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阿宝摸了摸干扁的钱袋,止不住的咒怨!
全部的家当二十两!
这下好了,月儿的手镯没了,本想买点东西回去犒劳她的,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回头瞪了瞪那蜷缩在一角的若羽,真是个杀千刀的!
棠阿宝:“你怎么还不走!还赖上脸了不成!!”
若羽高大的背一直对着她一言不发,该死万年小受,穷的叮当响,要是换做是别人不被打的半死也残了,谁让她棠阿宝心善。
若羽还是像没听见般蹲在那里,棠阿宝走近,只见他闭着双眼似乎在侧耳倾听什么,手中拿着石头在地上写着阿拉伯数字,这是什么?
棠阿宝也好奇的静下心神,能听到一点点掷骰子的声音,不是很大,若非静心根本听不到,不要告诉她,若羽是个顺风耳!
犹如不相信一般,棠阿宝看了看若羽写下‘三个五‘,这不是豹子吗?庄家通吃,若非作弊,投掷几率小的可怜!
“切!木头人,不走我走算了。”
话是这么说一般,棠阿宝的小腿儿早就循声踏进那间小赌场。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若羽果然是天才!!
他能听得到!!
这个意识,把本还成着的棠阿宝激醒,内心澎湃,找到还在听声的若羽。
棠阿宝:“若羽哥哥,你累了吗?要不先坐一会儿,蹲着累,我想和你商量些事。”
她不住的眨巴眼睛,卖萌讨乖。
这次换若羽沉默了。
没有拒绝,棠阿宝继续说道:“你看吧,你也用了我这么多钱,说好你结账的,所以那说明你欠我的钱。”
“然后呢?”若羽言语不吐不快,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棠阿宝内心暗咒骂道:‘切,有什么了不起,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你若不是想帮我又何必在地上写出那些数字来试探自己。‘
不管你是装也好,另有目的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心里虽是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
棠阿宝:“我们是知音吧,既然是知音,那就是朋友,朋友的话,有难两肋插刀,你说是不是?”
她棠阿宝很穷,穷的叮当响啊!
什么两肋插刀,新意的词,惹得若羽抚嘴轻笑,虽然理由牵强,不过他还是答应了。
不过。
若羽提醒道:“你也知道赌场的钱赢得快,拿不拿的走又是两个字了。”
不错,这是个理,但是棠阿宝的遭遇她别无选择,而且不一定走不出来!
拉住若羽,给他一颗定心丸,进了赌场。
这间是个小赌场,规模不大,但电视里那些赌博的玩意应有尽有,每张赌博的庄家都有一名铁汉,俗称‘打手‘。
小赌场这里好,气势没有大赌场严厉,逃脱的几率也高一些,但也不容小视啊。
来到买大小的赌桌,如棠阿宝预知的一般,二十两逐渐变多,四十两,一百,一千,一万。。。
整整一万两,这比棠阿宝当了镯子的钱都还要高出好几倍,气的那庄家面红脖子粗,直接口吞白沫晕倒在地。
“天啊!整整一万两!这小姑娘也太牛了吧,我从来也不赢过这么多钱!”
“。。。”
高调的赞美声,大家的议论纷纷。
棠阿宝知觉头皮发炸,捧得越高摔得越重,她的眼眸深深看向若羽,她没想过赢这么多钱,最多把月儿的镯子赎回来,身上再留一点,但若羽刚刚说让她只负责收钱,他来押注。
他的心机可真是深沉!
果不其然的,赌房开业几十年以来,最大的老板被人请了过来。
那人肥头大耳,长相着实丑陋,眼光在触碰到棠阿宝的那一秒,口水几乎流进了脚背,在下人的呼唤下才回过神来。
“我是张三,是本间小赌房的股家之一,方听姑娘赌博如神故来看看,敢问姑娘可否跟我来一局。”
做美女就是不一样,而且面巾下还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这点不管是在那个时代都吃香,因此张三虽是下,流,但语气却十分柔和。
呜呜!烦!
棠阿宝想哭的地都没了,股家之一,这代表这小地方她惹上了很多的麻烦,至少会把这些股家得罪光,这都是该死的若羽。
此时的若羽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呆呆的坐在那里,仿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捅了篓子。
赌,肯定是逃不掉得了,但只有输没有赢。
“老板,你想怎么个赌法?”棠阿宝不卑不亢,“但是我怎么知道赌房老板会不会赖账,我可是刚赢了一万两,也不见得银子露面啊?这还让人怎么赌?”
张三笑了笑,拍拍手,一大箱子白花花的银子出现在大重眼前。
张三:“我赌房向来以诚信示人,这里银子是五千,如果姑娘赢了我的话,在下即可刻奉上。”
狐狸!真正的老狐狸!
怕是这里一分钱都拿不走,这里子面子都给这间赌房的‘诚信示人‘的名誉打出去了。
棠阿宝哈哈轻笑,人在说话,距离却附上了前,一副都好商量的模样:“哎呦,张三,张老板,玩笑,都是一场玩笑,这钱我们不要了,我立刻带我的朋友走。”
话虽在说,棠阿宝不住的把张三勾引了一把。
张三见此也乐开了花,忍不住调戏:“小娘子说的极是,但是我们赌房有赌房的规矩,我听说你的朋友抽老千才赢了钱,你说这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把若羽抓走吧,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看张三明显的是对自己有意,不会就这样悲剧的付出她发的一生吧。
懊恼啊!懊恼!纠结啊!纠结!快死的心都有了!
这般想着,棠阿宝发间一黑影闪过,如闪电一般,唯听见方才还调情的张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放眼望去只见,只见他手指间乌黑似中毒一般,中毒的手紧贴眼球,疼的他直打滚。
“啊!是蛇毒,快!快把我手指砍了!”张三大呼。
于是便看见这么一出场面,张三为了保命,自讴出眼睛,砍断了两节指头。
见识不对,趁着热闹混杂之际,棠阿宝朝着若羽递了递眼神,示意逃走,若羽关键时刻仿佛看懂了,偷偷揣了些银两跟着棠阿宝偷走。
然而,事情往往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马上就看到出口了,被打手逮了回来,若羽更甚,瘦的皮包骨的身子被一大汉单手扛起,小手儿还在那里如蚊子似的锤啊锤。
唉,怎么看方才给张三下毒手的也不像若羽,难不成是“天使”?她刚才越而来时来接她的人?
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总是感觉有双眼睛盯着她了。
心里有了底子,棠阿宝也不在抗拒:“张老板你想怎么样?我和朋友都没作弊,愿赌就要服输,何况你还是一间赌房之主,这要穿出去谁还敢来!”
一句话出口激的张三怒意大甚,想也不想流血的伤口:“你这该死的biao子!”大手挥动却迟迟没落下,再见时,张三又自断了半截指头。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站在棠阿宝身边的打手也有点害怕的缩了缩,谁都怕死,但还是保持了些静距离。
棠阿宝现在的内心复杂的,看来真有天人相住。
回头看了看若羽,依旧在和那大汉锤啊锤,仿佛不知这边都发生了什么事。
有了底子,棠阿宝这下不饶人了:“张老板,我们还堵不堵?不赌?我可就把桌子上的钱拿走了。”
要赌的话,反正有若羽在,她也不怕。
张三第一次眼看着钱就要被拿走,那还顾得了自己的伤势,撕下衣袖简单的捆绑,拿出赌房经常用的药物简单的包扎了下。
张三口齿雪白,因失血过多,全身苍白,依然挺立,对着眼前五个打手:“你们这群饭桶!”
打手们毕竟从来也没遇到过今天的场面,一个个如同缩头乌龟,都朝若羽拥去,打的他半身不遂。
若羽被打,棠阿宝头也不回,大家都是怕死之人,都纷纷给他她让了条道,毕竟这小姑娘身上的东西,谁都见识到她的厉害了。
一把弯刀挡在了棠阿宝面前,抬头竟是张三。
张三:“小妮子,你的朋友恐怕是不行了,若不是抽老千只有你跟我赌了,赢了这间小赌场里我的都是你的,输了不光留下你的钱还包括你的人!”
棠阿宝想也不想,露出一股自信的笑意:“好啊,我跟你赌!”
一话出口,不大,却激出了全场效应,所以人都仿佛耳朵出了问题,因为在这里一直看赌博的旁人都看在眼里,棠阿宝根本就没有参与一场赌博,反倒是那已经被打的物是人非的若羽,以为他才是真正的赌博高手。