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殇到了自己的房间,愤愤坐在椅子上,握着拳头狠狠在木桌上,指甲嵌进肉里流出鲜血:“该死的!皇蒲砚,真以为本小姐看得上你!就你这种破态度,谁搞死谁还不一定!”
千仞殇像疯了一样,在房间大吼大叫,哗哗啦啦把桌上,柜子上所有东西都给摔地上了:“啊——!皇蒲砚!皇蒲家!都给我去死——!”
过了好一会,千仞殇,又平平静静的坐回椅子上:“来人,收拾一下这些东西,以免划伤了本小姐的手!”
门外的几个婢女赶忙进来,悄无声息的把碎片都给收拾了,又有另外几个婢女将新的茶具和瓷器摆放到原来的位置,仿佛千仞殇什么都没做,仍然是温文尔雅的大小姐。
过了一会,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踏着头饰叮叮当当的声音进来了,红唇轻启:“殇儿,进展如何?”
千仞殇站起来,跪在夫人面前:“母亲,皇蒲家族的人都很喜欢我,说用了晚膳就择良辰吉日,明日就挑选聘礼。只是……”
“只是什么?还有何差池?”
“只是皇蒲砚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没有任何表示,甚至送我回家也没有动作。”
夫人弯下腰将千仞殇虚扶起来:“没事,他再怎样也要娶你,毫无商量的余地。”
“是,母亲,我会尽快的;您早些歇息。”
陈寒锦呵的冷笑一声:“你也知道。”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千仞殇寒寒颤颤的直接瘫坐在地上:“可怕的……女人。”
“皇蒲家,皇蒲砚,陈寒锦,千仞铭,都给我去死——!去死啊!”
这边的皇蒲砚何尝好受,一旁的侍卫低着头:“少爷,这千仞殇,您真的要娶?”
“没有任何余地。不娶,你死,我死,我们全家都死。你们不是不知道那个陈寒锦的势力有多恐怖。”
“可血月也不差。您多年的心血也不差。”
“呵,血月是不差,你们保得住我一个人,保得住我家上百号人吗?何况你也知道,血月是我多年的心血,这一战,会损失我多少心血?你们不是我的侍卫,是我的兄弟。”
“少爷……陈寒锦不可能只手遮天的。不可能以自己的势力毁掉拥有皇室血统的皇蒲家!”
“那又怎么样?皇蒲家与千仞家谁也不差谁,打起来何尝不是两败俱伤,我们两家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其他的家族给瓜分了。我们两大家族仅次于皇族,打压其它家族那样厉害,他们早就蠢蠢欲动了。这个机会,不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这样互相压制对方,不可以吗?不过就是两个小辈联姻,又如何。”
“少爷,您明明不喜欢她,共度余生的也不会是她。”
“我说了,那又怎么样?两个小辈,联姻而已。彼此的寿命最长不过百年。互相折磨的时间,也不过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