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孕混沌,混沌诞天地!
天地内有六古六上界!
数十万年前,天地内以阎罗天尊为首的各界强者纷纷超脱天地与混沌古族、起源百族展开大战!
谁曾料想,就在大战关键时刻,部分天地内强者临阵倒戈!一时之间,导致天地内强者死伤无数。
战至最后,起源百族、混沌古族遗骸遍野!因为受到起源之地、混沌规则制约,天地强者情况相比更糟,实力强劲的阎罗天尊、酒尊被镇压,其余大部分强者都战死!剩下少部分投降起源百族。
起源之地与混沌没有六道轮回,战死强者的英魂无法魂归天地进入轮回,为了防止英魂遭辱以及为天地留下香火传承。阎罗天尊拼尽全力以自身神器阎罗殿自爆释放的六道之力将所有英魂以及自己的一缕残魂包裹住冲回天地。
起源百族看到后,以所有参与大战死去族人的魂魄血祭使出族器想要拦截这股力量,但没有拦截住。两股力量在天地内交汇时,天地的规则力量与这两股力量产生争锋,幽冥鬼界因此一分为二,所有魂魄如漫天星辰一般散落各界进入轮回。
时光流逝,无数强者转世重修成功。他们迟迟找寻不到阎罗天尊的转世,却隐约发现起源百族的那些魂魄似乎也跟着转世进入人间……
………………
华夏国,书香镇张府。
午夜时分,血月如钩。
张浩然坐在柴房阴暗的角落里颤抖着看着不远处悬在半空中的柴刀,此刻柴刀正散发出一道道淡淡的血光,血光中漂浮出七十八颗血色颗粒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忽然,‘咯吱’一声,柴房的门被打开了。
张浩然有些疲惫的抬起头看向门的方向,等待了片刻,发觉门被打开只是因为风吹之后,他才缓缓闭上了双眼,身体依着身旁的柴火陷入了昏迷。
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木屋中。只见那人微微招了招手,那把柴刀便飞到了他的手中。他走到张浩然的身前,抬起了柴刀刚要挥下,谁知张浩然突然睁开了双眼……
泣血的月光放肆的泼洒着,书乡镇张府的上空忽然间飞来了许许多多的乌鸦。乌鸦数目越来越多,乌鸦鸣叫的声音响彻镇上,使得无数已经入眠的人辗转反侧,而那些没有睡着的人,不禁把窗户关得紧紧的。
……
“咚!咚……”
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在整个书香镇响彻,越来越多的人朝着张府赶来凑个热闹,却被官府的捕快拦在了大门外。
鼓锣声依旧,捕快们听从镇长的安排开始在张府内搜查起来,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捕快之间的交谈声吵醒了柴房中的张浩然。看到天色敞明,他内心稍安。
昨夜的一切对于他而言,如同梦幻,却真实的让人心碎。
李庭搜查时透过柴房的窗户看到张浩然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在他的身旁放着一把泡在鲜血之中的柴刀,血气自刀上飘溢,煞气惊人。
张浩然睁开双眼看去,发现那人正是经常来张府玩的李伯伯,想起身对他说些什么。可刚要站起,却因为身体虚弱动弹不得,有些无奈的看着李伯伯走到自己身前。
“孩子,你没事吧?”
李庭与张浩然的父亲张英熟识,经常一起喝酒比试武功。此刻看到张府遗孤,脑中的记忆让他感伤莫名。温柔的将张浩然搂如怀中,为他擦拭脸上的泪水。
“李伯伯,我父亲他们……呜呜……”才八岁大的张浩然,像是找到了依靠,将头枕在李庭胸口,泪水哗啦啦的流着。看着张浩然呜咽的样子,李庭更加怜惜怀中的孩子。
毕竟张府发生的一切不是一个八岁大的孩童能够承受的,能够活下来,或许是张家祖上积的德,张家祖先庇佑。
“昨晚我和书童阿虎出去玩的很晚。谁想回来后,父亲、母亲、爷爷还有那些家丁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阿虎看到后,他一个人跑了。我怕,所以就跑到了柴房躲了起来。”
稚嫩的言语往往最能触动人的心灵。
李庭听到他的话后,将他抱起,向着柴房外走去。张浩然悄然在李庭的怀中睡着了,临睡前,他听到李庭在他耳边说的话:“孩子,苦了你了。”
……
张府大厅之中,只剩下镇长李耘正若有所思的杵着下巴坐着。李庭抱着张浩然走到大厅后,将张浩然温柔的放下,对着李镇长躬身行礼后,从容说道:“大人,我在柴房发现了张英的儿子张浩然。也是张家祖上护佑,这孩子才没有……哎……”
“你手上的刀?”李耘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看了张浩然一眼后,看向了李庭手上握着的柴刀。
李庭发现李耘端详他手上沾满血渍的柴刀,眉头皱了起来。只因他发现今天的镇长有些不对劲,从前的他从来不会这样如此关心案情,莫非……
想到这,李庭看了看张浩然那稚嫩的童颜,若是镇长想要贪污张家的财产,那么这孩子!老友故去,若侄儿还被陷害,那么他这个做叔叔的岂非非人哉?!只听他抚了抚下胡须,肃然回答道:“大人,我手上的刀是在柴房发现的,我已用帆布包裹好这罪证。”
李耘刚要说话,但是李庭怎么可能让他接着说话,赶忙接着说道:“大人,这孩子已经担惊受怕了一夜。要不,先让属下带他下去吃点东西,歇息片刻后,再回答大人的话。”
听到下属的话,李耘有些不高兴起来,李庭竟然如此不识趣!就在这时,很多下属都回到了大厅复命,他又不好发作。只得很不情愿的挥了挥手说道:“那么你带着他回你家休息,一个时辰后回衙门复命。”
“好的,大人。”
李庭行礼后,便将张浩然抱起向着大厅外走去……
待其他捕快汇合后,他们同时向李耘汇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张家所有人的尸体都不见了!
……
白云万里,遮挡了日光,使得大地有些暗淡。
书香镇没有人知道,就在白云之上,一大群乌鸦正不断袭击着白衣翩翩的杜才。
杜才脚踏一柄闪烁着白气的蓝色宝剑,此时他正释放着指尖剑气格挡着乌鸦群的攻击,神态没有半分吃力……
……
走出张府,李庭看着府外嘈杂的人群,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试想张员外在的时候,施米修路,做了很多善事。不想他家出了事后,这些人……
“听说张员外一家老少全被杀了!!”
“真的?”
“废话,我舅舅就在衙门里当差,张家一家老小,只剩下一个活着!”
“哎……张家一家对我们都很好,经常办善事,老天没长眼睛啊!张府还剩下谁啊?”
有一个人插嘴道:“难说就是他张家做了什么坏事,老天爷才这样惩罚他家!”
在那人身旁一个竟然点头,并且狼心狗肺的说道:“我就说张府怎么会做那么多好事!原来如此。”
听完说话那人的话,他们身旁的人还在一旁帮衬点头。
“你们这些人说得什么话啊!小心遭雷劈!”大汉听到那几个人的话,掀了掀袖子打了那几个人几拳,那几个人受打逃走之后,大汉接着回答道:“张家还剩下张老爷的儿子张浩然。”
“哦,那还好。至少张家的苗留下了!”
耳边的闲言闲语如针一次次的扎着张浩然的心,他抬头看着围在张府门前看热闹的人,只有几个人懂得感恩,其余的人只是看看热闹而已。
特别是人群中离去的那几个人,他至今都还记得父亲施米时如何的感激涕零,可当听到他们的话后,心是彻底的寒。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人为什么要行善?
一系列的疑问环绕在年仅八岁的张浩然心头,趴在李庭肩上他用疑惑的眼神平静的打量着周边的人群。每个人的神态他都深深的记在了脑海。在没有得到正确的劝导之下,他的心态第一次发生了转变,眼神变作冷漠。
年幼的他想用冷漠的眼神保护他那颗迷茫受伤的心。
“李伯伯,我饿。”
听到张浩然的话,李庭明显的感觉到怀中孩子身体在颤抖着,这并不是饿。他想对怀中的孩子张嘴说点什么,可一想到他才八岁,说些大道理,他能听得懂吗?便没有说什么。
只见李庭皱着眉看向人群,大声吼道:“看什么看!衙门办事,闲杂人等退去,若是让我再听到半句闲言闲语,小心我把你们统统全抓回去!将你们定为疑犯,让你们吃几顿牢饭!”
张府外的众人听到捕快总管李庭的话,开始快速散去,他们这些老百姓也怕惹祸上身,很快只剩下几个行人。
“李大哥,何必发这么大火气?”一位和李庭混得比较熟的衙役对着李庭低声说道。
听到朋友的话,李庭闭上眼,摇了摇头便向着自己家走去。
一袭落寞的背影映入那名捕快的眼帘,他能感受到李庭的忧伤,此刻却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