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方才我演先天八卦,卦象显示此战乃大凶之战,此战,大哥若战则必亡,大哥若死,那冉魏必亡。但......”这个人的眉头皱的很厉害。
当那人看到“兴华”神色后,内心感到了隐隐的不安,虽然他料到了接下来的战役可能是一场充满危险的战斗但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失去生命,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位兄弟的本事:论武艺能与自己战二百合而不败,而智谋更是举世无二,可谓当世之诸葛,并且精通岐黄遁甲之术;只是因形貌与自己太过相像,他却又不愿意在人前卖弄,恐怕他早已是冉魏的二号掌权者。
“兴华,那你可有解厄之法”那人激动的握住兴华的手,满眼期待,他相信他这个兄弟,一定有方法解除他的这次灾难,但......他只猜中了开头。
“大哥,唯一的方法是找人替大哥去死,但这个人必须与大哥武艺、相貌相当,否则,慕容氏是不会相信的。而这个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只有我能替兄长出征,只有我能代兄长赴死!”姬兴华眼中的刚毅代替了睿智,跪在那人面前。
“什么!万万不可,贤弟!贤弟若替我战死,愚兄又怎敢苟活,况我冉闵只是一介武夫,而像贤弟这样的谋士天下只有一个啊!”冉闵是个王,但却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替自己去死,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兄弟;他没有扶起姬兴华,两人相对而跪、双臂相扶,久久不能言语。
“主公在,冉魏在!主公亡,冉魏亡!一个姬兴华怎能担当得起这灭胡兴汉的重任;若要灭胡唯主公不可啊!”这句话说出时,姬兴华已经满脸泪水。
“孤意已决,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从现在起你我不再是兄弟!你立刻给我滚出大营,滚出北地!”冉闵的声音几乎疯狂,只是此刻大帐四周没有任何人,没有人听的见罢了。
“啊?......大哥”姬兴华含泪举起一杯酒,声音略带忧愁与不甘:“大哥,姬兴华最后叫你一声大哥,干了这杯,兴华立刻就走。”姬兴华的声音断断续续,但眼眶早已没了泪珠,只是非常恭敬的把酒放到冉闵面前。
拿着酒杯,冉闵目光中的不舍之情夹带着几滴泪珠,昂起头把酒一饮而尽。“你走......”当“吧”字将要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一个战神就这样倒下,倒在了自己兄弟的怀中......
一刻钟后,“冉闵”看着躺在床上的“姬兴华”内心苦笑:大哥,兄弟实在是无奈才出此下策,否则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兄长之厄,望兄长不要怪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冉闵”摸了摸脸,不错,蛮像的。把一颗丹药放到真正的冉闵口中,心想:大哥,你醒了的话想做什么就做吧。
“行无邪!去点兵场,咱们去会会慕容一族!”一匹赤色战马、一匹黑色战马,向着不远处奔去,那里飘扬着一面黑色的大旗:魏!那是他的标志,也是让一群生活在耻辱之下的人们的一个充满希望的字
......
点将台下,黑压压的一片,行阵整齐、装备精良,士兵们一个个透露着一股杀气,清一色的黑幕黑发,好一群身经百战的汉家男儿。
“冉闵”站在点将台上,声音高亢:“诸位将士!今后一战,可谓我冉魏光复汉室的关键一战,此战胜,则战战胜!若胜,则可破胡虏之锐气,而后可联合东晋******,一举收复北地!复我泱泱华夏!此战败,则诸君与我冉闵必将命丧黄泉,在九泉之下久久不能瞑目!那慕容老儿与诸胡定会侵我、伤我、杀我、辱我同胞!此战乃背水一战,我等将以一万悍名战士血战二十万胡虏铁骑!诸君可畏乎!”
“不畏,无畏,悍名无畏!兴汉灭胡!九死无生!”一万名悍名军齐声呐喊,声音震天撼地,离大营二十里的敌探都为之胆寒:怎会有如此强悍的军队,恐怖啊......
擂鼓,拔营。
一只黑色的猛兽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快速奔驰,一派肃杀的气息震慑着周围那经过了无数次屈辱的土地。
魏昌城
在这片久经战火的的土地上,在这九州大地上,这个一座城池是那么的孤独,后无高山、前无大河,形单影只。
沙尘滚滚,两只庞然大物立在小城两侧,显得城池更加的孤独、更加的弱小。怒火、战意、杀气冲天蔽日,魏昌城在风中摇摆,秋风的寒冷与凛冽只吹得战旗呼呼的响,而人却丝毫没有被这寒冷所动摇。
两支军队一支号称二十万,但远处却依然有烟尘在滚动,另一支军队在这二十万这个数字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但却又无比的强大,因为他有一个令所有胡人胆寒的名字——悍名军!
号角在风中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