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赵子琪的亲属吧,这是我们重症病房的协议书,请你签一下。”张玲刚一回到重症病房走廊上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就拿着两张纸面带微笑向她走来。
“嗯”张玲应了一声就接过协议书,拿到协议书后她没有马上签字而是先把协议的内容仔细的看了一遍。
“什么!我每天只能探视一小时,而且是下午三点钟?”看到协议里规定了探视的时间段和时长张玲不免有点生气。
“我们这都是为了病人着想,我们重症室24小时都有专门的护士照顾病人,如果病人有什么情况我们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白天你可以在重症室外的休息室休息,这样你就能随时了解到病人的情况,但是至于现在吗,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这......现在不行吗?我今天都没有好好的看一眼子琪。”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张玲还是想争取一下。
“对不起,病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医生,能让我看一眼子琪吗?就一眼。”张玲也明白这个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哀求。
“好吧,就看一眼,而且是在门外看,跟我来吧”显然这位年轻的医生架不住张玲的苦苦哀求,便答应张玲可以让她在门外看一眼。
“好!”张玲高高兴兴的签了协议书便和医生一起前往重症病房。
“那个36号床的就是赵子琪。”来到重症病房门前后医生轻轻的推开房门,便让张玲快速的看一眼赵子琪。
“子琪......”看着全身插满管子,呼吸都十分困难的子琪,张玲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她下意识的挪动脚步想要走进去,这时医生却把门关了起来。
“医生……”张玲又一次哀求的看向了医生,但是这次医生的态度很坚决。
“你这样对她的病情没有任何的好处,你明天再来吧。”
“好......好吧。”张玲知道自己在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作用,通过模糊的窗子努力的看了一眼子琪后她便知趣的离开了。
“要回去吗?还是......”离开医院后张玲看着停在医院旁边的出租车心里开始盘算着是要回去还是就在这附近住下来。
“算了,都用了十万了我还怕什么,反正是银行的错,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在这附近找个酒店住下吧。”一想到自己的卡里还有六亿可以挥霍张玲便爽快的决定在离医院最近的酒店住下,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去了解这个钱是怎么来的,反正能用就行。想明白后张玲就屁颠屁颠的找着附近的酒店。
“可恶!可恶!”在一个具有欧式风格的房间里一个男子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后开始发狂的乱砸东西,他一边砸东西一边怒骂道:“1922的畜生,你怎么还不回来,你怎么还不回来!”
发狂的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百花小区的门卫小魏,自从张玲让他去杀1922的住户后他便一直待在1922的房子里,想等着1922的住户回来就把他做掉,但是从天亮等到了天黑都没有等到1922的住户,他开始发狂了,无法完成张玲下达的命令的耻辱感就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蚕食他的血肉一样让他非常难受。
“哦?”在乱砸一通后魏东的视线停留在一张照片上,看到照片上的画面后他那僵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与其说是笑容还不如说是脸上的肉在动。
魏东丢掉手中的凳子走向照片掉落的地方,他捡起照片直接就往嘴里塞,他闭起眼睛慢慢的咀嚼着照片,随即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个画面。
“原来你在这里啊,哈哈!”似乎从这照片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魏东肆意的狂笑起来,因为他笑的太用力他的脸开始变得扭曲直到他停止狂笑他的脸都没恢复过来,但是他又岂会在意这种事,他转过身,看着身前的落地窗眼神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随即他快速的向落地窗跑去“砰”的一声玻璃应声破碎而魏东则从19楼坠楼到地面。
这一动静惊动了1922房这一片的住户,人们纷纷打开窗子想要看个究竟但是除了看到被灯光照的有些发亮的碎玻璃外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少爷,该喝药了。”在一间充满着自然气息的房间里一名中年女子端着一碗浓浓的汤水走向一个全身绑着绷带躺在床上一动一动的男子。
听到少爷这个称呼男子显得有点不高兴,他吃力的扭着头看着给自己送药的中年女子说道:“田阿姨,我说过让你不要叫我少爷直接叫我萧潇就好啦。”
“少爷,你就别拿奴婢开玩笑了,奴婢哪敢啊。”
“田阿姨,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是我家的帮佣不是我家的下人,能不能动不动就说什么奴婢奴婢的,就是因为你们都这样子所以我才不想在这家里呆了。”又是历史性的重演,萧潇真是受不了这家里的每一个人,从他的父亲到家里的每一个帮佣都是一群奇奇怪怪的人。
“少爷,咋们先不说这些,让我先伺候您吃药吧。”田珍知道自家少爷从小就很反感这些等级制度,但是规矩就是规矩即使是她也不能为了让少爷顺心而破坏规矩,她不想和自家少爷在这问题上做更多的谈论于是她舀了一勺药递到自家少爷的嘴前。
看着田珍递到自己眼前的药萧潇冷哼道:“吃药,吃药,又是吃药!我在医院呆的好好的那死老头非要把我带来这里我看他是想让我死吧。”
听到自家少爷又在说老爷的不是,而且这是还说的那么过分,田珍吓的差一点没把药匙里的药抖落到自家少爷身上,但是毕竟是从小就陪在少爷身边的人很快她就调整好心态对着自家少爷说道:“少爷,这话可说不得!”老爷这是为了你好啊,医院的那群医生也许开刀打针很在行,但是要论起治疗你的伤还是老爷比较在行。”
“就他?那他怎么不干脆改行做医生,行医救人也算是为自家的子孙积点德而不是做房地产尽干些自损功德的事。”
“少......”田珍还想对自家少爷说些什么这时一道低沉但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又开始说浑话了?”
对面这道声音屋内的两个人却是两种不同的态度,当这声音想起来时田珍立刻向声音的主人施礼而萧潇却是将头转向窗户然后说了声“切!”
“老爷,少爷他只是!”看到两父子的关系那么僵硬,田珍就想帮着打圆场但是她话还没说完她家老爷就举手示意她不用说了。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爸爸的,但是爸爸又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萧潇没有回过头去看自己的父亲他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但愿吧!”
潇诚知道自己对不起儿子所以无论儿子对他怎么冷漠甚至讥讽都会不会想着为难他,相反他一直没有放弃和儿子和解的机会,所以只要不是涉及原则性的问题他都会顺着儿子的意,于是他对田珍说道:“赶紧喂他吃药吧,这样他才能好得快点,病好了就可以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了。”说完这句话后他看了一眼儿子的背影便转身离开了。
“是”田珍向离开的潇诚行了个礼便又端着药蹲在自家少爷床前然后轻声说道:“少爷吃药吧”
“我不会......我绝不会原谅他的.....妈妈!”萧潇是不会原谅她的杀母仇人的哪怕那个人是对他百般迁就和宠爱的父亲。但是他有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赶紧吃药然后离开这里。于是他转过身来大口大口的喝着田珍舀给他的药。
“少爷,您好好休息吧,奴婢这就先离开了。”萧潇喝完药后田珍就带着笑脸离开了。
“嗯”萧潇简单的应了一声后便闭上眼睛休息了。
“怎么,药喝完了吗?”田珍才轻轻的把自家少爷的房门关上一道关切的声音都传入她的耳中。
“是,少爷全部都喝完了。”
“嗯,很好。”
“那奴婢先告退了”看到自家老爷和族里的一位长老正在商量着事情田珍便知趣的想要离开。
“田珍你先别走,快过来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潇诚却是叫住了打算离开的田珍还让她过来和他们一起商讨事情。
“这......老爷,奴婢只是个下人,老爷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奴婢必知无不答。”当潇诚让田珍和他们一起坐时,田珍有些不知所措,她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不敢和主人共坐,虽然老爷不在意但是田珍却是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好吧,既然你那么坚持那我也就不勉强了,那我问你对于萧潇被打一事你怎么看。”看到田珍那么坚持自己的原则潇诚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直接就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田珍略作沉思然后反问道:“难道不是如少爷所说的一样是被一个疯女人给袭击了吗?”
这时潇诚身边的男子回道:“之前警方说监控出了问题,后来监控修好了但是他们并没有看见什么女子,而是只有萧潇一个人在不断的挣扎尖叫。”
“他们不会是觉得少爷......”说道这里田珍就没有接着说下去了,因为后面的话说出来是对自家少爷的大不敬。但是潇诚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他接着田珍的话说道:“没错,他们觉得萧潇的精神有问题,他们认为所谓的女子都是萧潇杜撰出来的,其实是萧潇自己在伤害自己,但我们都知道萧潇是没有这方面的疾病的。”
听着自家老爷和长老说的话田珍心一沉,她急促的说道:“那不就是可以肯定伤少爷的不是个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