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赵四吗?他是个孤儿,从小在赵府长大,已经十多年了,没想到,没想到……”赵秦指着一位穿着仆人衣服的人悲声道。
“这是我的侄儿吗?他不是才被带到这里来吗?怎么会突然,突然之间像是死了几十年一样,他活到现在,也才二十岁出头啊!”
一具具的尸体,赵秦几乎都能够数落出名字,而每数落出一个名字,其便会更加的伤心。
柳玉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直到其没有再说话,柳玉才玩味的说道:“行了,赵家主,不要再装了,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什么意思?”赵秦一脸不解的问道。
没有理会赵秦的疑惑,柳玉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吗?我是在今天晚上,你告诉我,我所指的地方那是你的住处的时候,我才开始怀疑你的,后来,你极尽可能的隐瞒这件事情,我就更加的确定了。”
“哦。”此刻的赵秦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肉身还是原来的肉身,脸还是原来的脸,声音,却是稍稍有些变化,感觉,像是年轻了许多,却又像是老了许多一般,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其惊咦一声之后,问道:“然后呢?”
“然后,便是进入祖居之地的时候,你明明知道,未知的祖居之地,很可能很危险,但是,却不想任何一人进入这里面,这,是一个很大的破绽,也是我断定,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你捣的鬼。”柳玉看着赵秦的脸,似乎想要得到确切的答案。
啪啪啪!
连续拍了三下掌,赵秦才说道:“你真的很聪明,修为虽然勉强,但是论聪明才智,许多修为比你高深之人,也拍马及不上。”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吧,我可不相信,你真的是赵家家主,还会残害族人,而且,真的要残害,也就不至于通知流云宗了。”柳玉没有在意对方的夸奖,而是反问道。
赵秦脸上稍稍收敛了笑意,说道:“你说的不错,一开始,我没有将这赵家家主放在心上,谁知道,赵家竟然是得到流云宗这样的大宗门的庇佑,让我微微有些郁闷。而在第一位流云宗外门弟子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便打算假意让其发现了秘密,并且击杀了祸害的根源,好向流云宗交差。
谁知道这流云宗的外门弟子如此的嚣张跋扈,明显不是轻易就肯走的,见到这样的情况,没有办法,我只有将他给杀了。”
柳玉恍然,这人虽然厉害,但是,对于流云宗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却是大海与水滴的区别一般,这人不敢招惹,所以,想继续隐藏自己的,却是没有想到,流云宗的外门弟子太过张扬,最终送了性命。低调,才是王道啊。
“至于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你,也不能够留了。”话毕,这赵秦骨骼咔嚓作响,身躯似乎微微拔高了一些。柳玉知道,对方是想杀人灭口。
柳玉艺高人胆大,虽然对方现在是武师五品的修为,但是,柳玉却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的实力,如果用出剑意,就算是武师七品的修为的武修强者也敢拼一拼,更何况是这赵秦只比自己高一个等阶呢。
赵秦在原地留下一阵残影,便来到了柳玉的面前,再一次的表现出了当时柳玉看到窗外黑影,黑影便已经消失无影了的速度。
柳玉似乎早有感应一般,双手拍出,百战于野!
“嗯,你的肉身还真的是强大,强大得有些出乎预料,你修炼,应该是九转神魔诀吧,倒是不知道你把第一层练到了什么火候。”刚才得一拼,赵秦已经认为柳玉就是体修,所以肉身很强大,这让他有着不小的兴趣,同时,似乎在转着什么念头。
柳玉没有答话,对方的实力,也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显然也是那种越阶挑战之人,而且,对方的招式无比老练,就像是有过几百年打斗经验一般,对技巧的运用,妙到毫巅,对真元的运用,也是堪称完美,没有丝毫的逸散和浪费。
不过,对方显然也没有办法奈何自己,柳玉心中暗自想到,对方技巧虽然厉害,但是修为却是太过稀松平常,修炼的功法也不过是黄级上品的武技而已。
赵秦心中也是有些懊恼自己此刻的这具肉身,一身修为太过于稀松平常了,他所会的强大武技根本不能够轻易使出来,一使出来,恐怕全身的真元都得抽干,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这小家伙的肉身倒是不错,肉身够强大,如果我占据之后修炼我的功法,恐怕就会容易很多。”知道自己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奈何柳玉,赵秦的心中已经开始转着念头,开始打起了柳玉身体的主意。
柳玉自然不知道对方的打的注意,此刻,柳玉却是琢磨着自己的第三式拳法,对方对各种技巧的运用,让柳玉找到了灵感。
自己的前两式近战武技招式百战于野,傲战八荒,都是狂野的战斗招式,自己,也应该让自己的招式变得粗中有细,不能够一味的追求刚猛。就像现在一样,对方的真元质量明显比自己差上不少,但是对方却是利用技巧,硬生生的和自己拼个旗鼓相当,甚至还占据了一些优势。
一斗,双方便是一个时辰,柳玉第三招的雏形也是渐渐的出来了,不过,这一招,讲求的乃是技巧,威力并不是最大的,但是,讲求的,却是以柔克刚。
“这小子,天赋真的是不错,拿到神州大陆不算什么,但是在这北冥岛这样的穷乡僻壤之中,却算是很天才的了。”赵秦也颇为为柳玉的武学天赋而震惊。
“不过,这小子,和我斗了这么久,浑身的力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吧。”正是我动手得好时机。
猛然,柳玉突然发现,赵秦竟然停止了进攻,随即,柳玉只感觉一阵阴风吹过,似乎连自己的肉身都要冻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