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
“是!”
半夏应下宁王的命令,眼睛忍不住打量着宁王的腰间。
半夏打量了两圈没看见那块熟悉的黑玉,眼睛直了直,又抬头看看宁王脸色,“主子,您的腰牌该不会真的丢了吧?”
宁王不置可否,只说:“这几日盯好东宫,倘若他们做不出一件像样的腰牌,你帮衬一把。”
此话一出,半夏心安了——计谋而已。
“主子放心,属下保证让他们底气十足地拿着的腰牌去面见皇上。”
“夏凉的状况如何?”
“属下在夏凉耗了一个月之久,未见夏赢离开过寝宫几次,也极少上朝。属下观察他的生活起居,说话做事,确实与以前相差甚远,完全是换了一个人。夏凉的百姓倒是乐得这个暴君这样沉寂无为,都说近几年日子相对太平。”
宁王静静听着半夏的禀报,眼里淡漠冰冷,心中疑惑升腾。
这不可能是夏赢,但是半夏也不可能认错人!
半夏定然是觉得这样的夏赢不可思议,不然也不会一直潜伏在夏凉,耗费一个月之久去观察这个夏赢的颓靡生活。
宁王曾经怀疑过夏赢潜伏在了北历,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来佐证他的怀疑。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找,却终究没有个结果。
因为对手太奸诈狡猾,更因为宁王太善良。
半夏打量着宁王威凛的身躯,问:“主子,无影信中提及您受伤了,身子可还好?”
得到属下这么真情的关心,宁王不喜反怒,“本王的叮嘱都当饭吃了?在信中透漏这么多,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是啊,万一信被歹人截获了,后果不堪设想!
半夏单膝跪地,抱拳,“属下知错了,请主子责罚!”
“本王眼下没空,自己记着!”
“是!”
唐宁躲在角落里看了好久了,现在撅着小嘴巴在心里骂宁王;“哼~又开始抖大爷威风了!王爷就了不起么?尊重是相互的!直男癌患者!还是晚期!”
半夏依旧跪地不起,宁王睨他一眼,“还有何事?”
“无影还告诉属下,未央可能真的在逸王府。”
闻言,宁王剑眉微动,拔高了音量问:“他又出来活动了?”
谁?半夏一脸懵。
半夏不太确定地问:“主子,您说……的是无影还是未央?”
半夏问完,恨不得自己马上把舌头咬下来。
为什么就不过过脑子再问呢?!
未央一入魏府之后杳无音信,必然是深受重伤了,怎么可能出来活动呢?!
半夏赶紧补充道:“其实属下并未见到无影的人,是今日回宁王府之前收到了无影的一封信,是他在信中所言。”
宁王听了,脸色又黑了一分,“等此时完结,你跟无影回去关禁闭!”
“是,主子!”
“无影受伤了,你这几日看好他。”
“是。”
这对主仆,唐宁正看得起劲呢,突然自己一个重心不稳,倒进了一个怀抱,嘴巴也被紧紧捂住了。
唐宁瞪圆了眼睛,看看四周,却只看到自己嘴巴上的那只手,还有胳膊。
唐宁像一头受惊吓的小鹿,手脚并用,疯狂的撕扯踢腾。
掳走她的人一指戳下来,唐宁就老实了。被点穴了。
唐宁欲哭无泪,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在王府里都能被明目张胆地绑架了,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宁大爷您的机警哪儿去了?人就在您老人家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了,您竟然没有察觉!呵~是故意的没有察觉吧?
凤临宫
四公主,也就是平阳公主,皇后的亲生女儿,赵穆,来凤临宫给皇后请安。
半晌不夜的,请的哪门子安?这对母女,怕是又在合计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平阳公主跟皇后正聊着,她宫里的管事太监来了,说是有事要禀。
“是天大的事吗?非要打扰本公主与母后?!”
够飞扬跋扈,蛮不讲理!不愧是皇后的亲生女儿,太子的亲妹妹!
皇后是不喜自己的孩子长成这副德行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自己看重的两个就变成了这样,那个风流成性的逸王更是难以启齿了。
“穆儿,莫要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是不是天大的事,听过再作决断。”
“那好,就依母后。”
皇后这边慈母般地说完,马上转脸颐指气使道:“让他进来吧!”
公公首先跪地俯首大拜,“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平阳公主!”
半晌,无人叫起。
太监跪在地上,禀报:“禀皇后娘娘,平阳公主,端王府的温冬姑娘进宫,说是有要事相告。”
皇后瞳眸微缩,问:“她人现在何处?”
“温冬姑娘在平阳公主宫里等侯皇后娘娘和平阳公主召见。”
平阳公主见皇后有意要见温冬,马上对跪在地上的太监说:“你速速回去把温冬叫来。”
“是!”
这位公公出了皇后和平阳公主的视线就开始小跑,一路奔回平阳公主的寝宫,不敢有丝毫懈怠。
温冬则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凤临宫,临进门了,还特意整理了一番仪容,她希望在皇后面前表现的完美。
“温冬叩见皇后娘娘,平阳公主。”
“起来吧。”
皇后说着,对平阳公主使个眼色,平阳公主起身去扶温冬起来。
“桂嬷嬷,看座。”
桂嬷嬷闻言,招呼旁人为温冬拿了一把椅子。
温冬乖巧地福礼,“多谢皇后娘娘。”
温冬端坐在精致考究的檀香木座椅中,等着皇后问话,仪态还算适当得体。
平阳公主问:“温冬,今日来找本公主所为何事?”
温冬浅浅笑着,模样俊俏,却生生给人一副心机婊的感觉。
“温冬却有一事要与皇后娘娘和公主说。”
平阳公主:“哦?何事?”
温冬环顾房间,欲言又止。
皇后看了桂嬷嬷一眼,桂嬷嬷便遣退了闲杂人等。
平阳公主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现在你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