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脸啊!子然已经不爱你了,你还纠缠他做什么?”宋娇兰不屑的推了肖白一把,这女人可真是死缠烂打!
肖白被推的踉跄了一下,晃了几下才站稳。她一点也不在意宋娇兰的态度,而是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认真的看着温子然,指着他腰间的玉佩说:“你还记得这块玉佩吗?”
这是一块极为古朴的玉佩,上面还刻着奇怪的文字。这是肖白第一次送他的礼物。
温子然怔怔的看着玉佩,只感觉脑袋空空一片,但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融化……
可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肖白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伸到温子然的面前:“这是失魂散的解药,我花了很大的劲才拿到的,你喝了它吧。”
一看到那解药,宋娇兰脸上显现出慌乱的神色,肖白怎么可能能活着拿到解药?!
“你们几个,还不快把这捣乱的女人给我带出去!”宋娇兰命令道,可金子低吼了一声之后,没一个人敢动弹。
宋娇兰恼羞成怒,一把拉住温子然:“你不许喝!这个女人要害你!”
温子然看了看宋娇兰,又看向肖白,不知道为何,他直觉的认为,面前的女子是不会害他的。她的眼神,她的气息,都似曾相识。
可是……他要娶的人,是他“爱”的宋娇兰。
温子然淡淡的推开肖白的手:“娇兰不让我喝,我便不喝。”
肖白斜了斜嘴角,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样。她打开瓶盖,眼睛却一直盯着温子然。
“师父,如果有一天,阿白不在了,你一定要记得,好好的生活。”肖白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突然仰头将那瓶解药喝了下去。
在一群人的惊呼之中,肖白上前一步,踮起脚尖,紧紧的闭着眼睛,朝着温子然的脸就凑过去。
两片薄薄的唇,却带着倔强就那么压下来。肖白慢慢张开了口,伸出舌头轻碰了温子然一下,却又急忙缩回口中,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温子然一怔,只感觉下腹滚烫,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可肖白紧紧的抓着他,让他避无可避。
慢慢的,温子然的呼吸粗重起来,突然把舌尖伸入她的口中,搜寻着她软滑的舌头,但她却有着少女的矜持,任舌软如泥鳅的在他的舌尖滑过。温子然追逐着她的舌尖许久,直到捉住它,将她舌头压住,用力的吸吮她口中芬芳的汁液,她身体抖然一颤,将身子一弓,迎向温子然的胸膛。
猛然间,温子然感觉一股甘甜的清流涌入喉头,他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去。
肖白只感觉脑袋一晕,朝后退了一步,才让自己能呼吸一下,否则她怀疑自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接吻而憋死的人!
温子然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眼神晃了晃,突然间清明起来。
他轻启嘴唇,吐出两个字来:“阿白……”
肖白灿烂一笑,那笑容仿若光辉,刹那间别的一切都黯淡无光:“师父!”她急切的想要上前抱住他,可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仰面倒了下去。
落下的身体被一个冰冷的怀抱及时抱住,温子然半跪在地上,看着怀中紧闭着双眼的女子,心里一股巨大的恐惧传来:
“阿白!!!”
温子然想要将肖白抱起来,想要带她去看大夫,可他刚站起身,就有一股眩晕感接踵而至,以至于他身子晃了晃,差点把怀中的肖白扔下去。
“子然……”宋娇兰站在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一切来得太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拉着温子然喊,却被他猛地甩开。
这是宋娇兰第一次见温子然生气,平日里他太冷淡,让人以为他并没有喜怒哀乐,可现在看来,他只是对这些不在意的人事物无情无欲罢了。
“阿白。”温子然强撑着身体,看着怀中的肖白,他没有一刻如同现在这样迫切希望她能醒过来,能微笑着对他说,师父。
在温子然的身体缓缓坠下之际,莫习凛眼明手快的将他托住,即使失去意识,温子然的双手依然紧紧的抱住肖白,生怕伤到她分毫。
莫习凛命人将温子然送回房间,去请个大夫来,然后打横抱起肖白,将她送回了房间。
肖白迷迷糊糊的,似乎看见无数的人影在她的面前晃悠,有蓝亦的、有莫习凛的、有宋娇兰的、还有一堆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渐渐的都融成一个身影,是温子然!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他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似乎要离开她的世界。
“师父,不要……”她的双手胡乱抓着,直到抓到一双有力的手才松懈了下来。
“有我在。”那个声音的主人说,肖白松了口气,还好,师父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她便可以放心睡去了……
莫习凛焦急的呼喊着肖白,可肖白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从开始的慌乱变得平静,但依旧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少爷,大夫来了。”一个侍女敲敲门说。
“快让他进来!”莫习凛猛地从站起身去开门,一个老大夫走进来,被莫习凛毫不客气的拖到了床边,“快看看她怎么样了?怎么到现在还不醒?!”
大夫擦着额头上的汗,赶紧帮肖白把脉,这一把不要紧,他吓了一跳,浑身的汗流得更多了。
“怎么样了?”莫习凛心下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急迫的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这姑娘中了毒,而且这毒药老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中毒?莫习凛脸色一僵,怎么会中毒呢?回来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会中毒了?他突然想起刚才在婚礼上的那一幕,急忙命人将那瓶子拿来,递给大夫。
“你看看是不是这种毒?”
大夫接过药瓶闻了闻,又看了看肖白的眼底,肯定的点点头:“就是这种毒!”他感叹道,“老夫倒是在医书上见过这种毒,叫做失魂散,没想到如今还能亲眼所见!”
“这明明是解药,怎么会变成毒药了?”莫习凛迷惑不解道,他记得肖白说过,她将解药讨了来的。
“莫少爷有所不知,这失魂散的毒药和解药相生相克,毒既是解药,解药也是毒药。老夫想,这姑娘之前并未中毒吧?她没有服失魂散,这解药无处可解,自然就变成了毒药。”大夫叹息道,“恕老夫无能为力,莫少爷另请高明吧!”
他放下药瓶,转身走了出去。莫习凛握紧拳头,旋即放开,手轻轻的抚摸上肖白的脸颊。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所以才会说出之前的那番话来。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女孩?”
他眼里的痛苦与恼怒一闪而逝,随即站起身来大喊:“去把所有大夫都给我叫过来!”
下人们吓了一跳,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少爷,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拼了命的去找了一堆大夫来,甚至于还有一个下人去找个神棍来!
这些大夫神棍胡乱折腾了一通,一个个都摇头走了。
甚至还有大夫要莫习凛去准备后事,差点被莫习凛那扇子直接杀了!这么一来二去,几乎所有有名的大夫都被他给赶走了。
莫夫人也担心这事情闹的太大,便差人去请最好的大夫来,可就连洛阳数一数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说除非天有奇迹,否则必是无力还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