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肖白的心一凉。会不会温子然根本没有发现她失踪了?亦或者,就算她失踪了他也不在意?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救阿白啊……”肖白喃喃自语,手缓缓的落了下去……
就在她近乎于绝望的时候,温子然正心急如焚的找着肖白,他四处张望,不停搜寻,期盼能看见那个活泼可爱的身影。
可什么都没有,他越走越远,越来越安静……安静到他的心如湖水般死寂下来。他不敢想现在肖白怎么样了,是不是遇害了,是不是在等着他,他只是木偶般的朝着前面飞奔,却又害怕漏掉一丝一毫的机会,那种感觉让温子然有一种奔溃的冲动。
“欸,你今天打猎的成果怎么样?”一个猎户的声音传入温子然的耳朵。
“别提了,我那陷阱估计是做的太劣质,根本没有野兽掉进去,我都懒得去看了!”
“活该,谁要你把那陷阱挖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另一个猎户不屑的说,“我估计就算是人掉下去猎物都掉不下去!”
温子然猛地停住脚,一个瞬步直接来到那两个猎户面前,猎户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长矛,发现是个年轻公子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好狗不挡路不知道啊!”那两个猎户说话毫不客气,“还不快滚!”
温子然一脸淡漠的神色,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话:“那个陷阱在哪里?”
“我们干嘛告诉你啊!你……啊!”其中一个猎户被一枚棋子直接打倒在地上,捂着手腕不停哀嚎。
另一个猎户颤颤巍巍的倒退几步,慌忙指着不远处的树林道:“就在那里!公子,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你就饶了我们吧!”
温子然眼神冰冷,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飞身朝着那边而去。
来到猎户所指的陷阱地方,温子然隐约看见那个大洞上本应该埋着的草堆没有了,只怕是有东西掉进去了。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好的预感愈来愈强烈,顾不得许多,他走到洞口,朝着里面探头看去,可洞很深,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
“阿白?阿白你在里面吗?”
他喊了几声,里面寂静无声,难不成阿白确实不在里面?可温子然总觉得不放心,考虑了一下以后决定下去看看。
他从旁边扯下软树枝缠成长条状,一头系在树上,一头系在腰间,然后就朝着洞里一个轻功飞了下去。
过了一会他才落地,可见这洞穴之深,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猎户挖的坑。可此刻温子然来不及细想,因为他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静静的躺在那里。
“阿白!”
温子然急忙扶起躺在地上的肖白,她紧紧的闭着眼睛,完全没有听见温子然的呼喊。
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令人心悸,竟然是发了高烧!
温子然半跪在地上,一手撑起肖白,将她轻轻的抱在怀里:“阿白,阿白醒醒。”
或许是自己心爱的人的呼唤吧,肖白微微睁开眼睛,过了好半响才虚弱的开口:“师父?”
是不是她产生错觉了?师父怎么会在这里?!
她动了动,可头如撕裂般的疼痛起来,让她不禁呻吟出声:“疼……”
“哪里疼?你受伤了吗?”温子然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露出如此紧张的神色。肖白一边感叹这果然是个梦,一边摇了摇头,“头疼……”
温子然松了口气,只觉得背后被汗水浸透的冰冷:“你发烧了,我们现在赶紧出去。”
说罢,他打横抱起肖白,扯了扯腰上的树枝,就打算借由树枝的力量,再加上轻功,应该是可以上去的。谁料他刚一扯,那树枝竟然软绵绵的从洞外滑了进来!
究竟是谁故意将这树枝割破的?温子然看着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的肖白,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现在肖白命在旦夕,如果烧一直不退,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温子然眼里的焦急更甚,在这个时候肖白突然哼哼了几声,又睁开了眼睛。
“我好渴……”
好渴?温子然一怔,急忙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将肖白放下来,有四处张望了一下,这个地方干燥的厉害,根本没有一滴水。
因为连日都没有雨,所以连岩壁上的雨水都没有。
看着肖白干裂的嘴唇,温子然抿了抿唇,走到陷阱边凸出的石头旁,伸出手腕朝着上面就划过去……
肖白只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水在滋润着自己的双唇,她饥渴的吞噬着那股水源,这才感觉到了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