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裙子,披了一件薄薄的毛衣,别了一个胸针在上边。带了一顶艺术家的那种帽子。背上写生画夹,拿上笔,出发。
我出了家门,清风扑面而来,虽然是下午,但却有些清凉。我看到了卓惜在等着我,我走过去,笑笑,他肩上的龙猫跳到了我的身上,我点点它的小鼻子,说:“就是你!就是你!小小年纪懂得占本小姐的便宜啦!”我说完这只龙猫还骄傲的仰仰头,蹭蹭我的手。卓惜在旁边说:“难得这小家伙不咬人,哪天让它给你跳舞呀!”我点点头:“好啊,期待你的表现,小家伙。”我抱着它,走着路。看到了一条小河,轻轻吟道:“岁月光辉,总有分离,洙光沫影;唯有你,依然如旧。”这条河在建造小区之前就存在了,原本小区的大董准备挖除的,可是却被一群贵族的家长拦了起来,都说这是小时候自己玩耍的地方,留下来也能成一个风景呢!这条小河啊,在上个七八十年代就有了呢,四周当时建的都是民国的房子,看看这上边的小桥和水车,多老了啊!卓惜看着我,笑而不语,慢慢地跟在我后面继续走。
满是石子的小道上,夹杂着一些野花,生命力多么顽强啊!旁边的木棉树有些泛黄,看来,秋天就要到了吧。木棉花一朵一朵的落下来,我托起一朵,轻轻拂过。说:“木棉树虽然不美,但花儿却是娇贵;那么,卓惜公子,你认为呢?”卓惜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取下画夹,拿出画笔,在上面沾了橙色,抹了一笔在纸上。洁白的纸张留下了一道属于秋天的颜色。卓惜开始敲打着笔上的颜料,橙色在纸上满满绽放,绽放出一朵朵的花儿。他说:“木棉啊!是花儿的母体啊,若是不去感谢它,何来木棉花?”简单,不失深奥,却易懂,明了。我也开始放下画板,把手里的木棉花粘在纸上,用铅笔打稿。卓惜想画的是这一条木棉道,我要画的,却是木棉花,仅仅一朵。这算是给这朵即将化成春泥的花儿一个纪念。橙色,黄色,金色。木棉花的颜色不仅仅是口头说的出来的,我们画的无论多传神,多真实;却永远不是真的。没有真实的生命力,活力。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画出笨拙的自由,与美丽的神话。
毛球在木棉花上跑来跑去,追逐着蝴蝶,用它那十厘米不到的小短腿,跑着,跳着,嬉戏着,打闹着。这让我想起了小学的一篇课文,《雪地里的小画家》:“下雪啦,下雪啦!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小鸡画竹叶,小狗画梅花,小鸭画枫叶,小马画月牙。不用颜料不用笔,几步就成一幅画。青蛙为什么没参加?他在洞里睡着啦。”有些幼稚,却又吸引人的目光,生动而形象的描写是对雪地的热爱,对动物的喜爱。
卓惜转过头,微笑着:“想起了很多,对吗?”我点点头,他又说:“这是很好,很好的一个地方;却失去了让更多人观赏的权利,那些老人,肯定会很喜欢这里吧!”我看着他有些许朦胧的眼睛,像被盖上了一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