,肯定出事了,对吗?”她微笑的脸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清风山要被改造!”我大吃一惊:“瓦特!?清风山可是国家级的风景区,谁那么大能耐啊!”“我此次前来就是想与你商讨,据说那人在国家政治有关系;想把清风山改为自立的一个度假山庄。”“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改造清风山呢?”“好像有人故意宣传,说住在清风山可以长生不老。”“可恶!他们都传言清风山上有仙女,就不怕仙女去报复他们吗?”额,我们好像忘了一个人,卓惜!我转过头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声:“抱歉,我朋友。”卓惜说:“没事,没事;不过,如此美貌的小姐,叫什么名字呢?”我想了想,不能说真名,我脱口而出:“白瑰儿!清晨的,晨曦之色的玫瑰;娇艳不失优雅!”卓惜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说:“是个好名字,不过晨曦指的是太阳刚刚升起的鱼肚白吧!晨曦的颜色,可不止一种呢!”我笑了,笑的有些僵硬,说:“可不是嘛,或许是我有些记差了,是这样吗?瑰儿?”她又咯咯咯的笑起来,头上的簪子一抖一抖的,说:“可不是。倒也不怪你,多少年前的事啦!”卓惜又问:“瑰儿小姐喜欢穿古装?”姐姐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说:“小弟弟要送我衣裳?”卓惜呵呵一笑:“叫什么小弟弟,你可不比我大。不过若是瑰儿愿意要,我便送。”姐姐又笑:“我的衣裙面料可是上等的,你若是送的起,我便要。”我在旁边笑,这俩人可真有意思。而且其实卓惜比白姐姐大,白姐姐今年满打满算也就和林逸差不多,而卓惜两年前就毕业在法国美院,今年二十三。我越看越觉得这俩人特别合适,不过就是不懂白姐姐愿不愿意喽,她可是有心上人的。只见他们还在一旁讨论衣服的事,我便在木棉花之中染上了几下白色,顿时焕然一新。其实所谓的白色并不指直接添上或者画上,而是指的在橙色之中混合,达成一种在画上隐约的感觉,躲躲藏藏,一点点的位置,留给它。
事后我问白姐姐:“喜欢卓惜吗?”白姐姐淡定的笑了笑,说:“他并不像你们所想的那么简单、纯洁,他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致命。如荆轲那样的刺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