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就是不许你去,你除了我,谁都不许喜欢!”莫习凛一激动,把心底的话脱口而出,等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颊一红松开了手。
夏如霜笑的腰都弯了,她脸颊绯红,一脸笑意的看着莫习凛,把莫习凛看的都想逃跑了。
“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敢直接和我表白啊!”夏如霜古灵精怪的笑着说,把莫习凛吓了一跳,倒退两步转头就跑,不顾后面夏如霜叠声“胆小鬼”的喊叫声。
之后的几日,莫习凛都没敢去约定地点找夏如霜,一方面是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她,另一个方面是他说不出口的自卑。他没有钱也没有地位,怎么守护他最心爱的女子?
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住相思之意,才偷偷的去了一趟老地方,却看见夏如霜正在那里弹琴。这琴声悠扬好听,却带着一丝愁怨,让他忍不住慢慢的走了出去。
眼角的余光瞥见莫习凛的身影,本来漫无目的随意弹奏的琴音,却开始渐渐熟悉起来。
“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君怨。”
柔软的女子声音伴随着琴声缓缓诉说着,夏如霜将自己的哀愁与情意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莫习凛。
莫习凛身子一震,这是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诗。当年卓文君以此诗词表达自己的相思与哀怨之情,从一到万,唯独没有亿。她就是想问问他,对她究竟有没有意?
过了许久,琴声戛然而止。夏如霜缓缓站起,走到莫习凛面前。
“你告诉我,你究竟在躲避什么?你还要躲避到什么时候?”夏如霜的声音一次比一次高,似乎在期待着听到答案,可莫习凛终究什么都没说。
夏如霜失望的转身而去,手却被猛地拉住。
“小霜,我,不是司马相如。但你也不是卓文君,你愿意等我吗?等我来娶你。”莫习凛艰难的说出这番话来,却收获了一个缠绵的吻……
那时候,莫习凛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子。
可他直到最后才知道,原来他想要拼劲所有抓紧的幸福,却在冥冥之中离自己越来越远,慢慢地消失不见……
“莫习凛?狐狸?”一声声呼喊打断了莫习凛的思绪,他又喝了一口酒,看向肖白。
“你呢?你今天又是怎么了,和温子然那个冰山吵架了?”除了温子然,还会有谁让她这么伤心?
肖白又灌了一口酒,看样子已经糊涂了:“那个混蛋,我再也不想提起他了!”
她举起酒杯:“来,让我们两个被情所伤的人不醉不归!”
“好!”莫习凛也举起杯子,两人的杯子碰到了一起,彼此相望一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瞧你这个样子!”“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是?”
两人东倒西歪的互相指责着,却又在下一刻双双醉倒在地上哈哈大笑,勾肩搭背的互相诉说彼此的难过和想要发泄的心情。
“起码温子然还在你身边,你伤春悲秋个什么劲?”莫习凛点着肖白的脑袋说。
肖白烦躁的伸手挥掉他的爪子:“你一个大男人才伤春悲秋什么呢!要是师父能和我一段如此美好的过往,就是死我也愿意了!”
“说什么死不死的,我告诉你,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莫习凛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似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肖白指着他的鼻子嘲笑道:“喂,狐狸你怎么还没我能喝啊!”她也不想想在她来之前,莫习凛就已经灌了几坛子酒了。
莫习凛瘪了瘪嘴没理她,却一伸胳膊将她拽到了自己身边,用胳膊夹着她的脑袋。看她这一次还怎么嘲笑他!
肖白呜呜呜的挣扎着,一边闹腾的用脚去踢他,两人又滚成一团。
他们在这边喝酒喝的痛快,此刻的莫府却有人有些焦躁不安。
温子然自从回到莫府就没见着肖白,本想着她也许还在房间里生着闷气,便带了棋盘来,打算借此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也缓和两人的关系。却未曾想推开门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阿白?”温子然轻声唤道,房内安安静静的,让温子然不自觉的有些心慌。
他三步并两步的朝着园子里走,看看她是不是在花园里闲逛,却除了几个侍女在侍弄花草之外,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