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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黑白世界

这是个黑白世界早已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像一场戏一样,我于甘七岁被宣判死刑.。

我只不过错手杀了一个该杀的人;

那个人很坏,很坏,这样的人死了为什么我却进了监狱?

是不是他有钱,死了还可以叫我陪着他?

地点:监狱

时间:下午

天气:阴沉

一个穿着警服的老人,慢慢的向我这边走来,他走的很慢;好像问不问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他坐了下来,很和善的问:2573你为什么要杀人?

2573:我准备和这个和善的警察开开玩笑,很诚恳的说:是那个人长得太丑了,他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拜托我帮他解脱。如果这样也有罪,可能是他嫌自己长得太丑了。你知道这个世界丑的东西总是要被排斥,就好像一个老了的妓“女”会失去客人。他没有说话,翘着二郎腿,我又补充说:警察杀人无罪,我杀人为什么有罪?能不能看我长得还不丑的份上,帮我减几年刑?【画外音】我知道这不可能,世界本身就不公平,何必对人公平?

老警察:世界有太多无奈,我们怎么能管得了?你也算一表人才,要不是我老了,说不定也可以和你成为朋友。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帅,帅到有些过分。

{我看着他,满脸的皱纹,从那轮廓上可以看得出他年轻时并不帅,如果说他帅的话,也只能骗骗小孩子。他的皱纹很深,深的看不见底,可能是源于他脸长的缘故。}

2573:我笑着,这老警察不要脸的程度,让我感到很有趣。我试探着问: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自己很帅?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老警察:{起身,愤恨地说}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我很帅这件事已经举世公认。现在来谈谈你这件案子。

{他的脸总是微笑,是不是可以用微笑亲近你最爱的人,也可以用微笑打击你最恨的人。微笑真是上天赋予人的好武器,有时候自我保护过了头算不算罪过?想起了曾读到过的一句话,忘了追求,是最美的追求。没有梦想,是最好的梦想。一个人长得丑不能怪任何人,否则除了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外,旁人也看不起你。长得丑也挺幸福的,要是有人说一个长得丑的人长得丑那么你不能打击她,说不定你还会被她打击。长得丑的人对着镜子照出一副不像自己的模样,就说是镜子出了问题,为什么长得丑的人总是比别人活得幸福,是不是她们比较会欺骗自己?}

2573:我知道自己一定有罪,死者是有钱人。我是穷人,穷人杀了人一定会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穷人的命好像都比较贱一些,我看着他,这个长得有些丑的老警察。我知道他肯定要问我认不认罪,我只好认了,反正认不认都会有罪。

老警察:他清了清嗓子,念着我的罪行,像是在读一首诗;好像这首诗也只适合他读我听。

{我对法律不熟,看不懂文字的罪。往事如逝水无情,岁月似落花伤感,现在我连平平淡淡的日子都不能过了。以前以为站得高就可以看得很远,等站得高了,又想起站得矮看到那些有趣的事,又开始后悔自己爬得这么高;每个人都可以相似,却不要一个相同,是不是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呢?}

2573:他带着那本有罪的“诗集”走了,他走得很慢;黄昏下他的影子悠长,像他脸上的皱纹一样形成一种别致的美感。可惜我还没有谈过一场恋爱就犯罪了,这真是个遗憾。我忽然觉得习惯很可怕,我还可不可以出去?我的人生好像刚开始就已经结束,生命有时候像一朵美丽的花有些人精心呵护还是没有等到它开的时候就凋谢了,这是不是像得不到一样东西或一个人就开始打算毁灭他?

我想起了那些喝咖啡的人,咖啡的味道很苦,加了糖还是苦。为什么有人愿意吃苦?是上瘾了吗?还是因为自己本身是痛苦的人才喜欢苦的味道,还是注定苦?我从小听人说:白的可以变黑,依旧可以白的彻底。黑的东西要是想变白,可能只有在死的时候才可以用一副白棺材装殓着那干净的尸体,清白的灵魂。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了黑的?我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口气,有些人因为这一口气发达,有些人因为这一口气贫穷。我现在是不是因为这一口气走上绝路?

地点:监狱的新屋子前

时间:早上

天气:晴朗

{大家都在为刚修好的新屋子装修,我不是这个专业,也混了进来。听说来这里装修可以得到些好处,所以我来了,好处总是可以吸引一些贪心的人。贪心的人总是为了某些好处六亲不认;}

{我喜欢和一个叫李杰的犯人聊天,他喜欢说关于地狱的话题,听着他说的地府你会忽然感到很害怕,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已死过一次一样。李杰的编号是1099,他是因为饿到受不了抢了一个小学生的报名费,没想到就这样进了监狱。他进了很多次监狱,我问他为什么不找个工作,他说自己很懒;监狱管吃管住,不来这里去哪里?他这次被判了三年,好像这次比上次厉害了一点,这次他抢的是个初中生;听人说他打不赢那个初中生,就拿砖头往那个初中生头上敲,初中生晕了过去;他拿着那些钱不出两天就用完了,用完了就来自首。我一直觉得人都有无奈,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他想改,都还可以值得原谅;只是这个世界能被原谅的人很少,很少,特别是那些身上有记号的人。我想李杰的亲人一定也很难原谅他,幸好他是个孤儿,有时候一个人的感觉也挺好的}

1099:喂,2573你信不信人有轮回?

2573:不信,我只知道这个世界很黑,黑到看不到白的颜色。那些黑的东西反而黑的真实,那些白的东西反而白的诡秘可怕。

{他看着我,低着头,好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好像在拂前顿悟。说了句很富哲理的话,我该高兴还是沉默,沉默是无声的高兴,高兴是痛苦的沉默。}

1099:我告诉你,我有个女朋友,因为她嫌我穷,嫌我长得不好,就离开了我。{说完了这句话,他的眼睛红红的。很诚恳的对我说:爱一个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失去一个很爱很爱的人比自己受了委屈还痛苦。【画外音】是不是有些事常常都不是如你我所想?他还是装出一脸的笑容,他在监狱里很卑贱,许多人都爱使唤他;他自己表面上好像没有什么怨言,我知道,没有人会喜欢被人使唤。}

2573: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或许他自己会安慰自己。就像一切习以为常,再不许男人流泪,男人流泪就成了笑话。为什么?因为男人是男子汉,男子汉只流血。我觉得人有时很聪明,有时很愚昧,看见别人伤心会说谎让别人不再难过,我不得不告诉你,能骗自己的人其实很幸福,痛苦的是,那些永远只骗别人而不知道骗自己的人。

1099:听说最近要调来一个女长官,长得还不错。叫梦忆柔,现在正在找每个人谈话,好像是做什么调查。{说完话,他美滋滋的想着那个叫梦忆柔的女长官,看他那副冥思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想到了那件事上}

{工作到下午的时候结束了,原来所谓的好处就是吃的好一点,外加一根高级香烟;有人说青春如火,胜似朝阳。有人说青春似水,不甘流逝。那么我的青春为什么是一片空白?我来到这个世上什么事都没有做成,那么我走的时候谁会记得我?是不是人都是虚伪的,要把那些真情实感藏起来?}

秋风不怨秋叶,秋风不度秋日。柔情恐怕似水,温柔再也无存。这是我自己写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写这些,是不是我知道我被判了死刑?那个老警察前两天把判决告诉了我,我的泪流了下来,不怕还有两年的缓刑。

地点:杨柳树荫下

时间:中午

天气:晴

{那个新来的女长官,找到了我。是对的时间错的地点,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上她?【画外音】我恨死了她的美丽善良,我爱错了她的美丽善良。后来我写的全是她,想的也是她。那时有种世界恨透我,我恨透世界的感觉。她像一个美丽的精灵,喜欢驻足聆听每个人的哀伤。她的出现也像一场梦,如果我爱上她可能注定哀伤。我很想对她说美丽的话,可惜文化水平低,老讲不出那些让人欢喜的字句。或许她是落下的明星,不能接触尘埃。如果一个人长得太美是种罪过,她应该是我见过最美的罪过!混黑道的人说:这个世界很好玩,就怕你玩不起。}

{她倚在杨柳的树荫下,穿着一件谈谈的紫色上衣,我看着她,有种忽然心动的感觉。我走了过去,走得很慢,像是怕被她发现我的脸红了。她好像一只蝴蝶一样,如果我是一株花,她一定嫌我开的太慢,会飞走。}

梦忆柔:2573,你好,我是新调来的女长官。

{我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变得不会说话了,只喜欢看着她,她开始问我的过去;我本身是打算从不对任何人说的,因为我的过去有许多无奈,许多忧伤。其实,我并不倔强,只是对某些无力改变的事失望才任它而去。千万不要把别人说的话当真,要记住,你是你始终是你。有些人就是因为太喜欢听奉承话,才会看不清楚真心实意与虚情假意。}

2573:我看着她笑,笑的很真诚,我的心好像融化了。远看她就像是看着一块冰山上的雪,带着一种古典的孤独。听到她的声音,又像听到情人的呼吸一样温暖。

{7月21日: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很渴望知道她的一些事。有时候我会在黑夜里想着她的容颜入睡,我只敢无声的对着她,把那份爱慕藏起来。或许是我不配,我偷偷地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为什么她要出现在我的世界?是不是她犹如昙花一现的出现,在必要的时候,犹如昙花一现的离开?}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谈,我喜欢她了,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我给了她很多暗示,她都好像不懂,是太单纯还是早就看出我配不上她,是啊,人家又漂亮可人,又善良大方,怎么可能爱上你?我喜欢看着她笑,我喜欢听她说话,她给了我别人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我不敢奢求太多,我怕这是我一厢情愿愿多愁,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缺了任何一方都会演变成单相思。}

{她大概与我谈了几分钟,就走了,走得很从容。怕只怕,不爱的美丽绝对的伤害。我想起了那些爱钱的人,爱钱是不是像爱人一样都没有罪?虽然我知道不能爱她,爱她只有伤害;可是就算错,也要一错到底;不是我愚不可及,也不是我傻的可爱,只是我真的爱上她了。我不想错过她,每次看见她优雅的笑,我都想说其实我爱你。是不是上天刻意安排我们的相遇?在刻意让我们不能够在一起?我不该看见她的美丽,我不该爱上她的漂亮。但是我为什么总是嫉妒那些和她走在一起的男人?}

{8月27日,有两个狱中的惯犯说:她的那双腿真美,特别是她那坚挺的乳“房”,真像捏捏看,是不是真能捏的出水来……听见这话,我很生气,像是野兽受到了不能承受的伤害一样;我跑上去用凳子打了他们,晚上的时候,我的报应来了;他们叫上了一群人把我打到半死,我并没有觉得痛,是不是心已碎,所以才不痛?我以为我可以写一首很美的蝴蝶诗给她,结果是蝴蝶很美,我写不出,只是动笔画了一只。原来蝴蝶很美是画出来的,原来不能爱的人也只适合藏在心里。今后叫我怎么办?我可以忘了她的名字,我怎么才能忘记她的样子?}

{8月27日,我在医院,她来探望我,问了一些事情。问我为什么打架?我没有说,她还是很温柔,只是她的身边多了个男人,一个不算英俊却很壮实的男人。她说的话还是像诗一样美,她比诗还美;我没有去问站在外面的那个男人是谁,或许是我脆弱的心已经不敢再去触摸那种很明显却要故意藏起来的伤口,或许我与她本身就没有缘分;她是我的意中人,我是她的一个罪犯而已,罪犯而已。以前欠一个人不知道怎么还,是对她好?还是对她坏?怎么都觉得心里难安,现在我躺在病床上只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我真的爱她,已经到了飞蛾扑火的地步。只是谁了解我的爱?问一声:爱有没有长眼睛?如果长的有眼睛,为什么她看不到我爱她像一个最痴心的呆子一样?她走进我的世界,拿走了我的一切,甚至连我的心和思想都给拿走了。如若人生是一场游戏,我该不该陷得这么深?如果感情也是一场戏,是不是我爱错了?}

{9月11日,我出院,她来接我。也许只是孩子般的思绪才让她如此美丽,可能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她也会在意某个人仔细的看着她。她的天生丽质,她的善良温柔,也许不属于任何人;她的表情那么迷人,为什么让我爱上一个不能爱的女人?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我想送她礼物,怕她不要。我以前是从来不知道怕的,我现在怕,怕我从此错过了她。}

{9月13日,她带来了蛋糕,慢慢地走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块蛋糕,我的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木讷的看着她。她笑着问,你不祝我生日快乐?我笑着说:生日快乐,笑的比哭还难看,是不是我知道我的大限快到了?那天晚上我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觉得眼前很黑,黑的让我不敢睁开眼睛。}

我想着以前我认识的一个人,他永远站在最远的地方。我觉得他很远,很远,像是在天涯一样远;我触摸不到他的衣角,也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为什么他要如此寂寞?我想过去了解这个人,这个人说:如果你真的想了解我,就把你变得像我一样。我当初不敢变得像他一样,现在我很想像他那样无情。

地点,死亡山道

时间:黄昏

天气:阴雨

{我每次都喜欢一个人在夜晚走,我喜欢黑暗,因为我活到现在才知道只有寂寞的颜色才会黑的透明,而寂寞是不希望被人看到的;世上有一种人因为真实而被别人说成傻瓜,这样的人是美丽的;他们没有任何讨巧的资本,他们也不会待人虚假,这种人在世上总是被人说成傻瓜,我情愿现在真的变成傻瓜,忘掉一切。马上我就要不辞而别了,这次我离开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我好想说:梦忆柔我爱你,不要问我为什么爱你,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可怜的人,连自己的爱都藏的那么深,怕人看见,见到笑我。笑我这个杀人犯也会爱人,我难道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爱慕者?我真的想问一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现在不用说了;迟了,有时候迟了,就注定后悔终生。}

{春夏秋冬是分明的麻烦,隔开的错误。我以前希望自己能当个花花公子有些花花心肠,沾惹些花花草草,现在我只想好好的爱一个人,如果真的可以,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证明我爱她

!我以前很在意美丑,会因为一个人的长相决定是不是和这个人成为朋友,现在我觉得我很悲哀。年纪小了,常被人说懂的太少。年纪大了,又被人说懂的东西太多。有时候爱一个人真的不必得到她,像我这样虽然只能想念。却不必羡慕,因为我爱过,真的爱过。我的爱已经到了痴情,既然已痴情,又怎么会在意爱一人所受到的伤害?在最远的一座山,最小的一座城。最小的城里可能会埋着一个痴情的人,那是一颗忧伤的种子。有些人一辈子有很多机会,为什么我连机会都没有?}

{爱情是什么滋味?我想恋爱的人不一定懂。如果要他们说:他们最多说成甜蜜;然而爱情的滋味能懂的只有伤心人,现在我也算一个伤心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人如果不想伤心,最好不要爱人?朝阳虽然美丽,只不过一瞬间而已。更深的爱是更深的痛,醉人的情是我伤心的泪。你懂就不会说,你说就不必懂}

{现在才懂,原先我所失去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竟然失去了你;那个可笑的年龄,伤心的梦,所谓的付出成了无谓的伤害;某天你可以忘记所有的人,某天你也会被所有的人忘记。陌生是为了熟悉,熟悉不也正是为了陌生吗?每一个人都有某个想去的地方,或许这个地方很陌生,不过任何陌生的东西都会有熟悉的一天,因为陌生本就是熟悉的开始。}

{美有太多,美得最奇妙的是你。美分多种,美得最凄迷的是你。你的美最自然,你的美最朴素,你的美最无意。你的美是无心的造化,你的美是上天的戏弄。我发现了你的美;【画外音】听说天上有一条星河,星河里的水是泪水。那种泪比情人的心肝还苦,有时,我真想尝尝这种泪水。我不能飞上天,所以,我能尝的只有自己的泪水,是涩的,像我青涩的爱情一样充满了哀怨。有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的人碰到一个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敢去爱,只敢把那分卑微的爱藏起来;藏的那么深,只剩下后悔的泪可以流下来。是不是像我这种性格的人不管爱与不爱都会有伤害?}

{总以为是时间在跑,一直不肯承认是自己在逃。逃的久了,累了,又欺骗自己。去看着别人快乐,怎么能忘了自己的忧伤?}

{日子到了,我宁愿睁眼看清楚这个世界,给自己一个好的结束。行刑的时候人很少,天下起了雨。她没有来,真的没有来,我哭了,真的哭了。忽然很想问为什么她没有来?一声爆鸣,像是天空飞鸟的足迹被浮云掩盖只剩下无奈穿过我的脑子;穿过脑子的不是子弹,是无情,刹那空白;什么都没有想到就倒了下去,只剩下我的心告诉自己:你爱她,没有错。有些人不是不被人了解,只是了解他的人从来都没有给他一个机会而已。我闭着眼睛来到这个世界,我睁开眼睛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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